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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如飞絮,背牛顶上一片雪白。
温景廷捏着那张孩子的出生日期表,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他又仔细核对了一遍,2023年1月14日。
就是阴历阴历二零二二壬寅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分毫不差。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温景廷高大的身体狠狠晃了晃,差点栽倒在雪地里。
一直小心翼翼珍藏的孩子出生日期,也被落在地上,被白雪覆盖。
他猩红着眼,强撑着想要起身。
可跪了一晚上,膝盖以下已经毫无知觉。
温景廷用手支撑着膝盖,咬着牙站起身,跌得撞撞的往殿里走。
可到了门口,还是被守门的黑袍弟子拦住。
“师父师伯有令,禁止你入门。”
温景廷勉强扶着门才能站直,冷峻的脸上满是惊慌:“里面下葬的人究竟是谁?不是蔚蔚对不对,她一定还活着,她说了会等我来找她!”
黑袍弟子满脸漠然,根本不理会他。
温景廷捏着门的指骨发白,直直望着殿内。2
玄机小心翼翼的将简时蔚的牌位放在往生殿中,虔诚上香叩拜。
身后的弟子也紧跟着叩拜,神情哀痛肃穆,不似作伪。
温景廷死死的盯着那牌位,扶着门框的指骨发白:“张天师说过她会长命百岁,你们一定是骗我的!”
似乎是这套说辞说服了自己,他嗤笑一声:“玄机,你为了骗我真的煞费苦心,我不会信的。”
说着,温景廷抬手撤下殿门口的挽联。
“你们怎么敢给蔚蔚办葬礼?!”
他一向沉稳、冷峻,站在那里周身气势不怒自威,从没像今天一样失态过。
两位守门的黑袍弟子见状,刚忙上前拉住他:“别撕了,别在时蔚师叔的葬礼上闹……”
可两名弟子还年幼,全然拉不动1米87的温景廷。
他强忍着膝盖骨上钻骨一般的疼,铆足劲往殿里冲。
嘴里还在不断喊着:“蔚蔚!蔚蔚我来接你了。”
“我已经把阮楠送走了,你信我好不好。”
“只要你出来,我们马上就能相守了!”
动静大的完全打断了里面的唱经声。
张天师白眉紧蹙,沉声下令:“玄机,去叫他滚。”
“是。”
玄机强硬起身,走到观口。
温景廷见他过来,双拳静静蜷握成拳:“玄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蔚蔚是什么心思,你故意办葬礼给我看,不就是想要我放弃蔚蔚,我告诉你,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话音未落。
‘嘭’的一声巨响。
玄机已经猛然出拳,狠狠砸在温景廷的英俊的脸上。
温景廷苍白如雪的脸上顿时起了一圈红色印记,后退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抬手摸了摸脸,不怒反笑:“恼羞成怒,被我说中了?”
看着温景廷这幅摸样,玄机只觉得他已经走火入魔,无可救药。
“天清观不欢迎你,你走吧,以后都别再来。”他冷声警告。
温景廷却不以为然:“只要让我带蔚蔚走,这个地方以后不来也没什么。”
见他油盐不进,玄机也不想再劝。
他转过身,冷声给守门的弟子下令:“关门吧,你们师叔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下一秒,温景廷森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今天我要是见不到蔚蔚,明天我就会带人来铲平天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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