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瑜笙抬眼一看,只见一辆黑色的红旗停在她跟前,后车窗打开着,是沈良州在车上叫住了她。
下一秒,盛瑜笙便笑着打招呼:“是你啊!”
“嗯!”沈良州:“送你回去。”
沈良州说送她,盛瑜笙没动。
盛瑜笙没有上车,沈良州解释:“我去御临湾顺路。”
很显然,他对盛瑜笙的近况很了解。
沈良州都这么说了,而且他的秘书已经下车帮她打开了车门,盛瑜笙只好上车了。
盛瑜笙上车之后,沈良州笑着说:“好久不见了。”
盛瑜笙笑回:“好久没见了。”
两年前,她和傅晋谚领证之前,沈良州来顾家提过亲,她拒绝了。
沈良州被调走离开A市时,约她见一面,那时候她和周北去三亚了。
所以这一别,就是两年多。
车子启动,盛瑜笙把话题转移到了沈良州身上问:“这次是调回来,还是回来休假?”
“调回来了,通知这两天会下来。”
“肯定是高升了,先恭喜你。”
秘书见沈良州今晚心情好,扭头就和盛瑜笙说:“顾小姐,秘书长这次调回来,是升了市长。”
盛瑜笙一下就笑了:“这是二把手了啊!那我以后可要多巴着沈秘书长了。”
沈良州也笑了:“你要真能巴着我,我开心都来不及。”
“到时候别烦我才是。”
只不过,沈良州确实把盛瑜笙算准了,她不会真去讨好人,任你有多大的权力和职位。
——
与此同时,医院里。
医生处理完叶楚额头上的伤口时,叶楚难为情的看向傅晋谚道歉:“北城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又耽误你时间了。”
傅晋谚没有接她的话,只是问:“还有哪里伤了?”
叶楚摇了摇头:“没有了。”
“那先送你回去。”
送叶楚回去的路上,傅晋谚的表情一直很淡漠,仿佛旁边是一团空气。
叶楚两手紧紧拉着安全带,盯了傅晋谚看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也不知道我妈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犯病的频率也高了。”
“还好叶凡这段时间住在老师家里,不然今天这情况他肯定要吓坏。”
叶楚的额头,是她妈晚上犯病时砸伤的。
夏程在处理她妈妈的事情,傅晋谚只好陪她来医院。
两手握着方向盘,傅晋谚转脸看了叶楚一眼:“考不考虑送医院?”
傅晋谚口中所指的医院,是精神病院。
叶楚摇了摇头:“不了,还是我自己照顾吧!”
傅晋谚提醒:“上次你的检查,情况不是很好,送去医院你会轻松一些。”
重重吐了一口气,叶楚说:“如果真送进去了,以后估计就出不来了,她就不能再过上正常的生活了,所以还是我自己照顾吧,我相信我妈肯定会好起来的。”
叶楚这么说,傅晋谚便不提建议了。
两人陷入沉默时,傅晋谚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通电话,苏慕白的声音传了过来:“三哥,沈良州回来了。”
苏慕白说沈良州回来了,傅晋谚脸色骤变,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这时,苏慕白又说:“我刚看到他把南烟接走了。”
一时之间,傅晋谚的脸色可想而知,挂断电话,啪嗒就把手机扔在仪表板上。
副驾驶座内,叶楚吓了一跳:“北城,怎么了?”
傅晋谚没有理她,一脚油门,几分钟就把叶楚送到她家楼下了。
叶楚下了车,还没来得及和傅晋谚打招呼,傅晋谚踩着油门就绝尘而去了。
车子后面,叶楚目送着他的离开伤感了。
肯定是和南烟有关。
认识傅晋谚十几年,除了盛瑜笙以外,她从未见过傅晋谚为别人这么生气过。
要是为别人,那也和盛瑜笙有关。
哦!对了。
还有一个人,也是一个女人。
厉害的女人。
直到傅晋谚的车子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叶楚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家。
——
二十多分钟后,傅晋谚沉着脸回到家里时,江嫂诧异的问:“少爷,你和少夫人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怎么一个人提前回来了?”
傅晋谚脸色更差了,问:“盛瑜笙还没回?”
“还没呢!”
江嫂说完,傅晋谚扯开衬衣的领子,从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着烟就上楼去了。
卧室的落地窗前,傅晋谚吐着烟圈看着窗外,想着苏慕白刚才那通电话,心里就一阵窝火。
拿起手机,他正要让夏程查一查盛瑜笙时,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看傅晋谚在家里,盛瑜笙惊讶的问:“你回来了啊!”
尽管傅晋谚刚刚把她扔下先走了,盛瑜笙眼下还是没有跟他计较。
傅晋谚却不依了,冷不丁把剩下的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问:“你怎么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