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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黑云密布。吙
一辆车停在京市北郊墓地。
纤细高挑的身影抱着一束栀子花,缓缓走到一座墓碑之前。
“爸爸,妈妈,你们不孝的七七回来看你们了。”
阮清梦把花放在墓碑之前,眼眶泛红,止不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穆烟在她身旁蹲下,揽住她的肩膀,拿出几颗包裹着彩色糖纸的糖果,“叔叔,阿姨,我也来了,这是你们第一次给我吃的糖果,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吃,你们也尝尝,看看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我和七七现在都过得都挺好的,您们不用担心,以后我和七七可以常来看你们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天空飘起了雨滴,细细密密。吙
穆烟看了一眼沉沉的天色,“下雨了,走吧,我们下次再来。”
阮清梦点点头,“爸爸,妈妈,我走了,过段时间我再过来看你们。”
快到墓地门口的时候,穆烟突然眸色微凝,停住了脚步,大声说道:“糟了,我车钥匙忘了。”
声音传出老远,阮清梦心存疑惑,二话不说跟着她走。
穆烟低声说道:“小七,有人在下面围堵我们,可能是沈星河的人,我们需要从另一边离开。”
穆烟边说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阮清梦偏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去,果然看到几道黑色的身影,她眉头皱起,想不出会是谁在第一时间来这里围堵她们。吙
心口牵动。
真的会是沈星河吗?
穆烟说了两句话,脸色难看的挂掉,“我艹他妈,他们使用了信号屏蔽器,这下有点麻烦了。”
阮清梦眉头紧紧收,收起杂念,快速回忆着这里的地形,“那边有座山,我们可以从那边离开。”
虽然好久没来了,小时候的记忆犹在。
两人许久不曾下来,下面等着的人终于察觉到不对,“快找,别让她们跑了。”
十几名黑衣大汉瞬间冲了上去,他们体格健壮,训练有素,很快就找到了阮清梦两人离开的方向。吙
此时的阮清梦和穆烟已经接近墓地的边缘,往深山走。
穆烟每过几分钟都会拨打一个电话,信号的屏蔽减弱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更让人恼火。
阮清梦看着搜寻而来的黑衣人,快速说道:“我们两人一起目标太大,姐,从这里向下大约四里路,有一个石桥,过了石桥有一个分岔路口,向左走五里左右就会出现一条道路,那里有车路过。”
“我向上走,上面有一座庙宇,这些人不会硬闯,等着你来救我。”
事情紧迫,穆烟当机立断,“好。”
在她转身的瞬间,阮清梦也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很快她就确定了一件事,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而且她有一种直觉,并不是沈星河指使的。吙
她刚回来,绝对没有惊动其它人,会是谁呢?
阮清梦瞬间想到了服装比赛被勒索的事件,看来不止一个熟人,她的行踪暴露了。
整个京市除了沈星河还会有谁如此大张旗鼓的抓她呢?
雨点越下越大,视线受到一定的阻碍,阮清梦凭着记忆向前。
山路开始变得泥泞湿滑,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给身后追她的人带来了十分的便利。
脚下一个踉跄,阮清梦下意识扶住旁边的一颗树,这才没让自己摔倒。
后面的脚步越发近了,好在她平时没有放弃运动,都有很自律的锻炼,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吙
阴雨让天色黑暗下来,明明是中午却像是已经入暮。
“别跑!站住!”
“再跑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阮清梦充耳不闻,咬着牙齿继续向前。
再坚持一会儿,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希望。
。。
雨珠敲打在蜿蜒的千级石阶,迸发出一朵朵水花。吙
一个身体修长的身影撑着一把黑色大伞,冷白消瘦的手腕骨映着雨帘,透露出破碎的性感。
他拾阶而上,漆黑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每一步缓慢而坚定。
在他身后的几个石阶,跟着六个人。
为首男人一身白色西装,眉目俊朗如玉,他皱着眉头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
沈星河从来不信神佛,可近半年以来,几乎每一周都会来此,仿佛只有这里才能让他心静下来。
白子钦看着男人的背影心疼的悠悠轻叹,他们是最好的朋友,看到他这个样子,他也很难受。
一旁的助理谈赋从偶尔听到的只字片语中得知了事情大致的真相,他的老板一年前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导致心态崩溃,颓废了一段时间突然崛起,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把空壳子的沈氏从濒死边缘救了回去。吙
这样的铁血手腕谈赋自认做不到,这也是他十分敬佩他老板的原因。
突然,他神色一动,越过黑色的雨伞,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从前方向着他们飞奔而来。
下这么大的雨她速度不减,看起来很着急,也不怕摔了从石阶上滚下去。
旋即他的目光更是一沉。
女人的身后跟着四五名黑衣大汉,看他们的体格和速度,绝对不是寻常人。
“保护老板。”
谈赋冷喝一声,率先冲到自家老板前面,以防那些人突然暴起,对老板不利。吙
四名黑衣保镖迅速展开保护。
“沈星河?果然是你!”
穆烟虽然和沈星河不熟,可他是七七喜欢的男人,她自然多了一些关注,所以当看到黑伞下的身影,即使距离还有些远,她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一想到被黑衣人追得狼狈不堪,再想到阮清梦可能已经被抓到了,说不定还会受到折磨,她气得咬牙切齿,就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罪魁祸首的男人。
“沈星河,我艹你妈,你也太没品了,竟然让保镖埋伏七七,妈的,你要是真伤了七七,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
她说着身影骤然加速,以刁钻的角度,竟然越过了谈赋的防线,一拳挥向沈星河的脸。
沈星河面目沉静,心内的虔诚被打断,他暴躁的想杀人,伸手攥住女人的挥来的手腕,声音冰寒似雪,像是在酝酿着狂风暴雨。吙
“七七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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