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惜!”
希姐心疼的都快哭了。
黎诺惜却笑了,笑里的悲伤,更令人心碎。
上辈子,她就是因为一直没有怀孕,才被所有人都骂是自作孽,活该!
她不信,吃了好多药,甚至去庙里求神拜佛,什么都做过!
她还因不能为应家传宗,对应知宴感到愧疚,还想过离婚让她另娶别人。
就是从未想过,没孩子的原因竟是因为应知宴亲手递给自己的牛奶!
泪一滴滴砸落在她手背上。
应知宴,真的好狠的一颗心!
黎诺惜捂住了脸,趴在膝盖上,任眼泪留进冰冷的手心。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月色清冷,照得满室苍凉,悲伤也好似被放大。
又过了半个月,应知宴终于想起了她。
见黎诺惜真病了,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本以为黎诺惜又在装病撒娇,没想到竟病得这么严重。
看着她不似以往活力的苍白模样,应知宴心中莫名烦闷。
转头就对着佣人发火:“你们都怎么照黎太太的,这么严重没人去叫家庭医生上门吗!”
可惜这样的关心,黎诺惜在听,也没了以往的甜蜜心动。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体质弱。”
应知宴皱眉将她揽入怀中:“好了,你妹妹的事就翻篇了,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出去散心。”
沉默过后,黎诺惜靠在他怀中,遮住麻木的眼。
三天后,高尔夫球场。7
应知宴说的是带她散心,其实是来见此次负责评选京海市商会会长的主办方。
她不过就是应知宴带来充当花瓶,充当门面的。
不就是被利用吗?
黎诺惜咽下吼中的苦涩,嘴角弯了弯,逢迎一笑。
“应总和应夫人郎才女貌,京海圈的神仙眷侣,咱们京海夫妻的典范!”
应知宴揽着黎诺惜的肩膀,享受着赞美。
此次,京海商会会长他势在必得。
可黎诺惜久病初愈,实在撑不住了。
“知宴,我有些累了……”
话刚出口,应知宴就眉心一皱,却碍于对方只得放软了声音。
“诺惜,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早说不让你跟我来了。”
“林秘书,送太太回去。”
黎诺惜仰头看向应知宴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只觉得陌生又冰冷。
她扰乱了他的计划,就被毫无留情的直接送走。
黎诺惜眼眸微垂:“不用了,我自己回。”
回到了囚笼一样的别墅。
黎诺惜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跌落在沙发上。
这一世,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在这条应知宴为她安排的死路上逃出去?
中秋节的前一天。
黎诺惜正坐在阳台上做手工,阳光微微洒落,一片岁月静好。
应知宴悄悄走进去,盯了女人许久,才发出声音:“诺惜。”
黎诺惜一惊,差点被扎到手。
“你在做什么?”
黎诺惜轻声道:“悠苒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想亲手给她做个秀禾扇。”
应知宴挑眉。
“那你答应我的围巾呢?”
黎诺惜眸光一顿,声音轻柔。
“应家那么多的顶级设计师,就算我不给你织,你也会有的。”
应知宴心里蓦然涌起一丝不舒服。
这丝不爽,不知从何而起,好像是从上次傅厉州觊觎的眼神开始的,又或许更早……
他语气瞬间冷了下去:“你这是不打算给我织?”
语气虽淡,可任谁都知道他生气了。
他本以为黎诺惜会立即对他撒娇认错,谁知却看到了她眼中来不及收回的苍凉。
这一瞬,应知宴心口竟莫名一空。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悄然离他而去。
而黎诺惜接着却是向他解释:“没有,我只是怕我做的你看不上。”
曾经把围巾织得歪七扭八也要逼他整日戴上的女人,怎么会像变了个人?
应知宴莫名心烦。
凝望着眼前的女人,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一直到晚上,应知宴都没回来。
黎诺惜看着完工的秀禾扇,脸上难得有了笑意。
这一世,她的悠苒总算嫁给了所爱之人,一定会幸福一生。
突然,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
黎诺惜心里一咯噔,连忙接起。
“诺惜,不好了!应知宴举报你爸偷吃回扣,已经被警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