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天真浪漫的警告,如今一语成谶。
她与他,天人两隔。
一个小时后。
儿童房里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去,江乔瑞被Ӽɨռɢ放进了衣柜,身下压着的,是孩子的骨灰盒。
窗外,明月高悬。
以往的每一年,她和孟棋玮都一起过纪念日。
可惜,再也没有下一年了。
……
凌晨两点
霓虹匣子,高级会所。
孟棋玮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喝闷酒。
“舟哥,今天可是你和嫂子的结婚纪念日,我这孤家寡人的在外头找乐子,你怎么也来喝酒啊?”
说话的是新能源某品牌车企的副总裁彭放,也是孟棋玮的多年好友。
孟棋玮气不打一处来:“吵架了呗,看不出来啊?”
听到他这话,彭放一愣。
“吵架了?江乔瑞那个性子,会跟你吵架?肯定是你做错了。”
这些年里,江乔瑞对孟棋玮的感情,有目可睹。
她本就是出身富贵的大小姐,为了孟棋玮跟家里闹翻,还很是过了几年苦日子。
后来,孟棋玮发家,她也没少在中间介绍人脉、牵线搭桥。
可以说,孟棋玮走到今天,他的财富固然令人羡慕。
而更令人羡慕的,是他身边始终有个不离不弃的贤内助。
孟棋玮听到彭放的话,脑海中回想起江乔瑞对他的质问,不由得有些心虚。
然而,下Ṗṁ一秒,看到彭放左拥右抱的那些女人,他又心安理得了起来。
“我做错了什么?她就是大小姐脾气犯了,给我脸色看!这些年里,我对她做小伏低得还不够吗?”
彭放见他气呼呼的,便不再调侃:“喝酒喝酒!女人就是麻烦。”
酒过三巡,孟棋玮心烦意乱的离开包厢,站在走廊里。
走廊尽头,是一扇琉璃花窗。
窗外,明月高悬。
不知道为何,他忽然心头一痛。
孟棋玮弓着腰,半响才从那剧痛中缓过来。
他拧灭了烟,没了玩乐的兴致。
加长林肯一直在会所门口等着,司机见他脸色不好,轻声问:“先生,回半山别墅吗?”
半山别墅,是他和江乔瑞的家。
可他现在心乱如麻,根本不想面对这些年来,愈发歇斯底里的江乔瑞。
“去银河星月湾。”他靠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了眼。
他要去找许知意。
至少,许知意永远知情识趣,永远不会给他冷脸。
……
接下来一个星期,孟棋玮都没有回半山别墅。
每天,除了在公司上班,就是在银河星月湾的温柔乡,乐不思蜀。
直到这天中午,秘书刘云来找他。
“孟总,您公章放在家里的保险柜里了,我去半山别墅,敲门一直没人应。”
孟棋玮这才意识到,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跟江乔瑞联系了。
他握紧了手机,心头有几分晦涩。
以前,他和江乔瑞也偶有拌嘴的时候。
别说一周,她最多一天就会来找他,根本不会跟他冷战多久。
如今,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甚至敢耽误他的公事。
他拨通了江乔瑞的电话,想要质问她几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机械冰冷的女生响起。
孟棋玮的脸色黑成锅底。
这么多年了,无论他什么时候给江乔瑞打电话,她都会在三秒内接起来,如今却为了一次拌嘴,连他电话都不接了。
到底是谁变了?
秘书刘云,看着孟棋玮冷得快结冰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财务部那边还等着盖公章,您要不要回家一趟?”
“等两天公司是会倒闭吗?”
孟棋玮猛然将手边的文件夹砸了出去。
刘云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