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沈淮宴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心头担忧愈浓。
一上午的时间,风平浪静。
沈淮宴重新回到房间时,才发现白迎又睡下了。
他心头担忧,加快脚步上前检查了一下女孩的体温,发现是正常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准备离开,却见白迎皱起了眉头,哪怕闭着眼睛,也能看出她的神色中闪过几分慌张。
沈淮宴皱了皱眉,却忽然听见白迎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他弯腰凑近,才终于听清楚女孩低喃的内容。
“不要……傅先生,你放过我好不好,放过我……”
沈淮宴骤然变了脸色。
他目光复杂地盯着白迎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的转身离开。
刚来到楼下,他便接到了傅庭深打来的电话。
刚一接起,便听见男人阴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迎迎是不是在你那里?”
沈淮宴没有丝毫意外,立马就承认了下来。
“是,她现在在我的公寓。”
以傅庭深的本领,想要查到是自己把白迎带走的,对他而言并不困难。
闻言,电话那头的人骤然沉默。
但作为他多年好友的沈淮宴自然清楚,这是傅庭深生气了的表现。
这些年来,他对白迎的控制欲,沈淮宴也看在眼中,这种超乎预料的情况,想必很让傅庭深恼火。
沈淮宴不忍的看了一眼房间,这才开口。
“我家的地址你知道,你直接过来吧,我们当面说。”
过了几秒,那头的人才低哑着嗓音蹦出一句。
“好。”
不过十分钟,沈淮宴的公寓门被别人砰砰敲响。
他走过去,打开门便见脸色难看的傅庭深站在门口,眼底带着深深的疲倦,却依旧难掩男人浑身上下的力气。
他冷声问。
“她人呢?”
沈淮宴侧开身体,示意他进来。
傅庭深快速扫了一眼偌大的客厅,却并不见白迎的身影。
正当他准备再问的时候,就听沈淮宴说道。
“你不用找了,迎迎她在房间里,现在已经睡着了。”
话音刚落,男人的脸色迅速变沉。
傅庭深冷冷睨着他,眼中染着几乎要克制不住的怒火和冷厉。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沈淮宴,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淮宴一愣,这才意识到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他不禁皱了皱眉。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昨晚我在体育馆把她救下的时候,她已经晕倒了,她发了高烧,难道你连这一点都不清楚吗?”
闻言,傅庭深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可听见白迎发了高烧,他又快速簇起眉头,眼底渐渐浮现上担忧。
“那她现在怎么样?带我去看看。”
沈淮宴凝视了他一会儿,没有把他带进房间,而是转而问他。
“庭深,在把迎迎交给你之前,我需要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两人对立而战,沈淮宴复杂而犹豫的看向对方,似乎在思索要不要开口。
但最终,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问他。
“这些年来,你是不是虐待迎迎了?”
听见这话,傅庭深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男人面不改色的回答。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沈淮宴眉头紧缩,努力思索着一些细节。
“我有时会看见迎迎露出来的手臂和腿上,似乎有外伤的痕迹,但我并不确定,而刚才她在睡梦中,竟然提到了你的名字,而且表现的极为惊恐和害怕。”
听见他这些话,傅庭深的眉宇也渐渐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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