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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公公委婉的将沈清棠的话禀报给皇上。
  “抄什么经书?谁让她抄经书的?!”
  皇上慕容衡怒道。
  “回皇上,就是刚刚皇后娘娘罚辰王妃的,您同意了。”
  “这曾辰王妃也是怕三日期满完不成...这才...”
  皇上瞪了一眼福公公。
  哼,她像是害怕的人?
  福公公擦了擦汗,腿肚子一软往后一倒,
  靠在了睡着的竹月身上。
  福公公心下一激灵,忙晃醒竹月,在耳边耳语一番。
  竹月伸了伸懒腰,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
  又看了看一脸愁容的皇上和一脸着急的福公公,
  揉了揉眼睛走了出去。
  “小姐~”
  竹月瘪着嘴伸手抱住沈清棠的胳膊摇晃。
  “小姐你救救那个阿婆好不好?”
  沈清棠眯眼看了看竹月。
  “那个阿婆给我和咪咪好吃的,老头儿也给我和咪咪好吃的,
  福公公也是,他们都是好人。”
  “小姐,”竹月低着头,“我不想让那个阿婆死,他是老头儿他爹的媳妇。”
  沈清棠知道除了芳姐和她,竹月心里对先帝是最看重的。
  当初知道先帝去了,还悄悄躲在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地方哭。
  回来抱着她继续哭,哭的眼泪鼻涕抹了自己一身。
  沈清棠拍了拍竹月的脑袋,侧过头看了一眼门口探出来的脑袋。
  福公公讪笑着将脑袋收了回去。
  “嫂子,如果你真的能救外祖母,还请你出出手。”
  陵容郡主也抬起脑袋声音略带恳求。
  虽然她老子说是那么说,可外祖母真出事儿了,她还是会难受。
  “我知道我没说话的份儿,可是...”
  陵容郡主突然凑了过来,食指和大拇指交叠着搓了搓,
  “银子,白花花的银子,以后你的吃穿住行都被本郡主包了好不好?”
  “虽然表哥不缺钱,可谁会嫌自己钱多呀是不是?”
  陵容郡主一脸讨好。
  沈清棠微微蹙眉,“聒噪。”
  起身往殿内走去。
  “辰王妃,快,来看看太后。”
  皇上看到沈清棠走进来后说道。
  “回父皇,儿媳师门行医有个规矩,不仁者,不救。
  奸佞小人,不救。不信医者,不救。心情不好,不救。”
  皇上皱眉,
  皇后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皇上,
  “辰王妃,如今太后生命垂危,你不就是怪皇上与本宫罚了你,不愿意救是不是?”
  “还是你根本就救不了!”
  “辰王妃你刚刚说的...可是毒医圣手的规矩?”
  张太医觉得这条规矩耳熟,思索一番突然想起来是毒医圣手指点自己时所说。
  “莫非辰王妃才是毒医圣手的亲传弟子?”
  “不可能!师父只有我一个弟子!”沈清柔大声道;“姐姐,你莫要污了我师父的名讳!”
  沈清棠冷眼轻抬脚步上前,站在沈清柔面前,抬起脚尖将沈清柔的下巴勾起。
  后有狠狠一脚踹在其脸上,“我不知谁教的你三脚猫的医术。”
  “若再顶着毒医圣手弟子的名号在外行医,莫怪我不客气!”
  沈清柔抬起脸,盯着一张鞋印脸,愤怒道:“你!”
  “皇上,皇后,辰王妃她如此不顾法理,是不将您二位放在眼里。
  又倒打一耙说我冒充毒医圣手的弟子。”
  “如果妾身真是冒充的,而她才是真的毒医圣手的弟子,那为何一开始她不揭发,非要等到现在?”
  皇上看向沈清棠,“辰王妃,朕问你,可有把握治好太后。”
  “小姐,你就救救阿婆嘛~”竹月撒娇道。
  皇上慕容衡看了看竹月,不枉对这丫头偏心了一番。
  他堂堂天子,无论发生什么,是绝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的。
  沈清棠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皇太后,
  “父皇可信儿媳?”
  皇上略带犹豫,“信!”
  “无论结果怎样,朕都不会怪你!你放心医治。”
  “父皇信儿媳便好,这样儿媳也不会破了师门规矩。”
  沈清棠说完又转身道:
  “张太医,可有银针?借我一用。”
  张太医闻言,赶紧从药箱拿出银针包递给沈清棠。
  “一根就够。”
  沈清棠从抽出中间一根,将其余的还给张太医。
  “乔嬷嬷,帮皇祖母侧身躺着。”
  乔嬷嬷看了看皇上,
  见皇上慕容衡点了点头。
  这才帮皇太后侧过身,
  沈清棠先是伸手摸了摸皇太后的脊椎,
  顺着脊椎往下按,直到按到一处,因为有人便直接隔着衣服扎进去。
  后有伸手在脊椎处按了按。
  皇太后轻声咳了咳。
  “母后?”
  皇上惊喜道。
  “好了,可以让皇祖母躺好了。”
  沈清棠看向乔嬷嬷。
  “皇帝,你们怎么都围在哀家的康宁宫?
  哀家这是怎么了?”
  “母后您刚刚...晕了过去,皇上可急坏了。”
  “皇上有心了。”皇太后弱弱道。
  “母后,您觉得怎么样?”皇上急忙问道。
  皇太后转了转脖子,“别说,哀家这晕了一次,竟然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
  “头竟然也不觉得疼了。”
  皇太后这才看向跪着的一众太医和沈清柔,
  “莫非是哀家吃了靖王侧妃的药所以好的?
  可明明前几日吃着那药觉得头更加昏涨疼痛了。”
  “哀家还一度想停了那药,看来是哀家错怪靖王侧妃了。”
  此时沈清柔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皇上看了眼跪着的沈清柔tຊ,温声对皇太后道:“母后,”
  “您能康健,多亏了辰王妃。”
  太后疑惑的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眼中含泪的乔嬷嬷,
  “你这个老东西,脸上笑着,眼里哭着,这是作甚?”
  乔嬷嬷忙用衣服袖口擦了擦眼泪,“回太后,老奴看着您醒过来,老奴高兴。”
  皇太后佯装生气,瞪了一眼乔嬷嬷。
  乔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十几岁便跟在太后身边。
  看乔嬷嬷的样子她便清楚自己此次不是晕了这样简单。
  “行了,哀家乏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皇太后见人多,屋子里也都闷的慌,便恹恹道,
  “哀家这一把老骨头,今朝脱了鞋和袜,未伸明朝穿不穿,
  指不定哪天就随先帝而去了。”
  “皇帝你的重任是这天下,云召国的百姓,不用为了哀家伤神。”
  皇上慕容衡听出来这是太后在宽慰自己,眼底闪过一丝眼泪,又隐了回去。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皇上站起身道,“母后好好休息,儿臣先退下了。”
  太后虚弱的点了点头。
  皇上慕容衡转身道:“你们去御书房候着。”
  “是。”
  除了那几个不怕事的。
  众人心惊胆战,
  皇上这是要问罪了。
  竹月隔着袖子从空间拿出一支簪子。
  大步上前递给皇太后,
  “这个是...嗯...你相公给你的。”
  众人一惊,这丫头是疯了吗?
  只有从坤仪宫经过来的几人才知道。
  皇太后疑惑的看向竹月,
  皇上急忙解释道;“母后,父皇在世游历时,与竹月成了忘年交。”
  皇太后这才接过竹月手中的簪子,握在手中。
  “这是他亲自做的,千年桃木的。”
  “他说你年轻时身体就虚弱,这个可以辟邪。”
  “当初保存在我着,说怕自己弄丢了,下次回宫时顺路过来再拿。”
  “前几日我忘记给你了。”
  竹月没有再继续说,因为那是她和老头儿最后一次见面。
  “哀家知道了。”
  皇太后闭上眼睛,手紧紧的攥着簪子,隐隐有些抖动。
  皇上见状,挥了挥衣袖。
  所有人都悄悄退下。
  慕容辰推动着轮椅上前拉着沈清棠的手,低声道,“本王陪王妃一起去。”
  “皇上,太后说忘记赏竹月姑娘了,命老奴出来召竹月姑娘回去领赏。”
  皇上刚出康宁宫的门,乔嬷嬷便追了上来。
  皇上自知母后是想留着竹月多问问关于先帝的事情,
  便点了点头。
  竹月看了眼沈清棠,得到对方的同意后才转身跟着乔嬷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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