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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敏想起了什么,对陈凡说道。
  “凡儿,你好像从未看过诗词歌赋吧?”
  尤其她见过陈凡的字迹,歪七扭八,更不认为陈凡会赢。
  要是陈凡知道五嫂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喊冤。
  他是个现代人,怎么可能自小练得一手毛笔字。
  加上原主没学,他能咋办?
  陈凡挑了挑眉,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恨不得赶快下去。
  他不动声色对诺敏轻声道。
  “放心吧五嫂。”
  “她这暖房丫鬟是当定了。”
  临心模样可比达林好看不少,除了刁蛮任性一些,其余都还不错。
  虽然比不上诺敏,可当个暖房丫鬟绰绰有余。
  醉仙楼一层的位置。
  陈凡刚走下楼,便看到一群文人墨客正高谈阔论。
  大家都穿着朴素的衣袍,打满补丁,能看出其身上那股书卷气息。
  “赵兄,没想到你居然也来了,这醉仙楼今年出的题可是极有意思。”
  “是啊,听闻各地文人都赴约赶来了呢。”
  临心看着大家对着题目绞尽脑汁,都能感觉到此次的难度。
  她笑着对陈凡说道。
  “怎么样八世子。”
  “现在想认输还来得及,免得输的太难看了。”
  诺敏脸上挂着怒色,先前是看在达林的面子上,如今临心再度挑衅如何能忍。
  她上前一步,皱眉对临欣心说道。
  “这醉仙楼的题就算是这群文人都答不上,更别说我们武将世家的陈凡。”
  “你又再三挑衅tຊ,是欲意何为?”
  陈凡轻轻拉了拉诺敏的手,对她抛了个眼神说道。
  “等着看吧。”
  诺敏本还想说些什么,对上陈凡的眼神后,心中的疑虑烟消云散。
  说不定凡儿真的有办法。
  陈凡看着这群文人墨客,不禁有些好奇。
  这就是大炎喜爱钻研诗词的文人么?
  他听众人谈论,有人为破解醉仙楼这次题,宁愿不吃不喝,甚至留宿路边也无所谓。
  他看架势,倒是一群疯魔之辈。
  陈凡在走到人群堆中,打量着醉仙楼中央的题榜。
  上面只有一个字‘景’。
  人群中不少文人议论。
  “这次的考题居然是用景所描绘,可惜了,我还带来了去年的诗文。”
  “我已经想好了,我要以高山流水为题,用诗文表达高山壮观的模样!”
  “别想了,你们知道吗?文人院那群自誉天才之辈,今年都不敢来参加醉仙楼的比赛。”
  这次醉仙楼的难度,可是高于以往。
  曾经的醉仙楼,只要一出题,文人院的家伙就会嗅着味道赶来,为的就是拿下头筹。
  今年没来,足以说明这次题目的难度。
  陈凡听着众人的疑惑,眉头逐渐拧紧道。
  “题目放出五天都没人可以答上?”
  他又看了眼在角落准备看好戏的临心,生出了兴致。
  他可是文抄公。
  如果一首不够,那就唐诗三百首。
  谁看谁笑话这件事,很难说啊。
  临心见陈凡不出面,担心他真的退缩,便开始清场,让那些文人纷纷后退。
  她边驱赶文人边说道。
  “走走走,退后些。”
  随后。
  临心走至陈凡跟前笑道。
  “八世子,请。”
  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做无疑是将陈凡架在火上烤。
  大家心生怨愤。
  “你又是谁,我们辛辛苦苦排了小半日,你说插队就插队了?”
  “恐怕又是些达官贵族,真是令人厌恶!”
  众人都是为诗所痴狂,怎能接受有人比他们还要先大放异彩。
  陈凡看了眼这群文人,又看了眼临心,笑而不语。
  他拿出扇子,故作高深莫测地样子。
  醉仙楼出题的人,略带不满地对陈凡说道。
  “这位公子,你到底是答还是不答,若不答,就去排队候着吧。”
  大家群情激奋。
  “对啊,答不答,不答就走!”
  “真是耽误我们的时间,权贵又如何,权贵就比我们高一等了吗!”
  陈凡收起扇子,缓缓说道。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他的语调平缓却充满情绪,仿佛眼前真出现了一条通天瀑布。
  一句话就让全场瞬间陷入死寂!
  陈凡也陷入了专注之中,闭上眼,脑海中勾勒着画面。
  他唇齿微动,娓娓道来。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他想起了前世,看到瀑布的那种心情,非常的震撼。
  瀑布藏在云层之中,水流从高处飞流而下,犹如白龙出海般给人非常震撼的视觉感受。
  众文人墨客也不自觉被陈凡拉进了诗中。
  恍惚间。
  看到了清晨阳光照射下的第一缕光。
  那缕光照在瀑布上,好似丝绸般,生出了淡淡紫色青烟。
  拨开云雾。
  就看到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
  就好似真的站在了那里,看到了瀑布从山巅急涌而下。
  感受到了水花溅射在脸上,那种生命力和震撼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心中某一处仿佛被猛烈的撞击,不禁对瀑布露出向往。
  有人痴痴念了声。
  “好美…”
  “这诗的情感,立意已经达到了非人的地步。”
  “我真的被拉进他所说的世界中,这就是诗的真正境界吗?”
  陈凡没有停下,闭着眼,脑海中的画面不断浮现。
  他有感而发道。
  “策马自沙漠,长驱登塞垣。”
  “边城何萧条,白日黄云昏。”
  他的语调从平缓转变到激昂。
  其中还藏着深深的情绪。
  是一种薄凉的痛。
  他两句话,勾勒出一个伟岸的身影。
  以三个动作,勾勒出一个飞跃大漠,勇赴国家危难的英雄。
  众人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
  “难道,他是在描绘镇北王陈渊?”
  大家能想到的人只有这个。
  文人讨厌武人,是亘古不变的奇怪现象。
  可他们敬佩镇北王陈渊,跨越大漠与女真厮杀,最后战死沙场的事。
  不少人作诗歌颂这样的英雄。
  陈凡身体微微颤抖,想到了父王,想到了十万将士。
  他愤,他痛。
  他更是无力!
  他的情绪酝酿到一个顶点,倾泻而出道。
  “一到征战处,每萧胡虏翻。”
  “岂无安边书,诸将已承恩。”
  “惆怅孙吴事,归来独闭门。”
  这一起一伏之中。
  陈凡的语调的又从由激越转向沉痛。
  众人眼前宛若出现了另外的场景。
  他们好像处在大漠之中,感受着大漠的无情与苍凉,其诗内透露出的感慨与忧愁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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