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逆鳞,大夫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青了下去。
「少奶奶,大少爷前些天为了您和大夫人起了冲突,如今正在被关禁闭呢。」回去的路上,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提醒她,「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大少爷忤逆夫人,大夫人如今在气头上,少夫人还是不要再提了。」
她点点头,亲生母子之间,左不过是气急了关几日紧闭,无情无份的,她管他做什么。
从今日起,她只顾婚期。
事情琐碎,饶是她尽心尽力不眠不休的学也总有疏漏,再加上无凭无据的吃着少奶奶名头下的福利这么些年,下人们也早就对她心生怨怼,几句「添乱」将她打发了出来。
左右是错,她干脆做一把甩手掌柜,到院子里散起了心。
院子里锦鲤池没有,花花草草倒是有一些,虽不及她幼时漫山遍野的花来的壮观,也别有一番风味。
院子里人来人往的,叽叽喳喳的人声盖过了鸟叫「那么珍贵的金丝石髓搭扣,大夫人特意派人从娘舅家里讨来的,你就给弄丢了?!」随即又是一阵慌乱。
她摇摇头熟视无睹的继续走去,看来没有她的「添乱」他们还是一样做不好。
只是不要把弄丢搭扣的最终罪名安在她头上才好......
正碎碎念着没走几步,一个熟悉的侧身晃进了她的视野。
身量修长,宽肩细腰,宽大的芭蕉叶随着他的步子渐渐退去,接着他手里的东西一闪,竟是那枚金丝搭扣。
而那群因弄丢搭扣而大乱的人还傻乎乎的翻找拐角处的假山。
没有丝毫犹豫,她一个飞身扑了上去,一把把「小贼」飞扑在地顺势还抓紧了他的大腿。
「抓...!!!」抓贼的贼字还没喊出口,嘴便被人捂了个严实。
「别喊,别喊」那人被她箍着动弹不得,手上却没松劲,险些要将她捂死,她挣扎着露出半张脸来抬头看,竟是前些日子和她一起钻狗洞的时颂小哥。
本以为她都被痛打一顿险些丢了半条命去,这么个纸人还不直接一命呜呼早早魂入西天。
没想到还能全须全尾的来偷搭扣。
「※‥☹‥☼唔唔..」 (是她)
「唔!」 (松开!)
「那她把你松开,你可别再喊了」时颂小哥脸红红的,这时候要起面子来。
她乖巧的点点头。
然后在空气灌入的那一刻大喊抓贼。
11.
没想到时颂小哥看着瘦弱,身上还是有点子功夫在的。
哗啦啦一场大雨浇下来,天色早已暗了下去。不知道时颂把她拖到了什么暗屋里,她爬起来时只觉得肩颈疼痛不已,回过头去看,是红红的掌刀痕迹。
她一个白眼翻过去,远处的暗影里竟又走出一个人来。
身量较时颂矮了一些,但周身是衣物盖不住的结实。
「他是她的护卫周鸣,对你没什么恶意,就是一过来就看到她被你按在地上,一时着急这才....」时颂不好意思的开口解释。
护卫?她好像听到了什么破绽,眯着眼睛一步步朝时颂逼近「粗使家丁也能有护卫?」
「不得对少爷无理!」周鸣突然出现挡在了她面前,这时她才看清,他腰间竟还别着一把刀。
「我是陈长生。」时颂说。
时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个笑意盈盈的佛像。
时颂,陈长生;陈长生,时颂。两个名字在她的脑海里反复交织,最终贴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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