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文被好一顿砸,恼羞成怒,找了个差空吼了一嗓子,“苏尔,你敢砸老子!你他妈疯了?”
又朝着管家、服务生喝,“都是死人吗?给我按住她!”
管家和服务生一脸为难的,看看苏尔又看看周禹行,可又不敢得罪张玄文。就迟迟疑疑地上前。
就听苏尔语气凛然,“别碰我。”
她脊梁骨挺直,站在那没再继续打张玄文。
暂且不说有没有周禹行在场,就苏尔目前虽说落魄却仍旧是名媛的身份,再加上跟江家有联姻的关系,在场的人其实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张玄文站直了,刚想上前却见苏尔又将手里的麻将攥了攥,马上顿步,指着她,“你、你……我告诉你,这麻将挺贵,弄坏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苏尔冷笑,“怎么?张家现在做起了贩卖人口的买卖了?这很让人质疑张家第一桶金干不干净啊。”
“我警告你,你别血口喷人!”
苏尔像是听了笑话似的,但视线一转落周禹行脸上,走上前问,“宴少,能借用你的手机吗?”
众人噤若寒蝉地看着这一幕。
张玄文以为她要报警,讥讽冷笑,“苏尔,你装什么——”
之后的话没说出来。
因为周禹行将手机给了她。
苏尔接过,道了谢。又问他,“有密码吗?”
“解开了。”
苏尔点了一下屏幕,是开锁的状态。于是打开相机,照着投影仪录了一段。张玄文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快步就要上前。
却见苏尔将摄像头一转,直接对准张玄文。
张玄文冷喝,“你要干什么?录什么?”
苏尔摄像头又一移,扫了周围一圈。
除了周禹行,在场的一众人都慌了,有的干脆背过身避开摄像头。
张玄文已经冲上来了,伸手就要来抢手机。
就听苏尔冷声问了一嗓子,“宴少的手机,张公子不好抢吧?”
张玄文闻言动作一滞。
虽说他今晚是有心在跟周禹行挑衅,但生夺人手机确实是公然撕破脸的意思了。
张玄文转头周禹行,提醒,“宴少,她刚才可是把你也录进去了。”
周禹行慢悠悠喝着茶,很清淡地嗯了一声,“看见了,录就录吧。”
“你——”
“宴少。”苏尔打断张玄文要说的话,看向周禹行,“张玄文手段卑劣,又在我完全不清醒的状态下录了视频,侵犯我的权益,又恶意传播,我刚刚录下来的就是证据,宴少不介意帮我收着证据吧?”
张玄文的脸色死难看。
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说,“虞小姐,这件事跟我们又没关系……”
“没关系?你们没看吗?”苏尔冷言。
大家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宴少。”苏尔的视线重新落周禹行脸上。
周禹行朝着她一伸手,“好。”
苏尔将手机还给了周禹行。
张玄文不悦,微微眯眼瞅着周禹行,“宴少你这什么意思?”
周禹行微微一笑,“在我认为,虞小姐也没跟我提出过分的要求。”
张玄文眼睛里蹭蹭冒火,但努力把火气压下去了。告诫自己不能被苏尔带着节奏走。
是他失策了。
从看见苏尔没穿着浴袍下来的那刻起,事情的发展就跟他预期的不一样,被苏尔这么一通快速强势输出,他的节奏被彻底打乱。
所以他要重新拾回掌控权。
张玄文这么想着,一股子恼火就平息了。
看向苏尔笑,“我知道了,小美人,你是一睁眼没看见我在身边生气了吧?别啊,你都榨了我三次了,还欲求不满呢?”
语气极其下作,有存心故意的意思。
苏尔却没气没恼,干脆在麻将桌旁坐了下来。
张玄文见状一怔。
他可就等着苏尔气急败坏呢,毕竟这种事哪怕是风尘女子当着众人面都会脸皮挂不住,何况还是她虞家千金。
苏尔冷笑,“晚八点半我在电梯间遇袭,这里是红誉会馆,离市区,确切说离我被绑架的地方车程大概有两个小时。现在十一点多一点,就算我被绑来这有半小时吧,张公子半小时能办三次事吗?早泄得厉害啊,更何况张公子还在这跟大家伙吹嘘了一番吧?”
她盯着张玄文越来越难看的脸,“张公子,你在这聊了多长时间?十分钟?二十分钟?哎,那就只剩十分钟办事了,三次啊?”
这番话引得众人暗自惊讶,也瞬间明白了什么。
想捂嘴偷笑又不能太明目张胆。
张玄文的脸铁青得很,咬牙切齿,“苏尔!我看你找死!”
“是我找死还是张公子嫌太平日子过够了想寻找点刺激?”苏尔可不怕他,眼神冰冷冷的,跟利剑似的。
“各位。”她嗓音冷冽,“张玄文找人绑架我,命人收走了我的手机又拍了视频并且散播视频内容,借此来诬陷我,诋毁我声誉,在座的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就是想问问大家,张玄文这种行为构不构成犯罪?”
众人见状,哪还敢有人吱声的?
心里都明白张玄文这次可真是一脚踢铁板上了。
张玄文愤恨,“臭婊子,你装什么贞洁烈女?给你自己立什么清纯人设?圈里人谁不知道你是人尽可夫的贱货?”
苏尔就任由他来骂,坐在那傲骨凛然的,冷眼看着张玄文,嘴角似笑非笑的。
张玄文瞧着她这般神情,骂着骂着心里就没底了。
等他骂完,就听苏尔不疾不徐开口了,“我都人尽可夫了也不愿意跟你,张公子,你是不是该在你自己身上找找问题了?”
“你——”
“你为了一己私欲陷害倦洲,借着倦洲的事威胁我委身于你,可惜如意算盘打空了,你一计不成就心生奸计,把我绑来这里故意恶心我,诋毁我,张玄文,这副小人嘴脸你爸妈知道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今天宴少在这,你恶心我不就是想恶心江家的人吗?然后呢?”
张玄文气得脸皮心直哆嗦。
“你倒不如把江择请过来,在他面前演演戏,说不准江虞两家就如你所愿分崩离析了呢。”苏尔眼里的笑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