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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菱的眼泪,他真是不想见到。
  “九天。”
  见苏菱刚哭过的水润眼睛疑惑地望过来,太子爷解释。
  “孤有九日没有来栖阳殿。”
  何来大半个月?
  魏宸州想,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要不他也不会顺着诸葛玥的话。
  还不是因为想见她,又拉不下脸面。
  “孤没让其他人侍寝。”
  “啊?”这下子苏菱是真愣了,或者说不敢置信。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魏宸州对那事热衷与强势。
  现在他说什么。
  没让人侍寝?
  “您这段时间不是都宿在太子妃那儿?”
  这话并非争风吃醋,就是好奇。
  魏宸州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孤说没有就是没有。”
  “此事揭过,不许再问。”
  看着太子爷此时气急败坏地模样。
  苏菱明白了。
  难得见这强势的男人丢了面子。
  苏菱搂着太子爷的脖颈,笑出了声。
  “臣妾知道了,殿下光顾着与臣妾置气,所以……唔……”
  “恃宠而骄。”
  他都不顾脸面说了,这女人还热衷看他笑话。
  就是欠收拾。
  当然,到了最后,遭罪的还是太子殿下。
  -
  景元帝跟皇后听说苏菱有了身孕,给了很多赏赐。
  并嘱咐要她好好将养身子。
  可想而知对苏菱这胎有多看重。
  两位主子和好,身边伺候之人也跟着高兴。
  栖阳殿中一片喜气。
  荟萃殿这边却正好相反。
  诸葛玥自从听说苏菱有了身孕,就急怒攻心。
  这种事又不敢大肆宣扬,怕落人口舌。
  这会儿也没有叫太医,只自己卧在床上休息。
  云嬷嬷贴身照顾着。
  “太子妃,您这又是何必。”
  “要老奴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诸葛玥苦笑,“你没见皇上跟皇后都赏赐苏菱了吗?”
  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子的第一个孩子。
  在皇上皇后眼里,苏菱此时功劳大了。
  云嬷嬷也知道。
  只是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
  总得换个思路。
  一直钻牛角尖,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太子妃,这孩子才刚怀上,能不能顺利生下来还不一定。”
  “就是生下来也不一定就是儿子,就算是儿子,能不能养大还要另当别论。”
  “您此时养好身体才是要紧事,身体养好了,早日为太子殿下诞下嫡子。”
  “苏良媛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也比不上您肚子里的尊贵。”
  “殿下这段日子都宿在荟萃殿,说不定您过几天就有好消息了呢。”
  云嬷嬷本想安慰诸葛玥。
  没想到太子妃听到前边的话,情绪还算正常,听到后边却开始啜泣。
  云嬷嬷急得跟什么似的。
  更难的是,这次云嬷嬷再怎么开解都无济于事。
  诸葛玥哭累了才停下来。
  她将这段时日积压在心上的委屈诉说出来。
  “嬷嬷,你不知道,殿下他、他根本就没有碰过我。”
  说完又忍不住掩面落泪。
  “这、这这”这下云嬷嬷也吃惊得话都说不完整。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仍是不愿相信。
  “这怎么可能呢?殿下这段时日不都是宿在荟萃殿?”
  “他在我屋里不是处理政事就是休息,他根本就没有碰过我。”
  身为一个女人,夫主却没兴趣碰自己。
  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这件事,诸葛玥一直不敢往外说。
  连近身伺候之人她也没说,就是因为这种事太过丢脸,
  如今却是顾不上了。
  她心里太苦,太苦。
  再不吐露一下,她非得憋死不可。
  这下云嬷嬷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崩溃的诸葛玥。
  主仆两相拥而泣。
  -
  转眼苏菱诊断出有身孕已经过了一个月,她腹中的孩子也已经两个月大了。
  “主子,殿下走时吩咐了,您每日最多只能喝两杯凉饮,不能超过,喝多了,饭该吃不下了。”
  连翠严肃地看着苏菱。
  苏菱撇撇嘴,“殿下又不在,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月初,西南传来水患的消息。
  景元帝忧心忡忡,派了几位近臣前往。
  至今未解决。
  一周前,太子殿下自请离京去西南治理水患,帝准。
  魏宸州走时说过,此次应该会在西南停留半个月。
  无需伺候男人,苏菱这日子过得舒心得很。
  唯一的坏处就是,魏宸州人虽然不在,奈何平日里威严太重。
  她身边的人都得了那太子爷的命令,将苏菱看得死死的。
  “主子,您饶了我们吧。”
  “要是殿下知道,这次就不只是罚俸禄这么简单了。”
  “您就忍心见我们挨板子?”
  挨板子还是轻的。
  苏菱跟腹中的孩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好了,我不喝就是。”
  眼睁睁看着一扎凉饮被春露拿出去,苏菱面上不舍。
  那还是她写的方子,让膳房制出来的。
  连翠觉得好笑。
  “小姐您忍忍,孩子为重,殿下也是为了您好。”
  心里又觉得奇怪。
  小时候小姐明明不是很喜欢喝这些甜的凉的,怎么这几年越来越喜欢了?
  午休之后,苏菱像往日一样从栖阳殿走到御花园散步。
  这是胡太医说的。
  孕妇每日适当运动,到时候才不会生产艰难。
  在御花园逛了两圈。
  苏菱有些累了,走到凉亭歇息。
  刚坐下,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苏良媛?”
  苏菱看过去,竟然是魏霖州。
  她起身要朝魏霖州行礼,魏霖州摆摆手,“你有孕在身,免礼。”
  “多谢大殿下。”
  魏霖州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怀孕后,她也没有什么变化。
  那双眸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灵动。
  一看就知道魏宸州将她护得很好。
  众人都说太子冷情,不知为何会对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这么宠。
  他却毫不意外。
  若是他,也会如此。
  苏菱自然察觉到魏霖州一直在看自己。
  她有些不自在。
  特别是想起太子爷的警告,更是心虚。
  她家太子爷不喜欢魏霖州,让她离他远点来着。
  正要找借口告辞,魏霖州再次开口。
  “本殿母妃今日过生辰,本殿进宫跟她一起用午膳。”
  苏菱了然地点点头。
  魏霖州的生母怜嫔本是宫女。
  生下魏霖州之后,景元帝给她进了位,却再也没有去过她宫中。
  “之前的事情还要多谢苏良媛,本殿永记在心。”
  “日后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帮助,派人知会一声。”
  “只要本殿可以做到,一定义不容辞。”
  苏菱回想了半天,才记起魏霖州口中的‘之前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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