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五年,傅恒之问我要不要尝试一下开放式婚姻。
他说这辈子只爱一个人太难了,让我也去外面看看。
他笃定我离不开他,也接受z不了其他人。
后来,我信了他的话,和小奶狗打得火热。
他却哆嗦着手扼住我的脖子,眼底是浓到化不开的惶恐和绝望。
“和他分手,不然我们一起死。”
1
傅恒之快半个月没回家了。
一回来就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他只在身下围了一条浴巾。
锁骨处的吻痕和背上的抓痕清晰可见,面对我的打量,他坦然自若,没有半分不自在。
他在我身旁坐下,语气平和:“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知道他在外面养了个小情儿,还是知道他为那小情儿做的一系列荒唐事?
见我不说话,傅恒之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叹息了一声:“茵茵,我们要不要尝试一下开放式婚姻?”
我不着痕迹拨开他的手。
“你什么意思?”
傅恒之声音温柔:“人这辈子只爱一个人太难了,我没能经受住诱惑,但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你也去外面看看,找个自己合心意的,我绝对不会多说。”
我望向他,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如此认真,像极了他当年在外滩和我求婚时的模样。
我仍记得那时的场景。
烟花绚烂,照亮了半边天,对岸的几栋大厦放着他对我爱的宣誓,字字斟酌,字字情真意切。
烛光明亮,鲜花簇拥。
他在游轮上朝我单膝下跪,举着盒子,神色认真,又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呢?
说这辈子只想和我共度余生,一颗心再也容不下旁人,求我爱他。
如今短短几年,他却又说这辈子只爱一个人实在困难。
毫无波澜的心,在此刻还是不可抑制地抽痛了一下。
我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
“好啊。”
2
见我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傅恒之有点诧异,正打算问时,手机铃声响了。
甜腻俏皮的女声,一听就是他小情儿的专属铃声。
果不其然,挂断电话后,他就开始换衣服。
临出门前,还笑着同我解释:“小孩儿看了个恐怖片,不敢一个人待着,你说好笑不好笑?”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还想在我这里找共鸣。
不过他的小情儿今年才十九,花一般娇嫩的年纪,我和傅恒之如今马上奔三了,他叫她一声小孩儿也确实不为过。
傅恒之一走,整个房间霎时安静了下来。
窗外是无边的夜色,原本不算太坏的心情却在此刻随着寂静逐渐蔓延开来,被寂寞和空洞蚕食。
他傅恒之敢提出开放式婚姻,不过是料定我道德感强,而且爱他如命,做不出找别人这种事来。
亦或许是为了减少他那本就少得可怜的愧疚感,然后好光明正大地带着小三出双入对罢了。
他总觉得婚姻束缚不住他,但能束缚住我。
可这一次,他错了。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姐姐,明天可以来看我的球赛吗?真的太想你了。”
所有的烦闷在看到消息那一刻烟消云散。
我笑着给江桉拨了个视频过去。
人心易变,他傅恒之更是变得彻底,还想要求我对他忠诚如一,我才没那么傻。
说起来,江桉和傅恒之的小情儿好像还是一个班的。
现在他傅恒之主动提出要尝试开放式婚姻,我以后倒也不必在他面前有所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