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川将电话迅速挂断,定了最早一趟回坪洲的飞机。
另一边。
手术室的红灯转绿。
手术终于结束,看着缓缓拉开的手术室大门,杜之恒焦急地迎了上去。
“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
他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病人情况良好,血已经止住了,后续治疗得等薄医生回来才能知道。”
身着着白大褂的医生轻声说道。
“谢谢!谢谢!”
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杜之恒不禁对着医生连连道谢。
病房内。
苏矜北苍白着脸安静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就像一个瓷娃娃一般,坚韧又脆弱。
杜之恒静静地坐在一旁,温柔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儿,心里慢慢升起一个想法。
等苏矜北情况稳定了,他就要带着她回宁州,两人合伙开一家画廊,这是他此次回来的目的之一。
像似鼓足了勇气那般,杜之恒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一次,他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苏矜北,这一次,他要永远坚定自信地守候在她身旁……
杜之恒就这样守在病床边守了一夜。
次日凌晨,护士照例来查房换药。
看着撑着头守候在床边昏昏欲睡的杜之恒,护士打趣道。
“杜先生,您可真是痴情呐,都这样守了一夜了也不知道休息休息。”
闻声,杜之恒缓缓抬起了沉重的头,眯着眼望着眼前的护士,慌忙开口。
“怎么了怎么了,矜北怎么了?”
护士捂着嘴偷偷笑着:“杜先生,没事,您去椅子上躺躺吧,这里我替你看着就行。”
杜之恒用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定定地看着护士,良久,才挤出一句话来:“谢谢!”
他晃晃悠悠地朝躺椅那走去,几乎一夜没有合眼,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
窗户外太阳已经爬上了窗台,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懒懒地洒落在洁白的被子上。
身下的疼痛悄然退去,苏矜北慢慢睁开了眼,护士的笑脸映入了眼帘。
“苏小姐,您醒啦?”
看着苏矜北东张西望的样子,护士忙跟她解释道。
“昨天您大出血,杜先生在您床边守了一夜,凌晨我来给您换药,就让他先去椅子上眯一会了。”
大出血?
哦对,苏矜北快速回过神来,手不知觉覆上小腹,轻轻地,一遍遍地摩挲着,眼神中的担忧关切怎么也拦不住,快要溢出。
“那我的孩子怎么样?”
护士对着苏矜北笑了笑,声音柔和:“别担心,苏小姐,血已经止住了,孩子没有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
闻言,苏矜北像似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似的,手不自觉抚上心口,嘴中不断呢喃着。
“砰——”
病房门被猛然推开,发出焦急的一声响声。
苏矜北下意识探出头喊:“杜之恒?”
男人挺拔雄厚的身影定定地站在门口,下一秒,冷沉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
“是我,薄寒川。”
他大步走上前,眼底一片青黑,仿佛一夜未眠。
“薄医生,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不是昨天下午才去瑞士吗?手术就全部完成啦?”
护士一脸崇拜地迎上前问道。
下午去瑞士?
那不是昨晚做完手术就连夜赶了回来?难怪眼底青黑,面色疲惫。
苏矜Zꓶ北淡淡瞥了一眼门口的薄寒川,却没有说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