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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珠悬着的心落地道:“红鲤,你机灵点,若是我娘亲上楼,你就在楼下喊着火了。”
人多目标大,与丫鬟约定好暗号,姜玉珠一人前往。
松竹楼是京城里最大的小倌馆,里面的小倌有白幼瘦,也有强悍的型男。
姜玉珠遮遮掩掩,男老鸨已经见怪不怪了。
“贵客,您是初次来吧?”
男老鸨打量姜玉珠的衣衫,判定眼前人是一只肥羊,立刻差人送来画像。
松竹楼的规矩,看画像选人。
姜玉珠不想留在大堂,故意哑着嗓子道:“先给本公子安排上等的雅间。”
时间紧迫,姜玉珠套上了男装,但没有束胸。
明眼人打量,一眼看破。
男老鸨不拆穿,淡定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
“您是要一对一,还是要一对多?”
男老鸨说出虎狼之词,脸上不见有半点羞涩,仿佛和吃饭一样寻常。
“来个听话的。”
听话的不碍事,省心一些。
等到楼上,姜玉珠眼花缭乱。
走廊无人,也不晓得是不是房内的隔音设施太好,只能听见隐约的丝竹之声。
上哪里去找二哥?姜玉珠犯了难。
约莫一刻钟,雅间的门开了,有下人送来酒水等物。
随后,门口进来一位穿着白衫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身子瘦弱,面皮白净。
他穿着的里衣,进门先匍匐跪倒:“奴平安见过公子。”
姜玉珠正琢磨如何给二哥送消息,听到说话声骇了一跳:“你是不是走错了?”
十二三岁,最多算个半大小子。
平安再次跪倒,身子突然颤抖地问道:“您是对奴不满意吗?奴保证听话。”
一旦贵客不满要求换人,平安定会承受酷刑。
在松竹楼,不听话的小倌尝苦头,比死还难受。
他们的身子上不可有瑕疵,但东家很会折磨人。
只要进了这里,除非是尸体,否则别再想出去。
姜玉珠沉默道:“你留下,进来陪着我说说话。”
穿来以后,姜玉珠特地从谢昭的书房弄来大齐律,最近每日都在研读。
大齐律中,把十五岁以下的男子归为童,是要受到保护的。
眼前的平安,怎么都不可能有十五岁。
这年头为赚钱,都这么丧尽天良了?
姜玉珠问道:“平安,你多大?”
平安咬唇垂头,不敢看姜玉珠,紧张地道:“奴十五。”
他们松竹楼里,还有七八岁的幼童,男老鸨说了,若有客人问起就必须说自己十五。
姜玉珠沉默,递给平安一个果子,安慰道:“你别怕,说实话。”
谢昭风评被害
平安垂下眼睛,很是为难。
其实,他只有十一岁,但是他不敢说。
姜玉珠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与平安闲聊:“平安,这年头男子是香火,你怎么被卖了?”
除非家里日子穷得揭不开锅,就算爹娘亲人不在,大多还有族人照看。
平安摇摇头,他只有隐约的印象。
“奴不是京城人,几岁的时候在村里玩耍,被一个婆子带走。”
婆子说他被爹娘卖了,平安不相信,闹着要见爹娘一面。
“婆子很凶,给了奴一巴掌。”
这是平安仅有的印象。
后来他随着婆子辗转,被送到一个乡下的大院子。
院子里,有很多和他一般年纪的小童。
院内看管森严,有凶神恶煞的汉子守门,有人逃出去就被打得半死不活。
“先生教奴琴棋书画,还有……伺候女子的本事。”
平安越说越小声,羞愧地低下头。
伺候女子,他已经学了有几年了。
姜玉珠越听神色越奇怪,听平安所说不像是被卖,反而像被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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