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的看着他。
顾延陵皱了皱眉：“本王废了很大心思才保住了你这些产业，你如今却怀疑本王的心思？”
我被他这倒打一耙气笑了。
就这一句话，我倒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能纡尊降贵的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便已经很好了，我若是不接受，就是我不识抬举。
我冷冷的看着他，寒声道：“王爷说笑了，自我踏进京城所拥有的一切，只是王爷的，不是我的，我有的，只是张管事被你害死的血海深仇。”
顾延陵也冷了脸，他将那盒子重重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张管事的事情，本王并不知情。”
我嗤笑一声：“王爷可知，你的一句不知情，便是一条人命，也对，你们这样的权贵阶级，又怎会在乎平民百姓的命！”
“沈灵宣！你跟了本王三年，可有哪一次见过本王草菅人命？张管事的事，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攥紧了拳头，我问他：“然后呢？”
顾延陵一愣。
我一字一顿问他：“王爷给我一个交代，然后呢，需要我用什么做交换？”
顾延陵气势一下变了，他似乎想上来按住我给我一巴掌，却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生生压抑住了心底的怒意。
“本王什么都不要。”
我转身就走。
下一刻，我被一股大力往后拉，撞进顾延陵的胸膛，他低沉的嗓音从我头顶响起。
“如果本王说，本王只要你好好活着，你会信吗？”
回应他的，是一把没什么味道的粉末，以及我大力的推拒。
不过几秒，药效发作，顾延陵踉跄着扶住桌子，浑身无力的模样。
我拍了拍手，冷冷看着他。
“顾延陵，我爱你的时候你将我当棋子，等我不爱你了，你却又采取柔情攻势，你觉得很好玩吗？还是说，我沈灵宣在你眼中，就是一个这般廉价的女人，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告诉你，从我掉下船的那一刻开始，从前的沈灵宣就已经死了。”
“我确实对抗不了皇权，但我以生命起誓，若是你再敢伤害我身边的人，你知道我的本事的，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这句话，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从走出书房到走出城主府，直到看到趴在马车边，翘首期盼的小四三人，我才终于软了脚。
小四见我身子发软，连忙冲过来扶住我，他惊的六神无主：“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低声道：“没事，我们先回去。”
小四扶我上了马车，自己则坐在外面，驾着马车往沈府赶。
回府之后，我第一时间找到了沈易。
“你给我的那个药粉，对人体有没有害？”
沈易摇头：“没有，只是让人一个时辰内丧失行动能力，一点副作用都不会有。”
我长长舒了口气，低声道：“这样便好。”
以顾延陵那般小心眼的性子，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我呢。
好在如今我身边有了许多助力，又没有触及皇权的底线，还有周旋的余地。
一连三日，风平浪静。
直到第四日，顾延陵出现在沈府。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沈灵宣，本王是来赔礼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