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想得,因为自那天之后,他就换了另一个长相白嫩的小太监来伺候我。
他说:“池鱼从前也是在先皇跟前伺候的,知道得不比老奴少。”
顿了顿,又说:“年纪还小,今年刚满十八。”
我沉默以对,猜测我在曹内侍心里约摸是个色中饿鬼形象,不过……他新送来的这个小太监确实长得极好。
于是我掐着池鱼的下巴看了一会儿,习惯性道:“那你来同本宫讲讲先皇跟先皇后的事,讲得好了,我就选你做驸马。”
池鱼恐怕以为我有什么言外之意,吓得脸都白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不敢!”
我看着他,悻悻收回手:“没意思。”
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在这么个没意思的地方过了这么多年。
我又想起我那未出世的、很大概率连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的儿子,想到他以后也要在这么个没意思的地方待上一辈子,忍不住心疼起他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以后若是同我今日一样,一口气娶上十七位娘子,应该也不会觉得无聊。
我扶额望向下方美得各有千秋的世家公子们,偏头朝池鱼看过去,示意他给个解释。
池鱼被我盯着,拢了拢自己的外裳才开口:“各位贵子入宫已有半月,公主却未曾传召一人侍寝,实在不妥。”
他说:“我朝国运皆系于公主一身,公主切不可任性。”
“……”我翻译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宫里这么多可以生孩子的男人,让我不要总盯着他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看。
我大受震撼,但是表示理解,甚至欣然接受。
于是我目光挨个儿扫过众人,又停在晏扬天身上。
4跟男人睡觉这事儿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却万幸我有一个好哥哥—刘承佑于男欢女爱一途甚是精通,我照葫芦画瓢,仿着记忆里他惯用的话术开口:“几年不见,晏公子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晏扬天原本坐得端正的身形一僵,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继续道:“上次见面匆忙,没来得及问你,你同那位阿暖如何了?”
晏扬天表情越发一言难尽。
我:“本宫记得你就是为了她才要退……”“公主!”
晏扬天似是听不下去,眼疾手快往我嘴边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