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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柯羽霄就命人抬来了一台钢琴。
“接下来,是季樾同学的表演,有请。”
季樾一席悠闲装走上了舞台,没有刻意打扮,也没有略施粉黛。
但依旧碾压沈月卿的美貌。
台下很多人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她不是那个小三吗?”
“看到她上台简直是晦气。”
“是啊是啊,现在报名都没有门槛了吗?”
“人家老天爷赏饭吃,有美貌呗………”
一阵讥笑声传到乔一诺的耳朵里。
乔一诺抑制着颤抖的身子,眼睛通红,似乎被他们这些碎言污语给骂哭了。
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疯狂的大声的斥责周边的人。
“你们说话能不能三思而后行,你们有亲眼见到她当小三吗?你们觉得你们站在了道德的最顶端,食物链的上层,就可以随意辱骂他人吗?你们就是一群吃人的恶魔。”
周边议论的人瞬间就被她惹怒了,一个食物链下层的人也配对他们指手画脚吗?
“你以为你帮她就有多清高,蠢货。”
“她不蠢,她挺聪明的,她担了骂声,她不就没人关注了嘛!”
乔一诺低着眸,眼里都是悲凉。
妈妈,我想你了。
她谨遵善意本心,从不曾欺人辱人。
这个世界已经肮脏成这样了,她一片干净,却成为了异类。
双手捂着湿润的眼,五官清晰的感觉这个世界的恶意。
周围的人见此,骂的更加难听了。
一双手拍了拍她的肩,好似在安慰着她。
只听见一道粗鲁却好听的声音。
“再骂一句试试,这么好奇,我把你们都送进去体验体验。”
瞬间,周围的人看到少年的脸,都不敢再说话。
乔一诺抬眸,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清俊的少年的侧脸。
穿着一身西装,却感觉吊儿郎当的,挂在脖子处的黑色领带也有些松松垮垮。
灯光打在他身上,乔一诺觉得刺眼。
那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周围的躁动也停了,只听得见她心跳的声音。
她的目光锁定住了灯光下的少年郎,肆意而张扬。
顾北在她面前晃了晃,“没事吧你”。
乔一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感觉好丢脸啊。
“我没事。”
顾北顺势坐在了季樾原来的位置上,一脸慵懒自由的看着上面。
乔一诺也坐了下来,坐在了他身边,和往常似乎有了些许不同。
这时,季樾的钢琴声响起,顿时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桑初站在高处,打开了摄像机,记录着她的琴音。
他的眼里只剩下了舞台中央的季樾。
季樾一曲《离人醉》,带动了观众的眼泪。
这曲《离人醉》,是著名音乐家慕眠一年前所创,一举荣获了国际音乐奖项的冠军。
慕眠的音乐非常能带动观众的情绪变化,那些美好,伤心,似乎都像真实发生的一样。
一曲毕完,一阵热烈鼓掌响起。
季樾弯腰曲弓,便下了舞台。
桑初低喃道“第一次见宝宝弹钢琴,在舞台上她就好像渡了光一样,万众瞩目,娇阳盛开。”
风声扬起了裙子,吹散了他的话语。
桑初按下了结束键,将摄像机稳妥的放回了兜里。
她在隔着众人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倚靠在墙边的桑初。
夜色太晚,只看得清他的那张冷峻的脸。
季樾飞奔奔拔腿跑向他,像是热恋中的爱人一般,怀揣着欣喜和激动。
季樾直接跑进了他怀里,侧脸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听着他慌乱而有力的心跳,不免心尖被挠了一下
小姑娘细软的发丝被风吹起,像是小猫的小爪子一般,轻挠着他的下巴,喉结也跟着下沉。
眼角带笑的将她拥入怀中,一副完全占有的姿态。
笑道,“你怎么也来了?”
他说,“想我们宝宝。”
少女的笑声响彻在桑初的耳畔里,犹如温柔的晚风,燥热而又舒服。
另一边。
沈月卿看到咬牙切齿的,一旁的舒曼看到之后也忍不住嫉妒。
眼中闪过一丝坏笑,从手机中调出《离人醉》的原曲。
“你看,几乎跟原音乐分毫不差,甚至连音色韵律都一样。”
诱导沈月卿,季樾作弊。
这个冤大头,沈月卿不当,谁当啊。
就算后面发现不是,丢脸的也不会是她。
到时候季樾还惹恼了沈月卿。
“你的意思是她作弊?”
舒曼掩嘴一笑,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有可能,因为实在太像了。”
沈月卿勾唇,舒曼见她已经相信了季樾作弊的事情。
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顾北跟乔一诺也来找季樾了,看见他们相拥在那里。
顾北瞥他,打趣“二哥,能不能不要这么黏着二嫂啊!”
乔一诺这才看清他的正脸,眼尾上扬,长睫毛垂下,冷峻的脸中夹杂着一丝愉悦,眼中只有他怀里的小姑娘。
姿态优雅犹如贵族般矜贵,让人望而却步。
桑初面无表情道,“不能。”
桑初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顾北有些纳闷,问道“二哥,这么早就回去?”
他扬声道,“家有门禁。”
小姑娘几乎在回去的路上就打起了瞌睡。
季樾下午也没睡多久,整个人都感觉好困。
桑初低眸,怀中的小姑娘已经睡熟了,捂住她的耳朵,轻言“把沈月卿送去幽闭室,若还不改,逐出沈家。”
开车的迟舟点头示意他知晓了。
桑初抬眸看向后视镜,极淡的语气“其余造谣的人,也都警告警告。”
上一辈时,书家跟沈家向来不对付,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个家族。
沈家指定的继承人沈云烟却喜欢上了书泽川。
沈家觉得,书家配不上,因而没有同意这门婚事。
当初沈云烟执意要嫁给书泽川,自动放弃了继承人的位置。
后来沈家一直没有选择继承人,而后桑初出生了。
沈家家主沈惊把继承人的位置传给了桑初。
薄庭轩。
“你吃不吃药?”
薄深犟嘴,硬是不吃。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吃,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眼睛眯起,语气有些诧异,“吃了就有好果子吃吗?”
程允安冷哼了一声,“吃了也没有,快点吃”
薄深低眸,沉思了片刻,问道“你跟鬼手很熟?”
“感情你这么久不吃药,是吃醋了啊?”
薄深撇过脸去,耳朵尖却是粉红色的。
“放心,人家有小娇妻在呢,我是那种插足别人感情的人吗?”
语气怪怪的,“万一你喜欢上了,就说不定呢”。
程允安都被气笑了,强行把药塞他嘴里,薄深刚想吐出来,却听到了她的话。
“你要是敢吐,我一个星期都不跟你说话。”
薄深默默的咽了回去。
边长寻看着他们俩,就像是小孩子一样那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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