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夏回到寝室的时候,林知茵已经在了。听到推门的声音,林知茵敷着面膜,转过脸,迷迷糊糊地问她:“怎么才回来?” 邬夏对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反问:“怎么就回来了?” 林知茵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狠狠地瞪了邬夏一眼,却没有什么威慑力。见邬夏还是笑吟吟,林知茵深知自己斗不过她,便气的扭头回去,摆出一副不愿意搭理邬夏的样子来。 邬夏也没管,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卸妆棉,开始卸妆。没一会,林知茵就刷的一下起身,噌噌噌地跑到她身边,不情愿地问着:“到底怎么了?你不会是去勾搭顾远柏了?” 邬夏瞥了林知茵一眼,挑了挑眉,没说话,继续往自己脸上擦卸妆水,不置可否。落在林知茵眼里,邬夏这副作态便是默认了,她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因为两个人在路上看见了顾远柏,没想到这一击即中,直接说出了正确答案。 “不是吧?”林知茵惊呼出声,又压着声音,凑过去问,“那谁送你回来?” “许易年。”邬夏刚好都擦完,便回答了,说完便起身,往浴室走去,准备冲洗几遍。 在邬夏的身后,林知茵也顾不上自己的面膜了,她哇哇叫:“不愧是你,我只能这么说,姐们你牛出宇宙了!” 浴室里,邬夏边冲脸,边听林知茵在那里叽里呱啦,不由得莞尔一笑。认识这么多年,林知茵是真开朗,外加有点没心没肺,不然也不至于和她混这么久,就是在和林森与的那件事上,林知茵太别扭了。 一起吃饭的时候不乐意,遇见的时候又跟人走了,走了又要回到寝室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太累了。 邬夏洗完脸出来,忽然想到之前许易年问的事情,边打断了林知茵的独角戏:“你国庆有什么打算吗?” “暂时没有,怎么?”林知茵眨了眨眼睛,调侃道,“你要约我?如果是夏夏的话,怎么样我都愿意的。” 说完,林知茵便巴巴地凑过来,要恶心她,邬夏按住她的手,无奈道:“他约我国庆出去旅游。” 林知茵的动作顿了顿,她马上反应过来那人便是许易年,想了想,突然化身知心姐姐,劝邬夏:“那你就陪他去一次呗,你们不是还…
邬夏回到寝室的时候,林知茵已经在了。听到推门的声音,林知茵敷着面膜,转过脸,迷迷糊糊地问她:“怎么才回来?”
邬夏对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反问:“怎么就回来了?”
林知茵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狠狠地瞪了邬夏一眼,却没有什么威慑力。见邬夏还是笑吟吟,林知茵深知自己斗不过她,便气的扭头回去,摆出一副不愿意搭理邬夏的样子来。
邬夏也没管,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卸妆棉,开始卸妆。没一会,林知茵就刷的一下起身,噌噌噌地跑到她身边,不情愿地问着:“到底怎么了?你不会是去勾搭顾远柏了?”
邬夏瞥了林知茵一眼,挑了挑眉,没说话,继续往自己脸上擦卸妆水,不置可否。落在林知茵眼里,邬夏这副作态便是默认了,她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因为两个人在路上看见了顾远柏,没想到这一击即中,直接说出了正确答案。
“不是吧?”林知茵惊呼出声,又压着声音,凑过去问,“那谁送你回来?”
“许易年。”邬夏刚好都擦完,便回答了,说完便起身,往浴室走去,准备冲洗几遍。
在邬夏的身后,林知茵也顾不上自己的面膜了,她哇哇叫:“不愧是你,我只能这么说,姐们你牛出宇宙了!”
浴室里,邬夏边冲脸,边听林知茵在那里叽里呱啦,不由得莞尔一笑。认识这么多年,林知茵是真开朗,外加有点没心没肺,不然也不至于和她混这么久,就是在和林森与的那件事上,林知茵太别扭了。
一起吃饭的时候不乐意,遇见的时候又跟人走了,走了又要回到寝室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太累了。
邬夏洗完脸出来,忽然想到之前许易年问的事情,边打断了林知茵的独角戏:“你国庆有什么打算吗?”
“暂时没有,怎么?”林知茵眨了眨眼睛,调侃道,“你要约我?如果是夏夏的话,怎么样我都愿意的。”
说完,林知茵便巴巴地凑过来,要恶心她,邬夏按住她的手,无奈道:“他约我国庆出去旅游。”
林知茵的动作顿了顿,她马上反应过来那人便是许易年,想了想,突然化身知心姐姐,劝邬夏:“那你就陪他去一次呗,你们不是还没一起去旅游过吗?分手的事情往后退一下,过了国庆再说不是也行吗?”
“林森与跟我说,他要求婚。”邬夏睨了林知茵一眼,语气仍是淡淡的。
“咳、咳,啊???”
林知茵被呛了一下,咳了好几声之后才停,她不可置信:“不是吧?许易年是哪根筋不对啊?算了算了,我收回之前的话,国庆别去了,直接分。”
远离这种奇葩的恋爱脑,珍爱生命,尤其是她姐妹这种渣女,更要远离,免得有一天两人在路上逛街,对方直接一麻袋给她们带走了。
姐妹她是割舍不下了,但是姐妹的男人可以丢掉啊!
许易年之前不还是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海王,怎么突然想要和夏夏结婚了,难道言情小说中的海王上岸,独爱一人的故事是真的?
林知茵顿时起了好奇心,她抓着邬夏问:“他怎么突然想结婚了?”
“不知道。”
林知茵唉了一声,也没继续问,她看了一眼时间,做了总结陈词:“没事,你自己看着办,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有姐妹给你撑腰。早点睡,一天天的我真怕您老人家某天就驾鹤西去了。”
邬夏笑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
转眼又到了周一,需要上课的日子。
许易年照例来接邬夏,两人一同去上专业课,如同往常一样坐在一起,相互讨论。只是,邬夏敏锐地察觉到许易年的心里藏着其他事情,但是许易年不说,邬夏也懒得问,就装作没看见。
等到下午要分开的时候,许易年忽而开了口:“夏夏,我晚上有点事情,就不陪你去吃饭了。”
自从她们在一起之后,许易年很少这样说,除非是实在推不掉的事情,否则许易年一定会陪邬夏吃饭。但邬夏听了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她极其善解人意地说:“哦,没事,你去吧,不用管我。”
许易年看着邬夏,心情有点郁闷,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其矛盾和纠结的状态,他不想邬夏知道自己去取戒指的事情,又不希望邬夏如此地信任他。
有时候,许易年真希望,邬夏能像其他女生一样,要求他天天报备行程,不加其他女生的微信,偶尔也查查他的手机,至少这样也算是一种明面上的在乎。
可是,这些表现占有欲的举动,邬夏从来不做。对于他的事情,除非自己主动告诉邬夏,邬夏便不会问,不会去做。一开始,许易年也和周围的朋友一样,觉得这样的邬夏很善解人意,不会管的太多。
现在,许易年却希望邬夏能多管他一点,这样他也能从中找到证据,告诉自己邬夏在乎他。
像他在乎她一样地在乎他。
许易年盯着神情未变的邬夏,口中的话滞了滞,他还是说:“嗯,那晚上我来接你下课吧?是不是七点下课?”
“没有,我换了一个模块课,是后两节,要是太晚你就先回去吧,不用来接我的。”邬夏摇摇头,对着许易年浅笑。
听到邬夏的话,许易年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又重新冒出来,像是一根细线,一点点地缠绕住许易年的心,再慢慢收缩,扼住他的呼吸。
又变了。
周围的风吹起树叶,来来往往的自行车带出一阵骑踏声,人群中说话声也断断续续地传到两个人身边,许易年的神情倏然深下来。
万种声音中,许易年却只能听见自己内心深处因为恐惧而不断发出的声音。
如果说美甲只是临时起意,尝试新品,那一向对选课慎之又慎的她,为什么会在第三轮的最后关头换了一节课?
“不是说和林知茵一起上《论语》导读吗?换成什么了?”许易年垂下眸,像是随口一问。
“哦,换成中西方的美术文化了。”邬夏不冷不热地回着,“想了想,还是这种硬课对我来说比较好拿分,至少不会吹风机给分。”
许易年不依不饶地追问:“那还是和林知茵一起上?”
“没有,她可不喜欢这种课。”
邬夏突然笑了笑,凑过去摸摸许易年的脸,说:“好了,一会就要上课了,你不是有事吗?走吧。”
那一瞬间,邬夏离许易年很近,近的他都可以看清楚邬夏脸上细小的绒毛,她细密的羽睫,她澄澈乌黑的瞳孔。邬夏的身上也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不浓也不甜,却让人心旷神怡。
许易年的鼻尖溢满了邬夏的香味,他怔怔地盯着邬夏看了几秒,才点点头,沉沉地说了句:“嗯,那再见。”
邬夏朝许易年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了,汇入大道上奔赴教学楼的人群当中。许易年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点一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瞳孔慢慢涣散开。
许久,许易年收拾好自己的心绪,才转身离开,他的嘴角是上扬的,只是眼睛里还有着化不开的墨色,看着甚至矛盾,仿佛他的心中有两股情绪在不断较量,撕扯着他。
等到走远了,许易年才伸手掩上自己的脸,从指缝当中溢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叹息声很快就被风裹挟着,吹向别处,许易年脸上的笑意却是岿然不动。
算了。
*
没了许易年的监督,邬夏便跑到图书馆自习了一会,等到要上课的时候,才到图书馆旁边的咖啡馆买了一个三明治,在教室外吃完。
一开始,许易年没有那么黏她,也不至于每顿饭都要跟她一起吃。但在一起久了,许易年便难免会撞到她这样草草解决的场景,于是就开始每日监督她按时按量吃饭。
奇怪的是,许易年今天居然也没有提醒她,果然是有心事。最好是外面有人了,这样她心中所剩无几的愧疚也能清空。
邬夏走进教室,一眼便看见了坐在第一排的顾远柏,他挺拔的身影在人群当中格外出众,更不用说在现在前三排几乎都没有人的情况下。
也只有他会这样。
邬夏环看了一眼教室,临近上课时间,里面却只寥寥坐着几个人,看着甚是凄凉。邬夏又想起选课系统上显出的人数,这节课大概才堪堪过了可以开课的标准,大部分人都对此退让三尺。
邬夏没再想,径自走到顾远柏的身后坐下,将自己的东西一一放好,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他转过来后,笑着说:“顾同学,好巧。”
“以后就是课友了,方便加个微信吗?”
选上这门课之后,邬夏便去查了这门课的大纲和往届同学的评价,对于这门课程的考核方式一清二楚。按着惯例,这门课的期中会有一个小组展示,自由组队,分数占全部的百分之三十。
顾远柏既然会选这门课,便是有信心和把握拿到 A,但是顾远柏身边的人大概率不会和他一起上这门课,他只能自己去找组员。
这时候便是邬夏的机会了。
邬夏看着顾远柏,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A 和顾远柏,她都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