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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满头雾水,喉咙像堵住了一样。
  我醒来兴高采烈地来找自己的夫君。
  怎么刚见面,就要和离了?
  我很想知道原因,奈何我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从我身后响起。
  “褚珣哥哥,你快随我进宫,阿言他病得好厉害!”
  一个身穿鹅黄绒裙的女子跑上前,一把抓住萧淮安的手,拉着他便往寺外走。
  那不是长公主宁娉婷吗?
  我看见两人紧攥在一起的手,心口一阵闷堵。
  我等着萧淮安像拒绝我一样,甩开宁娉婷的手。
  可是没有。
  萧淮安就那样任由着宁娉婷拉着他,两人携手坐上镶嵌着凤羽的马车——
  而后在风雪之中扬长而去!
  我错愕站在原地,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直到寒意侵体,冻得我打了个冷颤,我才回神离开寺庙。
  回到王府时,天已然黑了。
  婢女春桃在府门口不知等了多久,匆匆迎上前:“王妃,您可算回来了。”
  “您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我握住她手腕:“春桃,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嫁给了萧淮安。”
  “在我的记忆里,我还是十七岁,醒来前我还在和父亲练剑才对。”
  “可是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你告诉我,萧淮安和宁娉婷是什么关系?”
  春桃错愕听完这一切,扶着我回了屋。
  然后她给了我简略讲了八年来发生的事情。
  八年前,萧淮安执意出家,萧母为了留住他,就请皇帝赐婚。
  所以萧淮安和我才结了婚。
  五年前,皇帝遇刺,只留下宁娉婷姐弟。
  萧淮安世袭继承摄政王一位,以一己之力让年仅十岁的宁言坐上龙位。
  春桃仔细解释:“自那之后,长公主格外依赖王爷……”
  我手撑着下颌,失落垂下眼。
  原来这段我心中期待的婚姻,根本一点幸福都没有。
  为了萧淮安,我将原本的自己藏起来,变成了一个贤妻良母。
  这样的婚姻,我是怎么度过八年的?
  我攥紧手:“我去找萧淮安,他跟我说和离,又是怎么回事?”
  春桃愣了下,正要回答。
  门口却先传来一道幼童的声音:“母亲。”
  “您身为摄政王妃,应该时刻注意言行,要坐有坐相。”
  我循声看去,只见七八岁的女孩恭敬有礼,却清冷疏离。
  简直和萧淮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皱了下眉,突然发现自己的女儿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自己。
  “沅沅?”
  我坐直了身体,冲女儿温柔一笑:“今天跟夫子学习,累吗?”
  萧清沅面无表情:“父亲说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我不是母亲那种遇难就退缩的人,母亲不必问这些话。”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我喉间一梗,笑僵在了脸上。
  摄政王妃?有这样受了夫君委屈,还要被女儿训斥的当家主母?
  春桃担忧地看着我。
  “王妃,您失忆的事……还是和王爷说一声吧。”
  我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春桃,你觉得我说了,他会信吗?”
  春桃沉默不语。
  深夜三更,萧淮安才归来。
  但回来他就去了书房。
  我做了一碗宁神汤送过去,放到他手边。
  “阿珣,这个汤我炖了很久……”
  萧淮安掀眼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又冷冷收回视线。
  “不需要,拿走。”
  “这些事情下人会做,你只要恪守本分,安分守己地待在府里就行了。”
  我动作一顿,被萧淮安一句话压得喘不过气。
  我重重搁了碗:“你就这么厌恶我,是吗?”
  萧淮安停笔,抬头直直看向我:“你我是太后赐婚。”
  “若是换做他人,我照样会娶,无关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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