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初目光冷锐的盯着季樾看,语调淡漠“我来跟你赌。”
在二楼的迟舟张了张嘴,爷,不是才刚刚听了魏大钱的话嘛,那可是能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的啊。
季樾顿时脑子短路了,停了几秒,他怎么在这?
他不是出差吗?出差到灰三角?
季樾调整好状态,幸好她会换声音,那不然就死在这里了。
一口冷漠的男声“如何赌?”
在一旁下注的程允安也隐隐不安,感觉像是被捉奸了一样。
上次酒吧,难道这次就赌场?
桑初懒散的拿起骰盅,摇晃着“就平常的,掷骰子。”
围观的人纷纷投来了不屑的目光,他对阵的可是黑白两道上的白爷。
所有下注的人,都纷纷投给了季樾。
季樾看着他赌盘上一分钱也没有,忍不住笑出了声。
迟舟咽了咽口水,毅然决然的把钱投到桑初盘上。
程允安坐在赌盘上,一脸邪魅的看着他“帅哥,下注可不是用真钱哦!”
迟舟看了看那叠的老高的赌码,拿着那钱,飞奔道门口处换赌码。
等迟舟回来,他自己都一脸不敢置信,二十万就换了两个赌码。
十万一个的赌码,看了看那个男孩旁边堆得老高的赌盘,那起码不得上亿了?
迟舟轻飘飘的把两个小赌码放到了桑初旁边的赌盘上,顿时整个赌场都传来了嗤笑的声音。
桑初目光清冷,他身上气质太强了,没人敢看着他笑,都在笑迟舟。
桑初重新摇了一遍骰盅,放在了台面上。
“请,白爷。”
季樾将赌注压到了大,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桑初面不改色的掀开,三个六,大。
季樾尽量让自己不笑起来,“两亿了。”
迟舟紧紧的握着心脏,仿佛有心脏病一样,谁能懂他的心疼。
一场就输了两个亿。
桑初目光犀利,一直盯着她看,“嗯,继续。”
看的季樾都以为他认出自己来了。
迟舟目光含泪的看着桑初,爷,咱家有钱也不是这么败的。
季樾拿过旁边的骰盅,十分娴熟的上下摇晃了起来,“这次,我来坐庄。”
她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程允安撑着下巴,一脸有趣的看着桑初,“请这位先生,先下注。”
桑初看了一眼迟舟,示意迟舟去换。
迟舟迈着十万个不愿意,换了一百万ʝʂɠ。
十个赌码。
程允安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没想到,先生竟如此的寒酸。”
季樾暗暗的戳了戳她,叫她别这么嚣张。
桑初慢悠悠的说,声音沙哑“压小。”
迟舟汗水都从下巴流下来了,要知道这场输了,那可就是千亿以上了。
季樾勾唇,轻轻的动了动骰盅,放慢了速度揭开。
迟舟看的是心急如焚的。
两个六,一个五,大。
季樾抬头提醒他,“一百五十亿了。”
迟舟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爷,咱不赌了行吗?”
桑初盯着赌局上的骰子,轻笑一声,出老千啊。
旁边的一名壮汉凶神恶煞的说,“怎么,不是道上的?连白爷的规矩都不知道,三盘定胜局”。
迟舟背过身去,悄悄的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爷,要是让夫人知道你输了这么多,…………”
桑初懒懒的掀了下眼皮,“那就别让她知道。”
轻飘飘的摇着骰子,目光却一直盯着她,怎么越看越像他家的小姑娘呢。
季樾挑眉,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但她得装作不知道。
桑初放下了骰盅,“请。”
季樾一抬头,就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眸。
季樾咽了咽口水,压大。
迟舟一手蒙着眼,掀开一丝丝缝隙,千万要赢啊,赢啊。
桑初慢慢的掀开了。
大。
赌场内没有一人是震惊的,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
桑初对她投视的目光中,有了几分探究。
程允安轻笑,“先生,得支付三百亿了哦!”
迟舟努了努嘴,心都在割血。
桑初长腿迈近季樾,目光有了几分凝视,季樾低着眸,整理着赌场上的赌码。
她压根就不敢抬头,万一被他发现,往后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桑初语调淡淡的,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行,请白爷上去喝两杯茶?”
季樾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没空。”
桑初胸膛微微起伏着,冷笑了一声,“宝宝,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迟舟弯了弯头,爷会不会是想夫人想的神魂颠倒了,连男女都不分了。
季樾身体一僵,脑子都短路了,有点慌乱,声音提高了几分,像是为自己造势。
“怎么,这是还不上赌债,改用美人计?”
桑初低头俯腰,把季樾扛在肩头上就上了二楼。
楼下的人都看呆了,原来还能这样啊!
季樾拳打脚踢的,“你个混蛋,放开我。”
迟舟手都颤抖了一下,完了,夫人怎么办。
程允安也一脸吃惊,赶忙跟了过去。
救命,她不会是乌鸦嘴吧!
桑初把她固定在腿上,单手强硬把她的手束缚住。
在她耳边轻轻摩擦着,“宝宝,一点都不乖。”
季樾挣扎着,她挣脱不开来,为什么这男人力气这么大?
赶来的迟舟和程允安都愣在了那里。
迟舟:完了完了,爷弯了。
程允安:这死狗怎么看出来的。
桑初掀开她的面具,把她摁在怀里,霸道粗暴的吻了下去。
迟舟一个不稳,差点摔下去,得亏程允安扶了他一把。
桑初眼眸暗沉,从嘴唇吻到脖颈,她脖颈上的吻痕都还没有消下去。
季樾嗓音软软,奶凶奶凶的“不准亲了,疼。”
小手握成拳,拍打着他的胸膛。
迟舟听到这声音,脑袋都还没转过来,这不是夫人的声音吗?
抬手细细拂上了她的脖颈,小姑娘皮肤太娇嫩了,白皙的脖颈上显得吻痕十分严重。
桑初乖戾的眼神中有一丝暗沉的血丝,“宝宝,是不是罚的不够重啊”。
季樾鼓了鼓腮帮子,带着点鼻音,声音软软的“你都,你都输了三百亿。”
声音沙哑“那怎么办宝宝,老公以身相许?”
季樾摇头,“不行,找不开散钱。”
桑初顿了顿,片刻。
桑初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他是无价的
对于她来说,无价之宝,抵债三百亿绰绰有余。
桑初嘴角上扬,良久,吻上了她的鼻尖。
将兜里的扳指,挂到了她脖子上,“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迟舟惊讶的五雷轰顶,那可是沈家代表继承人的象征,爷,就这么给了?
扳指挂到季樾脖子上,冰冰凉凉的,不免嘟囔了几句。
玩弄着脖子上的扳指,眨了眨眼,嘟起嘴巴,“值三百亿?”
桑初挑眉笑了笑,“值。”
迟舟泪目,那可是沈家啊,隐世家族,已经不是用钱来衡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