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未眠后退了步,撕扯到伤口,站不稳的摔倒在地。
“太太……”跟过来的佣人连忙将她扶起。
桑未眠顾不上疼,匆忙关上卧室门。
可对上佣人复杂的目光,她哑声问:“都看见了?”
佣人点了点头。
桑未眠心凉了半截,强撑着警告:“告诉所有人,如果敢乱嚼舌根,统统赶出去!”
“是。”
腿上伤口的血已经沿着腿部流到地面。
桑未眠嘴唇发白,让佣人取来医药箱,随便包扎了下。
佣人整理新卧室的时间里,桑未眠去了客厅。
她看着墙上简依然和岑南译的巨幅照片,心脏还是一抽一抽的疼。
这张照片本来是他们三个人的合照,可现在却把自己裁掉了……
会好的吧?
岑南译不是不爱她,只是现在错以为他爱的是别人。
桑未眠在心里告诉自己。
这半年来,她也都是凭着这样的念头,一直忍耐,坚持!
出神间,窗外却传来了车声。
桑未眠转头看到岑南译的车子时,有些意外。
半年间,如果他晚上离开都会在外留宿不回来,这次怎么会突然回家?
桑未眠没有答案,却仍开心起身迎了出去。
“南译,你……”
剩下的话,在看到岑南译身后的女人时,尽数遏止。
她赫然是简依然的妹妹简依依。
桑未眠忍不住问岑南译:“你这是什么意思?”
“依依以后住这里。”
桑未眠不敢置信,也无法接受:“她住这里我怎么和爸妈解释?”
照片是死物,只要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还能藏住。
可现在简依依住进来,进进出出,任谁看见了都会觉得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岑南译却不以为意:“少拿爸妈压我。”
他没看她,拉着简依依就走上楼。
桑未眠看着他们的背影,喉咙里像卡了个石头,呼吸不畅。
却又别无他法。
腿上胡乱包扎的伤口只是止住了血,却没止住疼。
事实上,这一刻桑未眠也分不清到底是身体更疼,还是心更疼。
只知道自己吞了几片止疼药,也没有缓解半分。
卧室里,桑未眠睁着眼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她拖着不太舒服的身体起床下楼,就看到餐桌上,岑南译和简依依有说有笑。
这画面,深深刺痛了桑未眠的眼睛。
她已经半年没见过岑南译这样的笑了。
她不禁怀疑,他们之前的恩爱生活,真的还能回来吗?
这时,简依依看到了她:“未眠姐,今天是姐姐的忌日,我想去祭拜她,可以让南译哥哥陪我一起吗?”
简依然还在时,她和简依依也经常见面,还算熟悉。
但现在听着这一句,桑未眠竟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儿有点陌生。
她愣了两秒,还没回答。
就听岑南译说:“不用问她,我会去。”
话已至此,桑未眠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回答,索性沉默。
早餐结束,岑南译就带着简依依出了门。
桑未眠觉得有些发热,就回了房间,吃了退烧药,打算再睡一觉。
可昏昏沉沉间,她睡不安稳,竟破天荒的梦到了简依然,还有过去和岑南译的那些快乐,幸福的时光……
她沉溺其中,有些不愿醒。
耳边却忽然响起道急促的铃声。
桑未眠猛然惊醒,缓了好一会儿,才拿起还在响的手机。
接起,就听见对面问:“未眠,你和岑南译没事吧?”
听到这一问,桑未眠心往下坠了坠,佯装无事:“怎么这么问?”
“岑南译今天带着一个女大学生去陵园,被记者拍到了。”
听到这话,桑未眠松了口气,刚想说那是简依依。
就听电话那头又说:“采访时,岑南译说他今天是去悼念亡妻简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