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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焉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在山间别墅住了下来,住进了那间属于吴咎和沈非石的卧室。
  她找人拆了茵茵的房间,说不吉利。
  吴咎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找人打探沈非石的消息,但都没有结果。
  梁焉的父亲在一个月后找到了吴咎。
  久居高位的人直白地告诉这个翅膀还不够硬的小辈:“其实我是看不上你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但焉焉喜欢,我就随她。”
  “焉焉的月份一天天大起来了,你跟她先把婚礼办了,定下来。焉焉必须要有个名分,我不想她抱着孩子出去逛街,别人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至于你那个前妻,我希望你尽快忘掉这个人。”
  吴咎坐在行政楼的最高层,沉默不语。
  梁焉的父亲点燃了一支烟,吴咎却清楚地记得他为了保持政客的形象对外宣称从来不沾烟酒。
  那个政客最后点了点他:“一个男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该学会为自己踏出的每一步负责。”
  这天后,吴咎的母亲开始为他们筹备婚礼,吴咎对此并不热衷。
  梁焉换上婚纱,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才问:“这个好不好看。”
  吴咎的眼睛从手机上移开,敷衍地点了点头。
  他敷衍得其实很明显,连他母亲都暗地里戳了戳他,可梁焉没感受到。
  她满意地看着镜子里漂亮的自己,说 :“我也觉得这条比刚刚那条好,这条把我的肚子完全遮住了,根本看不出来。”
  吴咎的母亲附和道:“我也喜欢这条,焉焉眼光真不错。”
  手机的接连不断的震动打扰了几个人,吴咎起身说:“出去接个电话。”
  “快点儿,我还有几件没试呢。”
  吴咎出了试衣间,按掉了手机上的定时闹钟。
  他在这片刻地喘息里,点燃了一支烟,享受地抽起来。
  他依旧没有放弃寻着沈非石,可梁焉的父亲一直阻拦着他。
  吴咎感知到,沈非石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在梁焉和她父亲的包围中,每时每刻都有种窒息的感觉,片刻不得闲。
  “吴咎,快过来。”
  梁焉又在叫他了。
  吴咎认命地狠狠吸了最后一口烟,垂下眼,走进去。
  “这件好还是之前那件好?”梁焉眼睛亮晶晶地问他,在他面前提着裙摆转了一圈。
  梁焉换了一条细节更加繁复的婚纱,她的气质根本撑不起来这样的款式。
  然而吴咎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说:“这件吧,这件衬你。”
  梁焉的脸上露出一种新嫁娘特有的娇羞,她微微低着头,说:“好,听你的,就这件。”
  一周后,吴咎和梁焉的婚礼如期而至。
  因为梁焉父亲的关系,他们的婚礼盛大而轰动,全c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梁焉穿着那件与她并不相配的裙子,在各种虚情假意的夸赞中迷失。
  梁焉在婚礼前夕选择了佩戴那条她抢来的粉钻项链,吴咎盯着项链中心的粉钻,在众人热切的注视下,对梁焉说出了“我愿意”。
  台下掌声轰鸣。
  吴咎陪着只手遮天的政客的独生女,给到来的每一位敬酒。
  在敬到一位梁家的世交时,吴咎的助理打来了电话。
  他借此脱身。
  “老板,梁小姐......太太的车修好了,行车记录仪的文件也恢复了,我检查了一下,有一段记录可能需要您过目。”
  吴咎疑惑 ,按照助理的能力,这种小事绝对不会找他。
  “这段记录和......和小小姐有关。”
  “你说什么?”
  吴咎沉寂了许久的心快速地收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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