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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两个大耳刮子不说,还要去找领导,要是真让领导知道了这腌臜事,他儿子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好侄女,我们有话好好说!”他忙不迭扯出个笑来,试图安抚岁繁:“我和你爸也是多年的老朋友,没必要……”

“放屁,谁和你是朋友?”

“晦气,谁是你侄女?”

父女两人如出一辙的嫌弃,让人无比确定他们一定是亲生的。

苏大海脸上笑一僵,被顶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岁刚这人说好听了是豪爽好说话,说不好听就是缺心眼,他这女儿也是随了他的一路人。

过去这两个见面哪个不是一口一个苏大哥、苏伯伯的,现在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岁繁要是知道他想什么,肯定反手就再给他儿子两巴掌。

君子欺之以方是吧,就爱欺负老实人是吧,现在给你看看老实人的能耐。

她一脚将苏文德踹到墙角坐着:“想退婚,行。”

在苏大海骤然亮起的眼神中,她冷笑道:“先把我的嫁妆还回来。”

“自行车前些天苏文德骑走了,我也不要他用过的晦气东西,你们直接折钱和票就行。”眼看眼前老东西的脸色黯淡,岁繁继续道:“还有那蝴蝶缝纫机他妈也拿走先用了,也折现。”

苏文德白天在县城开车晚上回村睡觉,每天用在路上的时间就得两个多小时。

岁家心疼新女婿,就先把女儿嫁妆给他用着,却没想到给了个白眼狼。

“这……这怎么可能呢?”苏大海脸皮抽搐,不算票自行车一百六,缝纫机一百二。

且不说这些钱是他们一年的积蓄,就是那票也是不好弄的紧俏货啊!

岁刚家就一个独生女,舍得给东西,他可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用我东西的时候没想过不可能,现在还的时候想着不可能了?”岁繁冷笑“苏保管员,你难不成是想霸占劳动农民财产不还?这是一个人民干部该干的事吗?”

苏大海脸上五颜六色,一时间几乎想到了他刚来时候给岁刚扣地大帽子。

什么“人民干部不能包办婚姻”,“人民干部支持婚姻自由”,现在这些话,全成了回旋镖扎到了他头上了。

“这……我是实在没钱啊!”退婚要这么一笔钱,和那女知青结婚又要一笔钱,他就是把自己扒一层皮也拿不出这些钱啊!

“没钱就去借,就去要饭,你没钱和我有什么关系?”岁繁柳眉倒竖,有几分岁刚的气势:“我这可是合理索回自己财产,就是放到县领导面前都不会有半点问题。”

苏大海气急败坏,刚刚岁刚被他弄得节节败退,险些就要同意无条件退婚了。

怎么现在转头,他们家就得拿出大笔钱来平事了?

他不动声色的朝着自家婆娘使了个眼色,下一刻尖锐的哭嚎声就响了起来。

“天杀的,你们这是想要我的命!”干惯了农活女人的挣扎力道极大,两个小媳妇都险些没按住她。

“大家看啊,这家嫁不出去的闺女赖上我们家了,他们这哪是想退婚,就是想逼着我们家娶她!”

此刻岁刚脸色难看至极,他身后的老婆更是要冲出来打人了。

女儿被无故退亲,他怎么能不气呢,但不能闹大啊!

现在虽然说是新时代了,但裹着脚的人还没死绝呢,退婚这事一出不知多少裹脚布老僵尸等着看他们岁繁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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