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对爱犯错如此宽容的上司。
他本可以开除秘书,可他没有。
其中的原因,也只有我知道。
那个秘书我见过,上次给陆铨送饭。
透过玻璃,我看着陆铨盯着秘书足足看了三分钟,连我走到身旁都没有发觉。
小秘书瘦瘦小小的,马尾高高束在脑后,一张朝气蓬勃的脸上挂满了对生活的热爱。
但做起事来却迷迷糊糊、马马虎虎,时常因为同事一个小小的举动炸毛。
性格上,确实很像姐姐,比我像极了。
整个房间黑暗如墨,我抱住自己,蜷缩作一团。
我想,也好,也好。
至少我死了后,陆铨对姐姐的思念还可以有个寄托。
3客厅的钟响起第三次,门“咔哒”一声打开了又关上。
我缓缓睁开眼睛,知道是陆铨回来了。
他的脚步声在客厅停留了一阵,又在厨房响了起来,最后去了侧卧洗漱。
床塌陷下去,被子轻轻被掀开,带着空气中淡淡的湿意,以及水果类香甜的味道进来。
是陆铨那个小秘书喜欢喷的一类香水。
甜腻甜腻的,有点劣质,熏得我头有些晕,我不太喜欢。
他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手也摸在了我腰上。
温热的胸膛缓缓贴上我的后背。
我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
陆铨亲在我的额头上:“怎么还没睡?”
我说:“睡不着。”
他顺着我的眉眼,一路往下,亲了嘴唇,又亲了脖子。
我闭眼顺从他的行为。
天花板上白色的墙晕上一道柔和的光。
我自私地在想,陆铨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总归想的是我吧?
很快他给了我答案。
“小满……”陆铨轻轻呢喃出声。
我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他一把捉住我拽入爱河中,难舍难分。
结束后,陆铨沉睡过去,我却迟迟难以入睡。
我伸出手描摹着他的眉毛,他的眼睛,忽然胸腔里泛起一股酸涩,直涌上鼻尖。
今天一定是陆铨太累了,所以他才叫我的名字是吧?
我既是庆幸又是失望。
陆铨清醒的时候,叫的肯定是姐姐的名字。
毕竟他爱她,爱到愿意娶一个平替回家当摆设。
我放轻脚步,捂住自己险些哭出声的口鼻,仓皇穿上衣服,去了客厅。
我从陆铨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一口。
陌生刺鼻的气味呛得我跑去阳台压抑地猛烈咳嗽起来。
尼古丁的味道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