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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在开车,盛又夏听到电话里传来汽车喇叭的声响。
  唐茴虽然说了那药在体内查不出什么,让她把心放到肚子里,但她总归是心虚的。
  傅时律像是在吊着她的胃口,手指在方向盘上敲着。
  “要是真有什么问题,我会陪着你一起治的,不会丢下你不管。”
  傅时律听了这话,可感动不起来。
  “医生说我没问题,正常得很。”
  盛又夏呼出口气,不错,以后能放心大胆地用药了。
  “那应该就是太累了,我去买些补品给你炖炖。”
  “不用,我这几天不回来。”
  那头的声音像是突然卡住的磁带,盛又夏没问他,是不是要陪着梁念薇。
  总之傅时律的心不在她身上。
  “好,不过周日是偲偲的生日,别忘了。”盛又夏答应了傅偲要帮她布置生日宴的。
  傅时律很淡的应了声,“到时候我来接你。”
  医院附近有他的住处,平时,他有一半的时间都住在那。
  车子在地库停好后,傅时律上了楼,一个人的晚饭可以随便应付,他点了个餐,吃完就早早地上了床。
  熄灯后,房间内坠入昏暗,傅时律转身将手伸到旁边,却抱了个空。
  他跟盛又夏一起睡的时候,喜欢抱着她的胸睡觉。
  她今晚居然没再联系他。
  以前的盛又夏不是这样的,他要是夜不归宿,她就恨不得打爆他的电话。
  如今没了这股烦人劲,他也没觉得轻松到哪里去。
  周日这天,傅时律去西子湾接她,盛又夏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提放到他后备箱。
  他休息的时候,就自动切换回傅家少爷的身份,开的是一辆八位数的宾利车。
  盛又夏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呛人的香水味直窜入她鼻翼间。
  她下意识皱了皱鼻头。
  傅时律的车刚开出去,她就落下了车窗。
  “怎么了?”男人明知故问。
  盛又夏用手在面前挥了挥,“味道有点大。”
  这一闻就是女香,还是特庸俗廉价的味道,她不信傅时律闻不到。
  “有这么难闻吗?”
  外面清新的空气吹进来,车内也被净化不少。“傅主任,奉劝您一句,别用这车去接梁念薇。”
  “为什么?”傅时律睨向旁边的位置,想看看她吃醋的样子。
  盛又夏一张小脸被暖阳照得明媚,“梁念薇要闻到这味,肯定得跟你闹,一准还得哭鼻子呢。”
  傅时律冷嗤声,“她不是你。”
  盛又夏脸别向窗外,不想当着傅时律有一点情绪外露出来。
  这点香水味算什么?盛又夏之前从傅时律的车上翻到过口红、丝袜,摆放的位置还都挺显眼。
  他知道她在乎、介意,可他丝毫不避讳。
  他说过一句话挺好的:她明知这是火坑也要跳,她就得承受被火燎伤的后果。
  “你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要不是因为眼角膜的事还没落定,她这会已经在跟他打离婚官司了。
  来到傅家,庄园别墅的门敞开着,车子一路开到正厅门口,刚停稳,就有一个身影扑了过来。
  “哥,嫂嫂!”
  盛又夏推了车门下去,“偲偲,生日快乐。”
  “谢谢我的大美人,快让我抱一个!”
  傅偲天天垂涎自家嫂子的美色,恨不得拿了照片去医院整成盛又夏这样的。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我去拿给你。”
  “好。”
  傅偲没有跟过去,而是绕着车前来到驾驶座,傅时律刚下车,就被她抓住了手臂。
  “哥,你刚从狐狸窝里出来啊?”
  “什么意思?”
  傅偲弯腰凑到车里面,“一股骚味。”
  傅时律没想到她说话这么不文明,当即有些不悦,“偲偲。”
  “这哪是香水味啊,臭死了!反正这不是嫂嫂身上的味道,我要跟妈告状去!”
  傅时律将她扯开些,关上了车门,“车子昨晚借给季星堂了,早上才还我。”
  他话音落定,朝车后望去。
  盛又夏正在后头拿东西,这么点距离,很可能是听见了。
  傅偲快步来到她身边,接了盛又夏送她的礼物。
  香奈儿的CF黑金牛,近六万。
  “啊啊啊——”傅偲尖叫,虽然傅家不差钱,但凭她自己那点零花钱,可攒不起这么贵的一个包。
  “嫂子,我对你的爱犹如滔滔江水啊。”
  盛又夏忍俊不禁,轻捏住她的脸,“还有不少东西,帮我一起拿。”
  “好。”
  傅时律也过来帮忙,盛又夏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她得体大方,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兄妹俩走在后面,傅偲刻意放慢了脚步。
  “哥,你能不能对嫂子好点啊?当心她哪天跑了。”
  傅时律不以为意,她当初为了嫁给他,可耍了不少手段。“不可能。”
  “你别太自信。”
  傅时律轻笑,“就这么自信。”
  别人都有可能会跑,就她,不会。
  傅承兴和秦谨都在,盛又夏进了屋,打过招呼,“爸,妈,我们来了。”
  “夏夏,你总算来了。”秦谨说话间已经迎了过去,“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
  “我前两天得了两块上好的茶饼,给爸留了一块,还有上次给您的香料,应该用得差不多了吧?”
  老两口见到盛又夏高兴,完全不正眼看傅时律。
  男人坐到沙发上,看盛又夏总有几分讨巧卖乖之嫌,她背地里可不是善茬,要不然能给他用药?
  傅家庄园内有两栋大楼,主楼旁边那一栋不住人,也只有办家宴的时候才会开门点火。
  吃过饭,盛又夏就亲自过去布置了。
  她定了蛋糕和鲜花,还带了几个佣人在里面打气球。
  傅时律在院子里坐着,看她进进出出,高跟鞋的声音敲在地面上,咯咯噔噔。
  男人翻阅杂志的手微顿,视线跟过去,看到她脚后跟处已经红了一片。
  盛又夏好似不知道疼痛,要么,就是在强忍。
  布置甜品台的人过来了,盛又夏带着她们往里走。
  傅时律看了半天,杂志却没有翻过一页。
  他进屋的时候,看到盛又夏正在核对甜品单,傅时律将她拉到旁边。
  手里的拖鞋丢到她脚畔,“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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