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啊,怎么了?”莫怀桑诧异的看了看周围,又转头看向宋安宁,这才发现了她脸上的红晕,“你该不会是……醉了吧?”
不是吧不是吧?!
明明前天还‘吨吨吨’的,喝了他三大壶桃花酿呢,今儿个怎么……
“嘶!”莫怀桑倒抽一口凉气,试探的说道:“安宁,要不……要不你先去歇歇?”
他这才反应过来,桃花酿和九酿春哪儿能比!
更别提这九酿春,还是萧璟城那抠门儿鬼自七岁开始藏起,足足藏了十年!
“你、你今日还没说赵家的事呢。”宋安宁笑吟吟的看着莫怀桑。
只是她不知道,那笑落在莫怀桑的眼中,是傻乎乎的。
看她还打算倒酒,莫怀桑直接收了酒坛子,才道:“哎呀赵家有什么事儿好说的,这些天朝堂上天天是弹劾二皇子结党营私,还有赵贵妃苛待宫人的折子。然后赵家想捞赵安良,银子花了不少,但赵安良还是那样,半死不活。”
宋安宁脑袋晕乎乎的,打了个小小的酒嗝,“赵家银子不是多吗?多拿点。使够了银子,自然会救出来。”
莫怀桑怪异的看了宋安宁一眼,哼笑道:“使够了,怕就离死不远了。”
“原来你们想卸磨杀驴!”宋安宁玉指一抬,点着莫怀桑,“一个个黑心肝的,跟萧璟城一样。”
“不不不,我和璟城可不是黑心肝。”莫怀桑赶紧解释,“赵家人死不足惜。他们明面儿上是银号,背地里却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仗着二皇子和赵贵妃的威势,干了多少害人性命的勾当!
为了霸占田地,他们烧死了十几口人。为了逼良为娼,以药蛊惑。更是开设赌坊,放贷子,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
这样的人,早就该下阴曹了。”
莫怀桑自顾自的碎碎念,却没发现宋安宁已经起身。
随后,一声清冷戏腔悠扬而起。
“我好像独自站在那三尺红台,
等你来为我喝一声倒彩。
赐我一场相爱,
怎么你又匆匆地离开。
赐我一场痛快,
怎么剩我迟迟难释怀。
赐我一场期待,
怎么彼此走散在人海。
只道当初何必谈未来。”
悠扬的歌声穿透风雪,落到众人耳中。
深藏心中的人儿,忽然活灵活现的撕裂心脏,钻进了她的脑海,那甜蜜中带着痛苦的滋味,硬是逼出了她一行清泪。
莫怀桑的手停了,绿颚也不再说话,秀儿更是如痴如醉。
众人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一身红衣,在雪中肆意舞蹈的人。
肆意跳着,绣花鞋被甩去一旁,身上的狐裘也落在雪上。
纤细腰身,白皙腕足,举手投足间,美不胜收。
忽然,她觉得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在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中。
“睁眼往树上撞,你还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低沉嗓音带着丝丝嘲弄。
宋安宁想看清来人,可是那人就好像有分身术。
从两个变成了四个,又从四个变成了好多个。
啪——
宋安宁双手狠狠一拍,捧住了那人的脸,“别动,我看看。”
“阿诚?阿诚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贴贴。”
便是一声声阿诚,唤的萧璟城浑身一僵。
至此,一粒种子就这般悄无声息的,落在了萧璟城那如石头铸就的心上。
最好没有雨和露,否则这粒种子,定会破石而出,肆意生长!
围观的三人愣了一下,三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秀儿不合时宜的推了推绿颚,小声道:“绿颚姐姐,小姐、小姐会不会死……”
绿颚面露疑惑,也不吭声。
其实在主子刚到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只是主子不现身,她也不打算提醒,毕竟主子的想法,她不懂。
她只需听从主子吩咐,好好照顾小姐便可,旁的也不在意。
至于主子是否会要小姐的命,她不得而知。
倒是莫怀桑,一脸认真的看着雪中两人,原本含笑的眼沉寂了下去。
“不会。”他回答了秀儿的话。
他太了解萧璟城了,真的太了解了。
萧璟城并没有在意那双胡乱揉搓他脸的手,他看着怀里烂醉的人儿,不由觉得可笑。
“安静点。”他警告般掂了掂宋安宁,怀里的人儿还真就安静了下来,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萧璟城,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样。
“你、你别这样看本王。”萧璟城别过脸去,声音带着些许僵硬,头一次窘迫解释,“本王只是瞧你鞋子散落,不宜行走。”
说着,便抱着她去了卧房,又吩咐秀儿寻来汤婆子为宋安宁暖脚。
瞧着床上的人昏睡过去之后,他这才慢条斯理的坐到椅子上。
“说说吧,怎么回事?”萧璟城抬眼,看着抠指甲的莫怀桑问。
莫怀桑嗫喏一声,“就偷偷拿了你的酒过来,结果谁知道安宁就、就醉了呗。”
小说《满院皆逗比,只有女主是疯批》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