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如墨,京城陷入冰冷的沉寂里。漫天的雪花随风起舞,天地间苍茫一片。
高芸芸一直在一楼客厅坐着等沈牧回家,都已经将近凌晨两点钟了,依旧没有动静。
高芸芸想着就算公司压了再多的事情没处理完也不能不回家啊!
她有点担心,给沈牧打了个电话过去。听筒里传来暂时无人接听的声音。
高芸芸有些坐不住了,不接电话不像是沈牧的作风。
可是三更半夜的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沈牧,难不成是在公司睡着了?
……
会所一间豪华套房里,沈牧被徐湘扶进房间里,沈牧躺在撒着玫瑰花的情趣大床上,浑身燥热。
徐湘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有些欣喜又些害怕。
她才刚入行不久就能伺候上沈牧这样的大人物,的确该高兴。可另一方面,她也知道沈牧的确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万一事情败露,恐怕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她得在谢飞手里讨生活,那就不得不按他的吩咐做事。
徐湘犹豫了片刻,双手颤抖的伸向沈牧的领口,抽掉他的领带,一颗一颗的解着他衬衫的扣子。
男人五官冷峻凌厉,下颚线条流畅,性感勾人的喉结让徐湘生出些许不该有的妄念,或许她可以不单单只拍视频和照片,沈牧醉的不省人事,她为什么不能假戏真做。
想到这里,徐湘的胆子大了起来。
解到第四颗扣子的时候,已经可以完全看到沈牧精壮的胸膛和块状分明的腹肌了。
徐湘下意识伸手轻轻抚摸着沈牧的胸膛,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沈牧突然睁开了眼。
徐湘对上沈牧那双漆黑冰冷的眸子,眼神阴沉如刀,吓得从床上跌落下去。
沈牧狠狠往自己手背掐了一把,强迫自己保持清醒。靠着仅存的意识,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一颗一颗将扣子扣好,一边打着领带一边阴沉着脸质问她:“谢飞让你这样做的?”
徐湘差点被吓破了胆,她没想到沈牧会突然醒过来,此时的她瘫坐在地上,声音颤抖道:“是,他让我拍照片给他。”
沈牧眉目透着股戾色:“照片呢?”
“还没来得及拍。”
沈牧忽然起身,走近两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下一秒踩在了徐湘撑在地上的纤细手指上。
疼痛袭来,徐湘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求饶:“景先生,您饶了我吧,都是谢总逼我这么做的。”
沈牧眸色里透着阴冷的戾气,表情虽然看起来平淡,但是身上的阴鸷却格外汹涌迫人。
“学什么不好,偏要去学助纣为虐。”沈牧语气冰冷的好像是能把人冻住一般:“回去告诉你们谢总,他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了。”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谢飞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难过,沈牧睚眦必报的性格必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敢算计沈牧。
沈牧拿上外套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徐湘个人捂着被踩过的手指头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司机在门口等着都睡着了,听到开门声才立马清醒,回头看了眼后座的沈牧,满身酒气,眉眼阴郁,整个人都笼罩了一层低沉的气压。
司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对不起景先生,我刚才睡着了。”
沈牧声音冰冷:“开车。”
他上车以后连着灌了两瓶矿泉水下肚,想稀释他体内的药物。
……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临江别墅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
沈牧下车往家里走,他现在依旧觉得浑身发热无力,加上酒精冲击,觉得大脑有些混乱,好在他自控能力比较强,即使被人下了药还依旧能挺过来尽力保持清醒。
高芸芸在客厅等了这么久,她坐不住了,给杨特助打了个电话过去,睡梦中的杨特助听说自己家老板丢了,魂都差点吓没了。
正好这时候门口突然有了动静,沈牧开门进来。
高芸芸对电话里说了:“不用找了,回来了。”
她挂了电话就跑到门口去扶沈牧,他身上的酒气格外熏人,高芸芸看着他涣散的目光就知道喝了不少。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担心死我了。”高芸芸一脸担忧的跟他说话。
沈牧听到这句话差点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高芸芸竟然会担心他。
他用2秒钟的时间来确定自己的确没听错,第3秒的时候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高芸芸都还没来得反映,就被一双手拢住,扣在了她的腰间。
她回抱住沈牧,声音又轻又柔:“二哥,我都知道了,你写的日记我看过了,谢谢你默默把我放在心里十五年。”
话音刚落,她就被沈牧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唇。
高芸芸愣了一瞬,开始回应着他,双手环在他的颈间吻的动情。
唇齿厮磨,温热辗转。
他身上的酒气增添了格外旖旎的氛围。
沈牧扣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逐渐加深,贪婪又霸道。
她被吻的呼吸加重,眸色染上了娇艳的红。
沈牧突然抽着她两条腿将她抱起来,她顺势将腿盘在沈牧腰间,沈牧抱着她往沙发去,两人顺势跌进沙发里。
沈牧松开她被吻的红肿的唇,重重喘气。
“高芸芸,我好爱你,除了你,谁都不行。”
高芸芸娇艳欲滴的唇瓣张合:“我知道。”
客厅里没开灯,靠着楼梯间暖黄色的灯带能看清楚彼此,昏暗的光线把气氛渲染的更加暧昧。
沈牧伸手扯下她月白色的真丝睡裙,雪白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里。
高芸芸此时此刻的眼神像一只成了精的狐妖一样魅惑勾人,勾的沈牧心火汹涌。
他身上带着酒气,盯着高芸芸曼妙婀娜的身姿,散漫放肆一笑,喉结滚动一道,伸手扯下领带,压了下去。
……
事后,高芸芸感觉ᴊsɢ浑身像被碾压过一样,她骨头都是软的。也不知道沈牧昨天怎么回事儿,跟磕了药一样,猛得令她招架不住。
高芸芸坐起来好久才缓过劲儿来。
客厅钟表上的时针指向7,冬天的天亮的晚,七点钟了落地窗外还是暗淡阴沉的,大雪下了一整夜还未停。
客厅里光线依旧昏昧不明。
沈牧可能是酒劲儿上来了,做完就昏睡过去了,高芸芸起来到卧室拿了条毯子下来给沈牧盖着。
她浑身酸软得厉害, 也不怎么乐意动弹,就窝进沙发继续睡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沙发上空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以为沈牧走了,有些生气的坐起来暗骂道:“睡完就走,渣男!”
“来,展开说说,我怎么渣了?”
高芸芸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然回头问道:“你没走啊?”
沈牧轻笑道:“为了不当渣男,当然得把售后工作负责到底。”
“我做了饭,马上就能吃。”沈牧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趁我不在家偷看我的秘密是吧。”
高芸芸脸上挂了抹甜到心坎里的笑:“我要是不偷看的话怎么能知道某人竟然这么爱我,谁能想到清冷高贵的景先生也玩暗恋这一套。”
沈牧笑着伸手勾了下高芸芸的下巴:“起来洗漱吃饭。”
“好。”
沈牧把她叫起来以后又进了厨房。
高芸芸从沙发上站起来,将昨天晚上弄脏的衣服一一捡起来塞进洗衣篮里,等保姆阿姨来洗就行。
高芸芸捡到沈牧昨天穿的白衬衫时,突然注意到他衬衫领口的位置粘了一根女人的头发,黑色的。
高芸芸心里猛地一沉,仿佛坠进了尼斯湖湖底,她敢百分百肯定,这根头发不是她的。
她的发色时黑茶棕,可是衬衫上的头发分明是黑色,虽然颜色相近,但是决对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