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睡一会儿,屋里便传来震天的音响声,轰隆轰隆,堪比酒吧。
扰人清梦这事,罪无可恕。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无比后悔,刚刚就不应该答应陆晟清。
果然,推开门,只见叶若初正伴随着音乐疯狂扭动自己的腰肢。
只是我的房间在二楼,这叶若初放着一楼硕大的地方不跳,非要在二楼跳,吃饱了撑的。
叶若初见我一脸怒气,挑眉笑笑:“哎呀,绾绾姐,音乐是不是太大声吵到你了。”
我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摆着?还用问。
可叶若初一点要关掉音乐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将声音越放越大。
我忍无可忍,抬手便将那音响关了,双手环抱住胸口,冷眼看着她。
“叶若初,你搞搞清楚,你只是借住而已。若是我不愿意,你立刻就得滚出我家。你的清哥哥说什么都没用!”
叶若初的态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本以为这会陆晟清不在家,这小白花叶没必要继续装,本性会暴露无遗,但这会她正可怜兮兮看着我,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微红,嘴唇颤抖似乎连角度都找好了。
“绾绾姐,你怎么能这样?你也知道我的病,是医生建议我需要每天运动,多听些音乐放松自己,这样才能好得快一些。”
说着,微红的眼眶渗出点点泪光,垂下眼帘,有些局促的模样道:“我知道绾绾姐你不喜欢我,可我也想自己病赶紧好,这样就不用再横在你和清哥哥中间。让人讨厌,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顺着她找好的角度抬头望去,得,二楼的摄像头正亮着红点。
我就说陆晟清不在,这小白花没必要装,合着在这等着我。
可惜,别说我根本不爱陆晟清,压根就不在乎他如何看我。
退一万步,就算我对陆晟清有这么一点感觉又怎么样?难道我就应该摇尾乞怜在乎他陆晟清的看法而迷失了自己?生活又不是只有男人和爱情。
我似笑非笑看着叶若初,浑身散发着危险的信号,叶若初被我看得有些发虚,但还是强装着镇定。
“若初妹妹,陆晟清今早临走时还要我好好照顾你,看来,答应他的事,我确实有必要做到。”
叶若初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以为我终是妥协,有些得意看着我。
我转身进了卧室,而叶若初继续得意洋洋将她的音乐放到最大声。
然而,还没一分钟,我手里拿着我珍藏许久的手术刀,那是我特意托人从国外定制的手术刀,又锋利又快,我葱白细嫩的手配上樱桃红的美甲,此刻无比清晰映射在手术刀上。
窗外的阳光无比明媚,折射在手术刀上,熠熠生辉。
“叶若初,医生不是说你得好好锻炼,多多放松才能好得快吗?行,我来帮你。听说,多放些血,能有助于身心健康。别怕,我手稳得很!”
叶若初一见我手里的手术刀呆滞了一瞬,之前的一幕似乎又在眼前闪过,她眼里多了一丝害怕。
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还没等我靠近,连音乐都来不及关掉,拔腿就跑。
我冷笑,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正好,我也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今天就好好运动一番。
我故意总是在快要靠近叶若初的时候,只是将那手术刀有意堪堪不是在她眼前划过,就是脖颈闪过,便又放慢脚步,故意再离她远一些。
叶若初就这么反复在紧张和逃过一劫的如释重负中来回横跳。
这场猫调戏老鼠的游戏在叶若初精心挑选的音乐中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不得不说,叶若初品位不怎么样,这音乐确实难听,不过倒是应景。
直到叶若初跑得浑身是汗,满脸潮红,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我才面不改色蹲在她一旁,锋利的手术刀从她脸上划过。
这会,叶若初早已经顾不得装了,瑟缩着就要往旁边钻,眼里还淬着毒。
“苏绾绾,杀人是犯法的,不过就算我死了,你也永远得不到清哥哥。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他心里那抹白月光永远都只会是我!”
我好笑用刀轻轻在她脸上拍了拍:“啧,啧,真是可惜了一张清纯小白花的脸。你心里只有男人,没男人你会死?”
调笑过后便是严厉:“那你可以试试,看看你的清哥哥会不会和我离婚?你记着,在商人眼里,利益永远大于爱情。不然你的清哥哥那么爱你,为什么娶的却是我?”
叶若初闻言,眼眶瞬间湿润,声音近乎病态偏执地怒吼。
“不可能,不可能!清哥哥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我要把你今天欺负我的事告诉清哥哥!”
看着叶若初这副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模样,我瞬间没了兴趣,直起身子,拿了些酒精棉片仔仔细细擦拭着这把刚刚碰过脏东西的手术刀。
“随你!加油!”
剧烈运动过后,困意席卷而来,看了一眼叶若初,举了举手术刀,威胁道:“你最好安静些,否则我不介意多帮你运动运动。”
叶若初抖了抖身子,我懒得再理她,关上门便睡觉去了,只是我总觉得这屋子多了一股不属于我的味道,算了,睡醒了再说。
叮铃铃……
还没睡两分钟,电话便响了,又是谁?这觉还让不让人睡了,我着实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