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希柠眉心微蹙，眸中满是不解。
“你的目的是什么？”
沈曜靠在椅子上，神情散漫慵懒。
“没有目的，我只想回到从前，你陪在我身边，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样子。”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办公室里一片沉寂。
良久。
鹿希柠轻叹一声，再开口满是疲惫。
“沈曜，你爱我吗？”
闻言，沈曜神情微变，抿了抿唇，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爱，不爱？
其实他也不知道。
他明明最接受不了别人的背叛，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和鹿希柠离婚。
哪怕鹿希柠不爱他，甚至恨他，他也要把人留在身边。
就好像白开水，不喜欢，但生活中必须要有。
鹿希柠见沈曜迟迟不说话，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你从始至终就没有爱过我，那三年，你只是把我当成填补乔茉空白的工具。”
“沈曜，从前，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三年里，我也付出了所有去爱你，哪怕你对我不冷不热，我也一直幻想着能和你白头到老，但你亲手打破了我的幻想。”
鹿希柠回想起过去的三年，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涩意。
曾经有多爱，得知沈曜背叛自己的时候，就有多痛。
沈曜看着鹿希柠逐渐泛红的眼尾，心底霎时染上一抹慌乱。
“希柠，我对不……”
“我不想听你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鹿希柠开口打断沈曜，“你没爱过我，现在我也不爱你了，我们放过彼此吧，好吗？我真的累了。”
闻言，沈曜脸色一沉，语气强硬。
“现在不爱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我也会爱你。从今以后，我们身边只会有彼此。”
鹿希柠看着沈曜，只觉无力。
沈曜现在变得十分偏执，她说再多也没用。
“认清现实吧，沈曜，我们回不去了。”
话落，鹿希柠转身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门被重重关上。
沈曜双手撑在桌上，揉了揉眉心，脑中思绪万千。
鹿希柠刚下楼，一个眼见的队员赶忙迎了上来。
“嫂子，那个训练方案……”
“嗯，现在就开始吧。”
鹿希柠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既然答应，她就一定会做到。
调整好情绪后，鹿希柠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帮每名战队成员都制定了单独的训练计划。
沈曜一直待在办公室，通过大厅里的监控，看着鹿希柠的一举一动。
在看到鹿希柠尽心指导队员的时候，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三年前。
那一年。
鹿希柠正式加入SN战队，帮他管理战队。
那时的鹿希柠也像现在这样，用心指导每一位队员。
经她指导过的队员，实力突飞猛进。
鹿希柠一边照顾他，一边管理战队，每天忙到深夜。
有一次，他问鹿希柠。
“你为一个濒临解散的战队这么拼命，值得吗？”
“值得啊，因为是你的战队，战队好起来了，你就会开心，只要你开心，我做的一切就都值得。”
他永远也忘不了鹿希柠说这话时的眼神，真诚的双眸中满是他的倒影。
那一刻，他的心因为鹿希柠再次活了起来。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这辈子，不管怎样都不会辜负鹿希柠。
可后来他又是怎么做的？
所以他和鹿希柠发展成现在这样，谁都不怪，只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