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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冤枉啊!这永瑭宫分明是余常在硬让奴才分配的,余常在说,此处有个冬字,同她的名字相像,非要住在这里!尽管奴才劝了又劝,可余常在偏偏存了争宠的心思,皇上,您看奴才哪里能拗得过主子娘娘……还请皇上明鉴呐!”
  此话一出,余青瑭当即便明白了过来。
  这是有人,要陷害原主啊!
  余青瑭也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这里会让她觉得如此熟悉。
  只因为,这永瑭宫并不是什么别的地方,就是当初她住的那个冷宫!
  原本,永瑭宫并不叫这个名字。
  冷宫是没有名字的,是在一个冬天,他们冻得瑟瑟发抖,抱在一起取暖。
  凌冽的寒风透过窗户,吹打在他们的身上。
  为了给他遮多一点风,余青瑭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
  那时候,余青瑭苦中作乐,笑着将陈逾征抱得紧紧的,说:“陈逾征,以后我们这院子就叫永瑭宫吧。”
  “为什么?”陈逾征不解的问。
  “你看我们住在这,感受到的都是冬天的气息,听到的都是冬天的冷风,我们接触冬天比谁都早,比谁都多,这名字就是合适呢!而且,你看,我名字也有个瑭字,住在这,还有几分浪漫呢。”
  那时候他们哈哈大笑,在无比破落的小院子里相拥而眠。
  如今,余青瑭死了,他却好像幡然醒悟般,居然还怀念了起来!
  这地方,有什么不能住的?又有什么,发火的必要呢?
  陈逾征啊陈逾征,人都死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态?
  余青瑭心下冷笑了一声,为眼前虚张声势的陈逾征,也为他这卧虎藏龙的后宫。
  原主不过是个没什么恩宠的小小常在,甚至就只在选秀上见过他一回,就要遭到这种对待。
  但余青瑭却不能表现出来,余青瑭只能学着那个太监,扑通一声在陈逾征的面前跪下来。
  “皇上,臣妾没有撒谎!”
  余青瑭低着头,盯着地面,条理清晰地反驳。
  “这位公公说话太没道理了,臣妾不过是个小小的常在,娘家也并非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家,臣妾何来这么多的底气,趾高气昂地指使内务府的公公们替臣妾做事?更何况,公公们在宫里做事多年,孰轻孰重,难道比臣妾还不了解吗?”
  “更何况,臣妾若有心争宠,臣妾必不应该住在这里,臣妾应当去抢离皇上最近的位置,住在哪里,才好偶遇皇上才是,而不是这偏僻的冷宫之处!”
  余青瑭的辩驳有理有据,那内务府的公公当即语塞住了。
  陈逾征听完余青瑭说的话,也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静静地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余青瑭看过去。
  那公公脸上冒出一粒一粒豆大的汗水,面对陈逾征极具压迫力的注释,他居然没憋住,终究还是磕起头来求饶。
  “皇上明鉴啊!这都是别人指使奴才干的!是别人要奴才将余常在分配到这里的,奴才真的是冤枉的!”
  只可惜,陈逾征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当场便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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