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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该嫁给少城主的新娘子在结婚当日死了。
  十分匪夷所思。
  “她是自杀的吗?”
  小侍女摇头。
  “她是被少城主杀的。”
  楚眠儿这句话是陈述句,小侍女也与此同时点了点头。
  一切不对劲的点都有了解释,为何那少城主明明长相不差,却给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明明看起来是个草包,需要别人保护,却会用追踪符?
  明明自己以男装示人,却被这少城主认出是姑娘?
  但想这些都不太有用了,马上就到了拜堂的时候,该想如何自救才对。
  ......
  正红色嫁衣鲜艳似火,凤凰图腾的云锦以金丝勾勒,天官锁压在喜服之上。
  那新娘子气质极好,颈部线条优美至极,好似仙女结亲。
  红色的盖头挡住了她的视线,一双手伸了过来,楚眠儿搭上那人的小臂,往前走着。
  那双手她总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不知在哪见过,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不应该是那个油腻男的手才对。
  【小a,这位油腻男是什么修为?】
  【金丹中期哦~】
  为什么这个世界大部分修仙人都比她修为高??
  【那我能打得过他吗?】
  【能哦!他是被邪术堆砌的修为,没有实战经验,你捏他就和捏泥巴一样!但是他身边侍卫都是元婴哦~请宿主小心应对!】
  楚眠儿捏了捏手指。
  不知道,她的救兵什么时候到呢?
  正想着事情,脚下一歪,竟然差点摔倒。
  那个扶着她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楚眠儿想挣脱,那人力气却极大,手心滚烫,烫的她皮肤都热了起来。
  楚眠儿翻涌起一阵恶心。
  这特么天上下的不是雨——是头啊!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估计要开始拜堂成亲了。
  “一拜天地!”
  声音悠长,像是冤魂索命。
  她本不想拜,那喜婆力气却奇大,让楚眠儿不得不弯下腰去。
  “二拜高堂!”
  声音莫名诡异,像是指甲挠门那样刺耳。
  而从盖头透出的一小点缝隙之中,楚眠儿发现了奇怪之处。
  这拜高堂按理来说应该是拜四个人,双方父母嘛,好理解。
  但是面前只有两把椅子。
  也好理解,城主和城主夫人嘛。
  但是不能理解的是,城主夫人,她为何没有腿啊?
  这时,突然有一股异风将盖头吹起了一个小角。与此同时,楚眠儿看清了对面椅子上的东西,这才恍然大悟。
  那椅子上放的是一张黑白画像,画像上的女子衣着华丽,五官娇艳,能想象若还在世,会是何等的美貌。
  所以说,这城主夫人如今已经死了?
  莫名有些奇怪了。
  成亲当日新娘子死了,城主夫人如今只是个遗像,那下一个,不就是她了吗??
  而且小a说,这少城主的金丹修为是靠某种邪术修炼来的。
  大胆推测一下,难道这邪术必须死老婆吗?
  可那少城主已经杀了新娘子,为何又拐来她当新娘子呢?
  无数个问题如雨后春笋那样一个个冒出来,让楚眠儿都有些头皮发麻了起来。
  很快,第三声也响起。
  “夫妻对拜!”
  那声音不知为何,听在耳里十分诡异扭曲。
  楚眠儿的背僵直着,无论如何好像都弯不下去。
  不与喜欢的人对拜也就算了,起码是个不油腻的帅哥吧??
  虽说现在她还没喜欢的人,但还是浑身难受啊!
  那喜婆见她愣着,按着她拜了下去。
  楚眠儿快吐了。
  “步入洞房!”
  喜婆将两位新人迎接到洞房,那屋子遍地红色,却让人觉得莫名惊恐。
  合卺酒被端了上来,那油腻男挑开她的盖头,放大的俊脸吓得她一激灵。
  楚眠儿此时是极美的。
  黑色的头发其中挂满华丽的首饰,却不显庸俗,衬得她十分贵气。
  芙蓉一般的娇颜上一如往日那般白嫩,且上了胭脂,更显明媚。
  楚眠儿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了那少城主一眼,却愣住了。
  如今那少城主的眼里清冷一片,完全没有白日所见那样纨绔。
  他睫毛很长,灯光火影的照耀下,竟然显得十分深情。
  他侧过身对那喜婆说,“你先出去。”
  那喜婆犹豫了一番,“少城主,这合卺酒还没喝呢!”
  他淡淡扫了那喜婆一眼,喜婆见他目光坚决,便只好放下托盘,转身走了。
  少城主坐下,楚眠儿往旁边移了一下,生怕与他挨上。
  “你怕我?”
  他声音很淡,楚眠儿觉得不像是在西郊马场听到的声音,反而像是某个熟悉人的声音,再结合那双漂亮如同玉石一般的手来看——
  她侧头望他,钗坠晃了两下,不确定的问,“二师兄?”
  “嗯。”
  他极淡的发出一节单音,楚眠儿听他回答了,便安心不少。
  想到刚才和自己拜堂的人不是那个油腻男,心里一下子好受多了。
  没错,当时她虽然喝下了那消灵散,却马上就解开了,当时她问小a,怎样解消灵散,小a回答,喝你自己的血。
  这就非常的不科学了。
  请问,如果她的血真能解毒,那在循环中消化掉就好了啊,干嘛非得割破手喝呢。
  所以,在解开消灵散之后,楚眠儿便立即给二师兄发了传音符——‘我有危险,芜城城主府’。
  虽说她与夜无寂也没什么过多交际,但她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一定会来。
  她一个刚刚筑基中期的少女,肯定是打不过这些元婴期修士的,就算使用瞬移符,估计也会被追上,毕竟她身上这身喜服,不单单是简单的喜服。
  而是画了阵法的喜服。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挑中我?”
  夜无寂看了她一眼,“因为你的灵脉难得,他们要把你的灵脉,挖给少城主。”
  所以说,那个被少城主杀了的新娘,是被剖了金丹吗?
  小a说的邪术,竟然是把别人的金丹剖来用?
  她忽然想起拜堂之时城主夫人的遗像,便问道,“那城主夫人,该不会也是?”
  “没错,城主身上的灵脉是他夫人的。”
  无语住了。
  大无语事件发生了。
  真行啊!
  楚眠儿觉得,若没有二十年脑血栓,是做不出来这事的。
  自己修不行吗,非要挖别人的?
  还专挑自己老婆的挖?
  好像有什么大病。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走?”
  夜无寂看了眼她身上的喜服。
  “这喜服得脱下来,上面有阵法。”
  楚眠儿几乎没有思考,上手就想扒下来,夜无寂眉头跳了一下,按住了她的手。
  “直接脱不行,这喜服穿上就必须有活物,不然会被发现。”
  楚眠儿:?
  活物?
  上哪搞活物?
  楚眠儿上下打量了夜无寂好久,“要不,师兄你换上,我先走?”
  夜无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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