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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犯了错,她也是不敢面对老白,然后就去疯狂的学习,最后拿个优异的成绩到他面前,那样父女俩算是心照不宣的和好了。可是现在她想不到一个好的办法,现在又能拿什么成绩到他面前呢?好像什么也拿不出来。
  陆重楼把东西送进去,直说,“缳缳在门口不敢进来。”
  老白不紧不慢的喝着汤,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些,碗里的汤也更香了。
  知女莫若父,白缳这个状态才是真的认错的态度。她要是大喇喇的走进来,老白才又要犯病了。
  白缳在病房外龟缩着,唐紫苏风尘仆仆的赶来了。手里还捧着一束花,白缳猝不及防的打了几个喷嚏。
  看着那被抽走骨气的模样,唐紫苏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
  “你这是被罚站了啊,缳缳?”
  “苏苏,我不敢进去,也不敢再解释黑人朋友的事了,我爸他不信我。”
  唐紫苏扬言,“你要不去民政局登个记,自证下清白?”
  一句话点醒了白缳,好像是个不错的办法,关键目前她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只是去哪里找个人结婚呢,民政局又不会发男人。
  白缳想到老白说的那一套,
  “身高得185左右,不能胖也不能瘦,学历不能低于硕士,博士最好。长的也不能难看,得有份体面的工作。智商要高,不然影响下一代。脾气得好,不能抽烟……”
  脑子里不由的冒出一个人。这么刁钻的条件除了陆重楼,他不认识第二个了。
  白缳靠在诊室外的椅子上,仿佛听到咻咻咻的声音,她的反骨被一根根抽走了。
  结婚也不是不可以,既然爱情的最终归宿是亲情,那么她也不介意直接跳过爱情和一个人走进亲情。只是陆重楼会愿意吗?他那么好的条件会同意和一个不爱他的人结婚吗?陆重楼有多受女人欢迎,看医院的小护士眼神就知道了。
  白缳思来想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陆重楼从诊室出来,看到白缳一个人在那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一个响指,白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心虚看了看别处,眼神再度回过来跟他对视。
  看她这个样子,陆重楼就觉得没好事。她每次坑人的时候总是这副表情,有点心虚又有点理直气壮,陆重楼认识白缳前从没觉得这么矛盾的两个表情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
  “说说吧,心里编排我什么呢?”
  咳咳,好像被看穿了,白缳调整了一下坐姿,显得正式一点,像是在开会的样子。
  “陆重楼,你有没有时间跟我聊一会儿?”
  陆重楼心想,有时间,可太有时间了,他想看看这丫头究竟憋着什么坏呢,心里竟还有一点点期待,期待着被她坑。
  心里这么想,陆重楼还是看了一下腕表,语气平淡的说,
  “刚好下班了。走吧,天台?”
  陆重楼带路,两人再一次来到天台。
  傍晚时分,同一片天空却和上午时的景色截然不同了。
  乌云散尽,夕阳下沉,把天边染成了红色。远处的大楼也被蒙上了的一层红色光晕。有一座写字楼格外的高,在一片建筑中鹤然而立,在其它建筑的衬托下更显窈窕身姿,像是着一身红装等待着被掀盖头的新娘。
  白缳想,最漂亮的景色果然还是大自然给的,这么美的意境她可画不出来。
  言归正传,白缳欣赏美景的同时可没忘记她找陆重楼的正事,只是这事她也是第一次做,一没经验,二没底气的,她需要酝酿酝酿。
  这算是求婚吗?太他妈的紧张了。
  白缳搓了搓手,手心里全是汗。反观陆重楼,一脸闲散的表情。
  “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重楼倒是等不及先开口了。
  嗨,还没准备好。
  白缳清了清嗓子,谄笑了两声,“嘿嘿,陆重楼”
  “嗯?”
  陆重楼怔怔的看过来,等着她的下文,已经准备在接大招了。
  “陆重楼,你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
  陆重楼没过多考虑,只回复,“算”
  “你还愿意帮我不?”
  “帮”
  “那你下周一有时间不?”说完又补充道,“就是后天”
  这次陆重楼没有直接回答,脑子里过了一下后天的工作,没有安排手术,但是要待在门诊,可能腾不出过多的时间来,先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
  “那具体要看你什么事?”
  白缳觉得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而且明显的有所保留。就好比你微信问一个人在不在,人家回复,看情况。要是借钱就不在,请吃饭就在。
  所以她这个情况是该归为借钱的一类,还是请吃饭的一类?她还真拿 不准。
  不管了,毁灭吧世界!
  白缳心一横就直接问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咱们去领证吧?”
  陆重楼一下被问懵了。看她吱吱唔唔的酝酿了半天,心里猜了一百种被她坑的场景,却没想过她来说这个。
  这个场景他幻想过无数遍,不过问这话的是自己。现实却是反着来的,她果然是反套路出牌。
  不等陆重楼说话,白缳又接着补充,像是谈判,又像是给他抛出橄榄枝,“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喜欢上你,我会努力的。这样你愿意吗?”
  陆重楼蓦的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喜欢一个人太久了,娶她竟成了一个执念。她的态度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也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她用来哄老白的筹码。她说会努力喜欢他,那么他也会努力让自己被她喜欢。两个努力的人应该会有好的结局吧,先娶回家再说。
  这个时候却心情很好的想要逗逗她。
  “领什么证?学生证?身份证?”陆重楼看了下楼下院子里穿志愿者马甲的工作人员又问,“还是志愿者证?”
  “就是结婚证呗,还能有什么证?”
  总不能是残疾证吧?白缳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这大概是她做过最没底气的事了,当年摔断班里那个男孩胳膊被叫家长的时候都没这么胆怯过。瞧瞧她刚才说的什么话,不喜欢人家还要跟人家结婚,白缳觉得自己就是渣女本渣,和那些明明是同性恋,却要找个女孩形婚的狗男人没什么区别。
  这明明是个不平等条约,以陆重楼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凭啥跟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结婚。
  “行,周一早上带上户口本民政局见!”
  陆重楼知道白缳的性子,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她一时冲动冒出来的想法,也不确定她哪会儿脑子一抽会不会改主意了,他不敢拖,不敢赌。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她去,可是现在民政局不上班,明天是周日,最快的时间是下周一,希望不要生出什么变数来。
  唉?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白缳有点意外,她有点怀疑陆重楼是不是傻,这都能答应。
  “陆重楼,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陆重楼:“……”
  “你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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