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雴没来,秦觅只能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褚颂身上,现在近距离看着才发现,伤的的确是不轻。
秦觅都有些不忍心了,嘱咐医生道:“轻点轻点。”
褚颂看了她一眼。
秦觅又问:可以不留疤吗?”
医生道:“完全不留疤是不太可能的,伤口还是有点深的。”
秦觅有点心疼地叹了声:“那一定要缝的漂亮点。”
褚颂这皮囊在娱乐圈都是大杀四方的,现在留了疤,她这个十年的老粉也是会心痛的。
褚颂一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真是我粉丝?”
秦觅:“怎么还不信呢。”她搬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认真道:“你是半个素食主义,平时绝大部分时候都是素食,每周去一次健身,一般都是两个小时,养了一只大型犬,公的,叫缺心眼,喜欢黑色、绿色、蓝色,出道十年0绯闻,粉丝甚至开始担心你取向问题,毕竟感情方面你一直没有被捉到过,哦对了。”
“你大腿内侧还有一颗痣,红色的,老好看了。”
褚颂:“…………”
医生:“…………”
倒也不必,这、么、细。
褚颂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秦觅:“这还不简……”
“副院!”
忽然。
门口护士低低唤了声。
秦觅天灵盖顿时飞了飞,想也没想就回过头。
褚颂也眯着眼看向那边。
诊室的门口。
男人穿着白大褂,今天鼻梁上戴了一副无边框眼镜,高挺鼻梁优越精致,殷红如血的唇醒目的令人挪不开眼,秦觅还是忍不住在内心惊艳,这样一副皮囊,无论看多少次,总是会沉沦。
傅君雴视线在秦觅身上停留了两秒。
随后落在褚颂身上。
两个男人就这么面对面。
褚颂勾唇:“好久不见,五爷。”
傅君雴眼波浅浅:“褚少这日子过得倒是精彩纷呈。”
他怎么会看不出,那种伤痕不是小打小闹有的。
褚颂背景太特殊,时常有人“关照”不是怪事。
褚颂轻笑:“人生没了这些乐趣还有什么意思,五爷回国倒是低调,国内可不比外面,五爷行事可要低调些了,免得落了难。”
秦觅眼睛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
她怎么觉得,这俩人都不是好话呢?
夹枪带棒……?
竟然是认识的关系?
“多谢关心,我会的。”傅君雴淡淡收回视线,不经意地从秦觅身上擦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秦觅总觉得不太对劲。
眼看着褚颂伤处理的差不多了。
她道:“那你自己回去吧,我忽然有点急事。”
目送秦觅离开。
褚颂一贯的笑容才微微淡下来,他离开医院上了车,抬眸看着楼上,拨了通电话出去:“查查今天这个女人的底细,有问题解决掉。”
说完。
他挂了电话。
他并不像大荧幕上那么绅士。
今天被撞见也是意料之外。
总不能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一旦这个女人起了什么心思,他也不介意就此解决掉。
至于蒲禾酒庄那边的那个人。
在他们离开时,就有人处理干净了,没有任何后患。
来医院一趟,就是试探一下这个女人。
却没想到跟傅君雴碰上了。
还真是……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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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觅去到傅君雴办公室时,发现他人已经不在了。
只能跟刚刚的护士打听。
护士也明白秦觅跟傅君雴是认识的关系,就没有隐瞒,说:“副院刚刚下班了,你快些应该可以追的上。”
秦觅道了谢。
踩着高跟鞋快步跑着去电梯那里。
走到医院门口时。
冷风阵阵。
吹的她发抖。
恰好。
看到傅君雴的车从斜侧方开出来。
余光瞥了 她一眼,并未停留。
秦觅心一梗,不妙,大事不妙!
只能赶紧打了辆车追着。
开了半个多小时,抵达一处私人宅邸。
司机都感叹:“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来这种金贵地方啊。”
秦觅尬笑着付了款。
她走到了那扇门门口,摁了摁门铃。
没人应。
秦觅噘噘嘴,反复地摁。
大概是嫌她烦了,门还是开了。
秦觅得意地走进去。
通过院子,走向里面时,她还是忍不住感慨,秦家在傅君雴面前原来真的什么都不是,光是这宅子,就抵秦家十个。
走到主宅门口。
隔了一会儿。
门打开了。
傅君雴就站在她面前,脱掉了外套,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简单的装束却格外性感禁欲。
秦觅眨眨眼:“我来解释。”
傅君雴情绪不显,手中还端着杯咖啡,“秦小姐这缠人的本事,是经验所得?”
秦觅仿佛听不出他这腻她的话。
自顾自进去脱掉高跟鞋,双脚踩在柔软洁白的地毯上:“为什么医院不跟我打招呼就走了啊?不会吧?一周而已你就把我忘了?”
傅君雴视线下垂。
女人双脚涂着红色指甲,踩在地毯上有些局促地抓了抓脚趾,证明她并不是那么轻松自在,他收回目光,转身往里面走。
“柜子里有拖鞋。”
秦觅悄悄弯了弯唇。
他没有生气或者驱赶她离开,已经是很大的进展了。
秦觅走进去客厅,发现他这里的生活气息很淡,冷冰冰的,像是样板间一样没有任何温度,有一种莫名的,好像觉得这个世间十分无趣的索然无味,他对任何都欲望寡淡的既视感。
“找我什么事?”傅君雴坐在沙发上,桌面上是电脑和一沓资料。
秦觅坐到他对面,“你在医院时候去那间诊室,是不是去看我的啊?”
傅君雴抬头看她一眼:“你凭什么这样觉得?”
秦觅整个人趴在桌面上,手指不乖地拨弄他手边的资料,语气娇俏:“从你办公室下楼根本不路过那间诊室,来瞄一眼就走了,不是为了看我,是看谁?褚颂啊?”
傅君雴看着她作怪弄乱他资料的手。
握着钢笔轻轻点在她手背,制止她的行为后,才漫不经心地道:“所以,你是特意扔下褚颂,来找的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好像浅淡地挑了下唇,“秦小姐,忙得过来吗?”
秦觅:“……”
臭男人,三十六度的嘴,怎么就说出这么冰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