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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妧还是刚刚被逮的模样,见谢长临来了,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千岁......”

“你想本宫了吗?本宫来看你了。”

谢长临:“......”

他压根没睡,在书房看了一整晚折子,还要处理东厂西厂的事,脸上略显疲意。

现在看到江妧,他脑袋少有的空白了一瞬,怪不得刚刚荣庆欲言又止的。

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

“娘娘不会武功?”他明知故问。

江妧惨兮兮的摇头。

谢长临又沉默了片刻,似笑非笑,“所以,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娘深更半夜想来刺杀咱家?”

“你看本宫像吗?”江妧哭得更大声了,“本宫做梦梦到千岁没了,就想来看看,谁知道瞿宫外面还有高手,早知便不来了,丢人死了。”

她一通抱怨,“千岁还不叫他们松开吗?可疼了,这两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东厂两位护卫:“......”

谢长临略微抬手,他们便眨眼间不见了人影。

江妧扭了扭胳膊,不施粉黛的小脸上湿漉漉的,爬起身扑倒谢长临怀里,“千岁,你没事就好,呜呜呜......”

谢长临微微蹙眉,颇有些无奈的低头,“娘娘到底是盼咱家死呢?”

“本宫是怕你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谢长临没说话,把人拉开,那双漆黑的眸子深处,隐着探究。

他是真的看不明白江妧,这些天她的举动,看似怪异,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知道什么,亦或是想做什么。

这大半个月里,他派人查清了江妧在江南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就连入宫前,也是天天在家里学规矩,江文山少有回去,并没有和她说些什么。

所以,江妧,你到底要做什么?

若真是她自己猜到什么,想暗中替江文山分忧,能做到这份上,费尽心思勾搭他一个阉人,也算豁得出去了。

谢长临一言不发,盯得江妧毛骨悚然。

她弱弱的缩回想伸出去的手,垂下了眸子,“本宫知道自己做出的事让千岁很怀疑,但是本宫真的没有恶意。”

她深吸了口气,又笑起来,“没关系,千岁只用知道,本宫不会阻拦千岁要做的任何事,并且永远站在千岁身边。”

她话落,脖颈就被掐住了。

江妧笑容消失,直瞪眼。

又来???

谢长临眯起眼,“娘娘说说,咱家到底想做什么事?”

江妧:“......”大意了!

她很快又被掐的一脸涨红,悔恨的想,方才怎么就不能忍忍?非得来跑一趟,受这些无妄之灾吗?

这次真的濒临死亡了,她两眼昏花,仿佛看见阎王爷在向自己招手。

谢长临杀心一起,本来这一刻收都收不住,只是忽然看着她眼角的眼泪,晃了神。

就那一瞬,江妧晕了过去。

谢长临到底是没把人脖子扭断。

看着地上的江妧,他颇有些烦躁的舔了舔牙根,“荣庆,拖下去杀了。”

荣庆生怕自己听错了,“真,真杀了?”

“耳朵不要割了喂狗。”

荣庆立马闭紧嘴巴,紧锁着眉,有些焦心的招手换人来。

“带......带下去。”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不确定和犹豫。

眼看着江妧像平时处理的那些人一样被当狗食毫不客气的拖下去,荣庆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不受控制的想到梅园外那豆沙馅的月团,还有小皇后曾经眉笑眼开的那一句,“小荣子你人真好”。

心里好像在被一个声音拉扯着。

‘扑通——’

“千岁爷。”

荣庆的声音在颤,身体抖如糠筛,知道这话一出自己就没活的可能性,濒临死亡的恐惧包裹住他,让他血液都有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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