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也是一心为着世子着想,为着咱们侯府着想。”
“之前闹得那样,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吵着闹着的讨要嫁妆,旁人又怎会知晓。
在府里吵闹也就算了,竟在宴席上吵闹,盛京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瞧着,你也不嫌丢人。”提起这个,顾修远现下还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现如今出去,仍旧时不时的被一些人拿这件事寻着开心,之前是一直没有机会,现下正好提及此事,可不得让他好好出了心里的这口气。
“妾身无非是想寻回自己的嫁妆罢了。”黄云祁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本也没指望能得顾修远的好脸色:“往日里,婆母舍不得吃的燕窝这些日子,瞧着倒是日日都有一碗。
这也还是窦姑娘心思玲珑,知晓婆母最是喜爱那燕窝,只是流水的银子这般不知节制,也不知还能坚持几日。”
白日里顾修远因着府里银子的事寻了窦映秋,傍晚这个消息就已经传到了顾老太太耳朵里。
“兄长为何要去问她一个妇人讨要银子和铺子?”顾半烟还不曾离开,睁着一双眼睛充满好奇的看着她。
“黄家祖上可是商贾出身,只是近两代才出了入朝为官的人,是而黄云祁的陪嫁嫁妆里头大多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好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两处铺子作为嫁妆一同给了她。”
“她既有这样多的好东西,今个儿见我却只给了我一支这破簪子,当真是小气的厉害。”
顾半烟气的把那支素银簪子狠狠摔在地上,许是做工粗糙,从簪首雕刻梅花的地方断成了两节。
“不过,窦映秋倒也还识趣,送给女儿的镯子倒不错。”眼眸瞥见手腕上的玉镯,嘴角又重新挂出笑容,略显粗糙的指尖不断拨弄着玉镯。
“和黄云祁的嫁妆相比,这支镯子又算得了什么。日后你多去流霜阁转转,哄着她从嫁妆里拿出几样东西给你。顾老太太一直眼热她的嫁妆,自己讨不到手,也只能让自己女儿想办法哄着去。”
“是,女儿知晓。”就算胡老太太不说,她也要过去哄着她,毕竟谁不喜欢那些个好东西呢!
“大娘子,奴婢今个儿听着秋水阁那头传信过来,说是翠梅前日被窦姑娘在雪地里罚跪一个时辰,昨个儿夜里就发起高热,那头已经去窦姑娘那求了两次,要出府去寻着大夫过来瞧瞧,奈何窦姑娘不允。”翠竹一早撩起帘子,瞧着顾半烟也坐在一旁,故意等走近了才附在她耳旁压低了声音说着。
虽说压低了声音,可也只是比正常的音量略微低上些许罢了,屋里本就没有丝毫动静,顾半烟又坐的与她颇近,对于翠竹的话自然能听的清清楚楚。
还不等黄云祁开口,顾半烟显得颇为气愤,急急开口:“窦映秋怎的心肠这样歹毒,兄长怕是被她给蒙蔽了,并不知晓她是这样的心思,嫂嫂放心,我定会与兄长说,让他知道窦映秋的歹毒。”
“窦姑娘毕竟救过世子,就算世子知晓了又能如何?”黄云祁故作惆怅的模样。
“嫂嫂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顾半烟拍着胸脯保证。
见此,黄云祁才终于露出一个笑脸。
上一世,顾半烟和窦映秋走的颇近,俩人极为要好,如今不过是因着一些蝇头小利,便热络的巴结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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