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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花园,开始狂风骤雨。
林清浅浑身只穿了一件睡衣,还伤着一只手,就这样泡在露天的泳池里,五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可是一阵凉风吹来,冷的林清浅一阵哆嗦。
暴雨无情的洗刷着花园里的一切,包括泡在泳池的林清浅。
三年前宴君夜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不要,最后不分青红皂白把她送进监狱,这点惩罚算的了什么。
握住扶梯的手不断用力握紧,林清浅忽略心底那抹锥心的痛。
“君夜哥哥我没事,求求你了,让浅浅上来吧!”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林清浅回神,暴雨遮挡了部分视线,依旧能看清楚桑柔那张恶心的嘴脸,身后跟着好几个佣人朝着泳池边过来。
宴君夜跟在身边,亲自撑着雨伞全部打在桑柔的头顶,自己就这样暴露在大雨里丝毫不在意。
桑柔不顾这么大的雨,轮椅一直到了泳池边上才停下来。
“浅浅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我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桑柔朝着林清浅伸手想把林清浅拽上来。
宴君夜护桑柔护的紧,一手给桑柔打着伞,一手扣住轮椅的把手生怕桑柔的轮椅滑进泳池里:“桑柔,她不值得你同情,回去。”
桑柔转身去推宴君夜,满脸愧疚:“对不起君夜哥哥,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乖乖呆在家里不乱跑了,浅浅没了孩子又坐了三年牢,就算冲我发点牢骚也是应该的,君夜哥哥求你了,你让浅浅先上来好吗?”
林清浅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演!
莫名其妙被宴君夜从别墅顶楼扔下来,被罚在泳池里不准上岸,现在倒是给了桑柔机会在这里装好人。
林清浅心里一阵讽刺。
宴君夜见林清浅根本不为所动,倔强的好像全世界冤枉了她一样,没好气的呵斥出声:“还不上来?!”
倒像是天大的恩赐一般。
林清浅见桑柔等着拉她上来,嫌弃的开口:“麻烦后退。”
桑柔委屈的瘪瘪小嘴,轮椅稍微后退了些,林清浅扶着扶梯上来。
“浅浅,小心脚下滑。”
桑柔不顾下着大雨轮椅再次上前,握紧林清浅受伤的那只手拼命用力,林清浅吃痛用力一甩,桑柔连人带轮椅直接掉进了泳池里。
掉进泳池里的桑柔压根就没放过林清浅,依旧拽着林清浅受伤的手臂把人往水下扯:“浅浅,我不会水,你, 别拽我..."
“君夜哥哥救命!”
...
林清浅知道桑柔不安好心,所以才会让她后退,谁知道她会迫不及待,当场就来了这一出。
“噗通~”一声,宴君夜想都没想直接跳下了水,第一时间抱起桑柔朝着泳池边上过来。
身后的佣人连忙下去两个把桑柔的轮椅给捞上来。
场面一度混乱。
桑柔转头,给了林清浅一个极为挑衅的眼神。
看着自己曾经爱惨的男人这样奋不顾身的去救另一个女人,林清浅心里说不上来的酸涩,独自游到泳池边,林清浅吃力的爬了上来。
桑柔被宴君夜抱在怀里还不老实,挣扎着拽住了林清浅的手臂:“浅浅你没事吧,君夜哥哥也很担心你的,是我不会游泳君夜哥哥才先救的我...”
林清浅猛地猛地甩开桑柔的手臂,受伤的手腕手心的伤口再次裂开,林清浅心越疼,面越冷:“别演了,怪恶心的!”
“啊~”
桑柔一声尖叫,抬起了受伤的手腕,手腕被指甲划伤,血淋淋的一道:“浅浅,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林清浅讽刺一笑,根本不去看宴君夜盛怒之下的表情:“我当然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啪!”
一声狠厉的巴掌,宴君夜单手扣住桑柔的腰把人抱住,另一只手停在了半空。
林清浅被宴君夜一巴掌打过来,狼狈摔倒在地,头部撞上了轮椅的角撑,一阵天旋地转。
耳边嗡嗡声不断,只能听见宴君夜那一句:“死不了,不用管她!”
林清浅孤独的躺在泳池边上,任凭雨水无情的打在她的脸上,身上,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握紧,林清浅唯有隐忍。
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怎么会死呢。
再忍忍就好,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
林清浅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暴雨也已经停了。
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感觉后背一阵钻心的疼,努力了好半天,也没能起身,索性又躺了回去。
宴君夜不准任何人过问她的死活,这个时候,不会有人靠近她的。
*
别墅一楼,宴君夜从桑柔的房间出来,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忠叔,通知所有人,别吵到小姐休息。”
管家忠叔恭敬点头。
宴君夜转身朝着楼上走去:“她情绪不好,醒了之后小心伺候着,有事及时叫我。”
管家忠叔再次点头:“是,大少爷。”
宴君夜抬脚上楼梯,这才想起来一个人:“她人呢?!”
大管家忠叔明显一愣:“大少爷,您指的是林小姐吗?”
宴君夜脑海里浮现出林清浅那张过分冷漠疏离的脸,瞬间沉了声音:“让她下来给小姐做早餐!”
大管家忠叔欲言又止:“这...”
感觉到管家吞吞吐吐,宴君夜眼神修尔一紧,黑着脸转身:“还不去?!”
忠叔一脸为难的看了眼落地窗方向,硬着头皮开口:“大少爷,林小姐还在外面。”
话音未落,宴君夜的人快步到了落地窗前。
“斯拉!”一声,宴君夜一把拉开了窗帘。
暴雨洗刷过的花园清晨,是空气清新花瓣凋零残缺的美。
泳池边,林清浅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上下一件昨晚的吊带睡衣,纤细的手臂腰身,凸凹有致的身材,笔直修长的双腿,皮肤过分的白皙,像极了落入凡间,被折断了翅膀的天使。
极致破碎感,令宴君夜的心,好像被一根银针缓缓刺进心脏深处,疼的钻心蚀骨,却又不致命。
猩红着眼转身,宴君夜冲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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