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语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归于一句，“谢谢。”
“我应该谢你肯嫁给我。陈语清，能娶你，是我的荣幸。”沈括一字一顿的盯着她的眼睛说。
看着这双真诚的眼睛，陈语清心口的某一处，忽然一疼。
为自己，为沈括。
定制的要等，陈语清拿了样品的婚纱进去试，在一众服务员的帮助下，总算把婚纱穿好，刚准备出来，就听见隔壁的试衣间有人扬声道：“老公，我觉得这件的尺码不太对，你帮我再去挑几件尺码大一点的，要你觉得好看一点的哦。我要留着婚礼上穿。”
陈语清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下就愣住了。
这是楚樱禾。
她跟许湛，也要结婚了？
陈语清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试衣间就被人敲响了。
17
“清清。你怎么了？”
是沈括的声音。
陈语清回神，打开更衣室的门。
更衣室外有个平台，三面都是镜子。
陈语清提着裙摆走出来，目光垂落在轮椅上的沈括身上，见他好一会都没说话，不由就有点紧张，“怎么了？是不好看吗？”
沈括回过神来，勾唇笑了，“好看。”
陈语清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这件婚纱不愧是镇店之宝，雪白的纱底，最上面一层是手工蕾丝质地，上面镶嵌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顺着裙摆流淌下去，像是一条蜿蜒的星河。
因为不是贴合尺寸设计，这件婚纱穿在陈语清身上其实还是有些大，腰那里有些松垮，店员一边夸赞，一边取来丝带，帮她绑在腰上，在后面打理成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
她看起来，好像振翅欲飞的蝴蝶一样。
沈括除了好看两个字，完全失语。
忽地，陈语清抬眼，瞧见镜子里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跟着几个拿着婚纱的店员。
只是还没踏进门，就愣住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试衣镜前的陈语清。
两人的目光隔着镜面交汇。
最后，是沈括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喜欢的话就留下，回头让店员改一下尺寸。”
陈语清收回视线，没有拒绝，“好。”
没等她重新回去换，许湛已经走上前，声音沙哑地说，“你们要结婚了？”
陈语清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伸手搭在沈括的轮椅扶手上，“是啊。”
许湛薄唇紧抿，盯着穿着婚纱的陈语清许久，那表情，沉痛又哀伤，像是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陈语清对许湛，是六年养成了惯性的心软，看见他这个表情的瞬间，就会本能的觉得心虚，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
许湛说，“恭喜。”
这次回应他的是沈括，语笑晏晏，眼神却是冰冷异常，“也恭喜你。”
他扫了一眼跟在许湛身后一众捧着婚纱的店员，笑意带上了讽刺。
他也要跟楚樱禾结婚了，为什么他却好像一副别人背叛了他的表情？
“老公，是你来了吗？”楚樱禾从另一边的试衣间转过来，看见三人站在一起，微微一愣，旋即上前，占有式的挽住了许湛的手臂，笑眯眯地道，“好巧啊，你们也来试婚纱。”
陈语清回过神，视线落到楚樱禾的肚子上，微微皱眉。
她还真准备拿这个孩子，跟许湛结婚。
楚樱禾看着陈语清身上的婚纱，晃了晃许湛的胳膊，“老公，我也想要这件婚纱。”说着又转向陈语清，“姐姐，你应该不介意我和你同款吧？”
店员小心翼翼从旁提醒，“不好意思，这件婚纱是定制款的孤品，只有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