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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汹涌如火山爆发的怒气平息了稍许。
  他抬脚,把林毓清打横抱起。
  轻轻咬着她耳朵道:“废了你的手,我看你还学什么器械。”
  “一直留在我身边吧。”
  爱人的躯壳是温凉的,摊在手心里,像一汪晶莹的泉。
  心中的某块空缺被填满,或许他早该这样做了。
  在宴明枫去世之后,或者更早一点,林毓清十八岁生日一过,他就应该把她绑在身边。
  用铁链锁在床上,哪里都不许去,每天只能恳求自己给一点阳光。
  林毓清的腕骨很细,青色的血管蜿蜒。宴明修小心翼翼托起那只淌着血珠的手腕,虔诚地吻着。
  温热的触感让痛感更加明显,心中的某些东西在慢慢死去。
  林毓清缓缓闭上眼睛,陈述着既定的事实:“我恨你。”
  “我知道。”
  宴明修笑了,他在心里祈祷她再恨自己一点,恨到彻底,至死方休,也好过天各一方。
  他把她囚禁了。
  囚禁,多么美妙的词语。
  二十多年了,她终于彻底归属自己了。
  回过神来,他还是林毓清请了医生治疗左手。
  纵然医生技艺高超,但损害太大,即使努力恢复,她也再难进行长时间的精密操纵了。
  脚腕被长长的铁链锁住,她的一切行动都被禁锢在小小的房间。
  “乖,吃一点。”宴明修耐着性子,将汤匙放在林毓清嘴边。
  这是她绝食的第三天。
  “放我出去。”林毓清气弱游丝,脸惨白如纸。
  男人表情不变,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这是你喜欢的鱼片粥,我按以前的配方做的。”
  见宴明修不搭话,她索性换一个问题:“你跟妹妹的订婚宴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的脸顿时阴沉下来:“你失踪这么多天,那个人可曾给你打过一个电话,问候过一句?你居然还想着她!”
  “你答应过我的,要和她结婚。”林毓清执拗道,“我已经害过她一回了,不能再让她伤心。”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
  宴明修顶了顶腮,黑色的眼眸被蒙上一抹阴霾:“你好好吃饭,我就和她订婚。”
  林毓清从善如流地尝了一口,宴明修眼底的怒火却更甚。
  他突然暴起,将整碗粥给林毓清灌下!
  林毓清来不及吞咽,本能想要吐掉。
  宴明修却继续命令道:“吃完,不准给我剩,但凡浪费一口我就取消婚约!”
  滚烫的粥几乎要灼伤食道,鱼刺将口腔划破,血的味道刺激着神经末梢。
  胃酸翻上来,胃里一片排江倒海。
  可即使这样,她仍机械地吞咽着。腮帮子都被塞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宴明修望着林毓清的狼狈模样,双拳握紧又松开。
  “好,订婚!”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毓清,“订婚诸多事宜,我现在就去办。”
  他说到做到,一连几天都没打扰林毓清清净。
  紧闭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却不是宴明修。
  她望着前来的人,瞳孔巨缩:“怎么是你!”
8
  “怎么不能是我!”
  林毓绾厉声道,直勾勾盯着林毓清,似乎下一秒,就要从眼眶中蹦出两条毒蛇撕咬在床上的女人。
  她神经质地勾着头发,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四周。
  陈设摆件华美,肯定是房子的主人精心布置的。
  明天就是他们的订婚宴了。
  要不是宴明修老是躲着自己,往郊区跑,让她起了疑心,还不知道要被懵在鼓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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