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不是脏了,是我觉得该洗过再还给你。”叶初苒怕他误以为外套脏了,赶紧解释。
“我没担心,就算脏了也没事。”谢酌言单手插兜,语气淡然。
叶初苒:“……”
是她多虑了。
距离晚自习还有一顿时间,叶初苒小腹一阵一阵地疼,这次比上个月疼多了,不过好在是准时来的。
“走吧,去教室。”谢酌言道。
“这就去教室了?”叶初苒狐疑地看着他,她还想多和他待一会儿的,还想亲亲他,想得心都疼了。
谢酌言脚步一顿,侧眸看她,“你想逛也行,怕你身体难受。”
叶初苒心跳频率有些快,“谢酌言,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关心朋友不是很正常?”谢酌言神色淡然,一副你在想什么的表情。
叶初苒:“……”
听他那语气,让叶初苒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望着他菲薄的唇,她环顾四周,这条路鲜少有人来。
她在心里做了个很大的决定。
“等一下。”
“怎么了?”谢酌言皱眉。
叶初苒握拳掐了掐掌心,抬眸看他清隽帅气的脸庞,昧着良心说:“你脸上块脏东西,黑乎乎的。”
“?”
谢酌言直接问号脸。
“真的,我用湿巾帮你擦掉。”
说完,叶初苒打开包拿出一包湿纸巾,她抽出一张,缓慢走近他。
他刚要伸手接过湿巾,叶初苒错开手,故作镇定地说:“我来帮你擦,你又看不到脏东西在哪。”
谢酌言身姿笔挺地站在她面前,漆黑深邃的桃花眼倒映着她的脸。
数秒过去,叶初苒举着湿巾的手一动不动,“谢酌言,你能把眼睛闭上吗?你这样我下不去手。”
“?”
谢酌言唇角微抽,什么叫下不去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对他做什么呢,他缓缓闭上眼睛。
“你别睁开眼睛啊,等我说好了,你再睁开眼。”叶初苒怕他睁开眼。
谢酌言“嗯”了声。
望着他那张俊美到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脸庞,叶初苒心脏砰砰砰的跳,她咬了咬唇,闭眼踮起脚尖。
谢酌言只觉得唇上一片柔软,鼻尖充斥着淡雅的香气,味道很熟悉,唇瓣不知被什么东西碰了下。
他骤然睁开眼,看到一张白净精致的脸,她的脸蛋红润,波光潋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你,你怎么睁开眼了?”
叶初苒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脸刷地一下红得更厉害了。
“刚用什么碰了我的嘴唇?”谢酌言不答反问,幽深的目光锁定她的眼睛,低沉的声音杂夹着几分哑。
叶初苒手心冒冷汗,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湿纸巾啊,还能是什么?”
“我脸上的脏东西在嘴巴上?”
叶初苒被问得顿住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对啊,在你嘴唇上,我用湿纸巾擦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你偷亲了我。”
谢酌言看她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想不到她胆子那么大。
偷亲这种事也干得出来。
“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偷亲我的朋友呢?就是湿纸巾,”叶初苒说着就转过身,“走吧,去教室。”
她自顾自地往前走,她的心跳得还是很快,她刚刚可能是脑抽了。
想亲谢酌言,居然用了这么卑劣的手段,但她不后悔,那可是谢酌言的初吻啊,也是她的初吻。
挺美好的。
就是时间太短了。
谢酌言眼眸深深注视着她的背影,眼睛暗藏着别人捉摸不透的情愫。
两人走去五号教学楼花了十几分钟,教学楼一共七层,有电梯,现在时间还早,电梯几乎没什么人。
谢酌言教室在五楼,叶初苒教室在顶层,电梯没多久就到了五层。
电梯“叮”地一声响起。
谢酌言走出电梯,“我到了。”
叶初苒明显感觉到他和之前不一样了,是她偷亲了他之后才变样的,谢酌言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有点后悔亲他了,她不想和谢酌言疏远啊。
“谢酌言,再见。”
谢酌言回头,看着电梯缓缓合上,她的脸也一点点的被隔绝。
-
翌日。
叶初苒下午下课回来直奔阳台,她约好谢酌言在食堂见面,顺便把洗干净的衬衫还给他,她亲手洗的。
她第一次手洗洗衣服,衣服搓了好几遍,也过了好几遍水。
叶初苒自我感觉洗得挺好,没想到衣服干了之后变得皱巴巴的,根本穿不出去,看起来像抹布。
“好皱啊,怎么变得这么皱?”
“有些衣服只能干洗,你这衬衫都皱成这样了明显是只能干洗的。”
说话的是张梨梦,她拿着撑衣杆收衣服,在心里冷嗤一声。
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
连这个都不知道。
白糟蹋了这么好的衣服。
叶初苒盯着发皱的衬衫发呆,用熨斗熨一下应该能救的回来吧。
她们寝室没人有熨斗,叶初苒怕谢酌言等急了,她索性放下衣服,匆匆跑出宿舍,打算给他新买一件。
两人约好在清谷餐厅见面,叶初苒到时,谢酌言正坐在餐桌上等她。
两人一起去点餐,随后面对面坐下,叶初苒开口说:“谢酌言,告诉你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
谢酌言问:“什么?”
“你的衬衫被我洗坏了,变得皱巴巴,应该是不能手洗,只能干洗。”
谢酌言神色淡然,毫无波澜起伏,仿佛变得皱巴巴的衬衫不是他的。
“你放心,我会买一件新的给你,买一模一样的,周五我就去买。”叶初苒见他没反应,连忙开口。
“没事,不用买,是我没说清楚,我有很多衬衫。”谢酌言没想起那件衬衫不能手洗,这事他也有责任。
叶初苒:“……”
半晌,她说:“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衬衫我还是要买的,毕竟是我弄坏的,我买好就拿过来给你。”
谢酌言眸光深沉地看着她,“叶初苒,你对朋友都这么见外的吗?”
这话问得给叶初苒难住了,“也不能这么说,我弄坏别人的东西,我总得赔吧?这是原则问题。”
“……”
谢酌言眉眼透着难以掩饰的无奈,说话都不在一个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