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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圣旨的那一刻,秦燕的瞳孔骤然紧缩,手中剑势一收,就劈向了徐梓月旁边的黑木棺材上。
上等楠木所制的棺材,在势如破竹的剑势之下,轰然炸开。
秦燕收掌,居高临下着她:“你若再敢欺负曦儿,下场犹如此棺!”
话音落下,也不再管徐梓月的反应,让人扶起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萧曦儿进了府门。
徐梓月微微眯起眼,清丽的小脸上是一派冰冷之色。
萧曦儿以前不过是宋家养女,自从给秦燕做妾后就与宋家断绝了往来。
一个妾室,仗着秦燕宠爱以夫人自居也就罢了,还代表秦燕参加宴请,甚至多次在宴请时对母亲出言不逊。
这一次宋家之难,又与她有几分干系?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原主的陪嫁丫鬟知竹小心翼翼凑过来问她。
徐梓月收回神思,率先走向王府,声音洪亮。
“入府,拜堂!”
众人都听得稀奇,新郎官都扬长而去了,还如何拜堂?
然而徐梓月可不管这些人怎么看,淡定地擦拭干净裙角上的血迹,重新铺好盖头,在丫鬟的搀扶下不紧不慢入府,一个人就走完了整个仪式。
从始至终,她都不曾自怨自艾。
不卑不亢,站得笔直端正,仿若松柏,傲然独立。
原本热闹的一众人,反而被她这样坚韧、挺拔的样子所震慑,最后都悻悻然离开。
王府之中,除了门口那两盏太后亲赐的大红灯笼,以及喜堂上挂着的大红喜字和两根红烛,就再没了半点喜气。
周围下人来来往往,却连眼神都不曾给过主仆两人。
全然不将这个新世子妃放在眼里。
到了给新世子妃准备的“紫兰苑”,看到里面破败的景象,知竹眼泪“刷”地落下了。
“若是老爷夫人还在,这些人哪里敢如此欺负姑娘,这院子比咱们原先府上下人住的屋子还不如呢!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想起原主的爹娘,徐梓月心中微叹。
徐家与宋家一样,都是武将世家,满门忠烈,自父亲忠勇将军以及哥哥相继战死沙场后,母亲积郁成疾,缠绵病榻三年,郁郁而终。
家里一堆吃人的亲戚,原主夹缝中求生,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让她救了太后,如今禹王府这门亲事也轮不到她头上。
忠勇遗孤,却不曾得到过善待,反而总被宵小所欺。
宋家覆灭的真正原因,她的死因,还有原主的仇,她都要报!
“世子妃!这是你们今晚上的吃食!”有婢女拎着食盒过来,气势汹汹把东西直接丢地上。
食盒在地上左右摇晃了两下,最终倒在一边,里面的饭菜也“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徐梓月眸色微沉。
知竹一看盘子里装的东西,一张小脸憋的通红,既生气又替她家姑娘委屈。
里面就是些搜了的米饭和白水煮的烂菜叶子。
“这哪里是人吃的东西?我家姑娘好歹是府中世子妃,你们就这般怠慢!”
那婢子十分傲慢,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冷笑道:“什么世子妃!我家世子可从未与她拜堂!能得这一口吃的就不错了,若是不愿意,那今晚上你们就饿着吧!”
“你!”知竹气得两眼通红,要冲上去与她理论:“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婢子可一点不怕,撸起袖子就要去抓知竹的头发:“我就欺负你们怎么了!没有世子的宠爱,你家主子在这府里过的连狗都不如,还在这里挑三挑四,今儿我就教教你们规矩!”
她的手还没能够碰到知竹,半路被一只素白的手按住。
徐梓月冷笑道:“好大的胆子!区区奴婢,也敢教本世子妃规矩!”
婢子脸色微变,待要挣扎。
下一刻,却被徐梓月利索的一个扬手甩翻倒在地上。
不偏不倚,她的脸正好对着那一堆馊饭剩菜。
恶心难闻的酸臭味钻入鼻尖,她差点吐了,慌忙要爬起来。
徐梓月一脚踩在她脸上,强迫她倒在那堆馊饭之间,声音沉冷:“这一口吃食,本世子妃赏你了,吃吧!”
那奴婢浑身一个哆嗦,胃里翻江倒海痉挛起来。
她怎么可能吃这种东西!
忍不住尖叫道:“你放开我!我可是萧夫人的人!萧夫人最受世子宠爱,你这般对我,侧妃娘娘不会放过你的!”
徐梓月微微眯了眯眼。
婢女见她没有动静,还以为她怕了,顿时得意起来:“你最好放了我,再给我磕头道歉……啊!”
徐梓月脚下用力碾压,直接把这奴婢的整张脸都踩得扭曲变形。
她精致的唇角勾起一抹轻慢的弧度:“萧夫人是吗?回去转告你家主子,我为正妻她不过是个妾室,她就算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妾而已,再敢在我面前蹦跶,我连她一块收拾!”
言罢,她松开脚,转头看向了已经吓傻的知竹:“把这些饭菜都给她灌进去,一点不要剩!”
知竹愣愣的。
虽然不知道她家姑娘怎么就这么凶悍了,不过现在也是报仇的好时机,也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去一只手抓起对方的头发,另一只手直接抓了那些脏饭菜往对方嘴里灌。
最后是饭菜裹挟着泥,让那婢女吃了个干净,狼狈而逃。
徐梓月让知竹把这里收拾干净,正要换上一套干净裙子,却听到外面通报。
禹王世子来了!
她神色顿时一凝。
原本以为有了今日白天的对决,秦燕不该再来她这里才对。
等众人进来,她这才明白,原是太后身边的吴公公亲自来了。
“给世子妃见礼,奴才也是奉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懿旨,一来恭贺二位新喜,二来也是做个见证。”
吴公公笑眯眯地把话说完,一抬手,就有十几个里婆抬着东西鱼贯而入。
喜婆说着一溜儿的吉祥话。
秦燕也被迫到了徐梓月的身边,一张脸满是阴郁的戾气。
两人是相看两厌,互相对视一眼,又很默契地别开头去,眼底都是难掩的厌恶鄙夷。
吴公公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看破不说破,笑眯眯让两人饮了合卺酒,这才道:“奴才要回去给太后娘娘复命,春宵苦短,世子世子妃也早些歇息吧。”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一眼,这才转身带着一众人离开,还顺便带上了门。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秦燕和徐梓月两个人。
“你的目的达到了!不过就算跟你行了礼,本王也绝对不会碰你这个歹毒富有心机的女人!”秦燕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冷声警告。
徐梓月轻嗤一声:“正好,我对别人用过的物件也一点不感兴趣。”
很明显,这个物件就是在说他!
秦燕长眸微眯,眼底渗出丝丝寒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开口:“徐梓月!别以为你这样说,本王就能对你另眼相待,欲擒故纵这一招,对本王没用!”
徐梓月笑了,眼底满是嘲讽:“世子未免想得太多,不是所有人,都跟你那个娇滴滴的白莲花侧妃一样,爱用垃圾的!”
两人针锋相对,一时之间谁也没能讨到好。
秦燕被气得脸色铁青。
可越看徐梓月,竟越是觉得这女子带了几分美艳。
他的身体里,更是莫名其妙窜起一阵邪火。
竟不自觉,想要去触碰她!
这是……中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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