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众人止血无门的时候,她站了出来,冷静地告知把握。
正是她这份果敢与冷静,让他敢去拍板。
让一个在校生在紧要关头出手,要是有个万一,他是要负责的。
但明知道有机会,偏偏硬拖着,也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这一步走得有些赌的成分,但所幸,他赌对了。
陆离依旧低调内敛,将刚刚拿出来的东西收拾好摆放回原位,“应该的。”
“行,那你把刚才的情况写成报告交给我。”
饶是陆离,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李教授。
不是刚刚还夸她来着?怎么现在就让她写报告了?
这段时间,她写了太多报告了。
这时的她才有几分学生的样子。
李教授见状,但笑不语。
这份报告是一定要写的,而且得好好写,他要用这份报告,给自己的学生争取荣誉。
踏实做事与请功之间,毫不冲突。
他从来不是迂腐的人,只让学生干活,不让学生尝甜头。
在这个社会,干实事的人,值得往上走。
即便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学生,但这些荣誉都会记在她的履历上。
按照陆离的心性,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所以,似锦的前程,他要替这小丫头争取争取。
陆离在针灸术这一块有着绝对的天赋与功底,他已经教不了她什么了。
而一旁的王挺,在坐诊这一块上,也是炉火纯青,他也教不了更多的。
有时候还挺挫败的,两个关门弟子各自开花。
但,他们终究是老了,未来还得看这些年轻人。
他能做的,就是为这两个年轻人保驾护航,不让他们走错路。
演习发生了变故,那交流学习自然就中止了。
“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回学校。”
“好的,教授。”
“好的,教授。”
临行前的一晚,深蓝色的天幕下,点缀着繁星满天。
两人坐在一个草坡上,陆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贺斯年的肩上,望着那满天星斗。
风轻柔地吹起陆离鬓边的碎发,发尾勾呀缠呀落在了贺斯年的脖颈处,痒痒的。
“为什么总喜欢叫我小梨子?”
“不好听吗?”
“陆离,小阿离,阿离。”陆离尾音绵长,懒洋洋的勾着人,“只有你,会叫我小梨子。”
贺斯年勾了勾嘴角,深邃的眼眸落在怀里的女孩的发顶。
从上至下,目之所及,便是女孩那不卷自翘的睫毛,精致挺直的鼻子,娇软的红唇。
“因为,我很喜欢梨。”喉结上下滚动,他将女孩压在身下,强势地附身上去,“很甜。”
陆离只来得呜咽一声,其他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便被侵袭了所有气息。
被压在身下,陆离才意识到男女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照理说,陆离这个一米七几的姑娘算不得娇小。
可在贺斯年一米九几的大高个映衬下,倒是完完全全被隐住了身形。
后脑勺被他用手托着,男生坚硬的胸膛压着她动弹不得,陆离只觉得心口处扑通扑通的,有什么想要跳出来似的。
白皙的手攥住了对方的衣领,太过用力以致指尖都泛了白。
她从没有用这个姿势跟贺斯年接过吻,偶一这般,倒是羞意翻涌上脸。
像是刚泡完澡出来,白白粉粉的,十九岁的女孩,脸上是满满的胶原蛋白。
贺斯年用手轻轻覆在她的眼睛上,睫毛在掌心划过,带来痒意。
“不要这样看着我。”
陆离的眉眼生得精致,如今这样在他身下,眼里潋滟春光却是无法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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