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的动作一顿,声音骤冷:“你说什么?”
司徒鸢从他的怀抱里出来,看着他一字一句回:“我只是个普通人,配不上你,求你放过我。”
到现在,司徒鸢都不知道沈故为什么把自己困在身边三年。
沈故冷峻的脸看不清任何神色,他起身,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
这漫长的等待,让司徒鸢心里备受煎熬。
半晌后。
沈故弯腰指腹轻触着她的唇瓣,缓缓开口:“要不想你父母出事,就乖乖听话。”
司徒鸢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她僵硬地看着沈故出门,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
司徒鸢一个人不知道在房间坐了多久,下午,她换了衣服,走出酒店。
而她的身后,两个保镖紧跟着。
她仿佛早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漠然得走在街道上,这一刻,司徒鸢第一次发现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事。
眼前原本熟悉的街道,此刻全是陌生。
司徒鸢伫立在街头,不知该去往何处。
她最终又走到了父母居住的小区外面,远远望着父母的楼层,司徒鸢眼睛酸涩。
“姝姝。”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司徒鸢闻言,转过身,就看到裴寂面色憔悴地站在不远处。
她脚步微动,想朝裴寂过去。
然而身后一个保镖走上前道:“夫人,老板说了,让您离男人远一些。”
司徒鸢闻言,脚步停在了原地,冷声回。
“既然这样,你最好也不要靠我太近!”
保镖身形一僵,低头连退数步。
司徒鸢这时只能当做没有看到裴寂,转身往回走。
裴寂见状,眸色一紧,几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温声道:“姝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司徒鸢看着被裴寂抓着的手,又望向他那张熟悉的面孔,许久说不出话。
她虽然不知道沈故是什么人,但这三年的相处,她知道沈故惹不起。
她轻轻扯开裴寂的手,强装平静:“没什么事,就是我不爱你了,你看不出来吗?”
裴寂目色怔住,不敢相信。
司徒鸢又说:“这些年谢谢你照顾我爸妈,我会让沈故给你转钱过去。”
裴寂眼底闪过一抹痛苦,良久,才扯出两句话。
“你知道吗?我等了你三年。”
司徒鸢眼睫低垂,心如刀绞,却只能无情回:“那都是你自愿的,关我什么事?”
说完,她快步往前走,生怕留在这里会控制不住自己。
她和裴寂从小青梅竹马,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裴寂,做裴寂的妻子,和他共度一生。
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变成了奢望……
回到酒店。
司徒鸢刚打开门,就看到沈故手里拿着红酒,身材颀长站在落地窗前。
沈故听到开门声,转身看着司徒鸢,笑不达眼底:“和裴寂聊得如何?”
司徒鸢身子一僵:“我只是跟他说,我和他再无关系,你别误会。”
沈故将酒杯放下,走向司徒鸢,大掌落在她的脸上。
“我相信你,只不过像裴寂这种纠缠不休的男人,就缺点教训!”
闻言,司徒鸢的脸霎时惨白一片。
她哆哆嗦嗦抓着沈故的手,仰头望着他,笑得很艰难:“他只是询问我,没有纠缠不休,求你别……”
沈故看着司徒鸢为了别的男人向自己求情,面色冷得骇人。
他一把将其推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求我?我就要同意?”
司徒鸢没有防备,整个人磕到了桌角,她只觉肚子犹如刀绞一般,疼得说不出话。
沈故目色一怔,就看着司徒鸢从地上强撑着爬起来,鲜血顺着脚腕往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