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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究竟是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叶蕊诗凝向李白问道。
明明一年前,她进宫看到的北帝身子骨还很硬朗,甚至还跟众皇子比赛打猎。
可今日看到北帝躺在龙椅上的模样却像是快要病入膏肓。
“卫太医说已无碍了。”李白回答。
叶蕊诗轻轻颔首,眉梢间的忧心也消散开来:“方才的事还要多谢侯爷。”
李白摆了摆手:“无妨,如今殿下身体抱恙,太后已经撤宴,但我们还是要往慈安宫走一趟。”
闻言,叶蕊诗点了点头:“好。”
两人刚准备走,身后突然传来谢婉姚的声音。
“卿珩,你等等我,我也要去面见姑母。”
谢婉姚提着裙摆,匆匆跑了上来,站到了李白的身旁。
叶蕊诗淡淡看了眼,什么也没说。
但李白的脸色却微冷了下来,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叶蕊诗的另一旁。
让她站在了中间。
谢婉姚面色一僵:“卿珩,你为何如此?”
李白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避嫌。”
这两个字像两记重拳打在谢婉姚心上,让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就这样,三人面色不一的共赴太后的寝宫。
一路上,李白一直找叶蕊诗搭话:“前几日,我见上官楠身上竟带着一枚女子做的香囊。”
叶蕊诗淡淡点头:“挺好的,上官公子也该成婚了。”
李白敷衍的颔首,怀疑自己说的不明了。
于是又旁敲侧击的问:“你可知前日是什么日子?”
叶蕊诗看着他眼里的期许,顿了顿:“前日?不就是个普通日子吗?”
李白被这话一呛,忍不住挑明了话:“那日,本该是女子送郎君香囊的日子。”
闻言,谢婉姚指尖都掐进了指缝中,偏偏自己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叶蕊诗闻声勾起了唇,绕了一大圈,原来他为的竟是这个。
“可日子已经过去了。”
言下之意,现在就算送也来不及了。
“无碍,你什么时候送都是心意。”李白笑着答。
叶蕊诗轻声问:“那如若我不送呢?”
李白刚想开口,却被谢婉姚抢了话。
“卿珩,只要你想要我愿帮你做。”
这话一落下,李白毫不理会,连眼皮都没抬。
谢婉姚被这话一刺,又羞又恼。
但面上又不能发泄,只能将气往心里咽。
三人行至慈安宫。
一进殿,就看到太后高坐在主位上喝着茶。
看到眼前的三人,太后微微诧异出声:“你们三怎么一同来了?”
“臣携着夫人在半道上遇到的谢郡主,由此才一同前来。”李白慢条斯理的解释。
话里话外,和谢婉姚划来了界限。
太后是个明眼人,看着三人的站的位置,心里就有了底。
随后,他伸手招呼三人坐下:“红莲,上茶。”
叫红莲的宫女毕恭毕敬的端茶走了上来,倒完茶水又退了下去。
这时李白抿唇开口:“今日寿宴之事突遭变故,臣知道太后担忧,故派人献一曲琴曲祝太后千岁。”
太后脸上的笑意渐浓,抚动长袖。
“宣!”
话一落,两个宫人抬着古琴绿崎放到了大殿中央。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翩翩少年从殿外款款走了进来。
面具之人走到琴前坐下,拨弄起了琴弦。
琴声婉转空灵让众人宛如置身林间。
叶蕊诗看着那弹琴之人的身影,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但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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