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音要跟着应瑶做策划案，也不可能真的就只看着。
第二天她就带着自己的东西到了楼下，站在应瑶面前乖乖巧巧的喊应瑶姐。
应瑶直接将林洋的资料推给她，“中午前把所有的数据整理出来。”
宋音音这次也没闹什么，她自己也知道跟着应瑶能占多大便宜，所以老老实实的做任务。
只是她年轻，又和秦照有层关系，没多久就和办公室的人闹成了一片。
林洋产业的资料复杂，应瑶本身看着就有些头疼，现在被吵的更烦。
她径直起身出了办公室，去茶水间休息。
刚到茶水间，手机就响起来，又是李燕南。
李燕南鲜少有这么密集联系她的时候，应瑶迟疑片刻接了电话。
李燕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应瑶等着她哭够了才问，“要什么，你直说？”
应瑶从茶水间回去后，脸色比刚才的更冷，李燕南又找她要了一万块钱，说桃桃医药费不够了，医院要赶她走。
应瑶捏着眉心，头疼的厉害。
“应瑶姐，策划案什么时候才能做完？”偏巧宋音音凑了过来，她软着嗓子问应瑶。
应瑶心里就烦躁，哪怕努力压着火气，语气听上去也很差：“你可以自己做。”
宋音音咬着唇退了回去。
只是中午的时候，她请办公室所有的人喝奶茶，没买应瑶的。
“应瑶姐，我记得你不喜欢喝奶茶，所以没买你的，你不介意吧？”她睁着眼睛，一脸无辜的问应瑶。
应瑶看着策划案的资料一言不发，她太阳穴跳着疼，实在没精力再应付一个宋音音。
下班的时候，应瑶要出去拿东西，跨出办公室的门就撞到秦照过来接宋音音下班。
她木着脸往旁边一躲。
秦照没看她，直接去找宋音音，宋音音还在修改表格，她为难的看着秦照，“我还有好多工作没完成，要不你别等我了。”
秦照随手拖了根凳子过来：“你忙，我等你。”
宋音音脸上有红晕划过，又忍不住得意的看了下应瑶。
后者低着头正在写策划，脸上没什么表情，跟个工作机器人一样。
等加班结束，外面已经天黑。
应瑶收拾了东西先离开，等到楼下才发现外面在下雨。
刚坐到驾驶座，玻璃就被人敲了下，秦照撑着伞站在外面。
应瑶降下玻璃，秦照一脸冷淡的看着她，“我的车出故障了。”
意思就是应瑶得送他回去。
还有宋音音。
下雨天路不好开，应瑶开的很慢，秦照和宋音音坐在后面，时不时轻声低语两句。
听不清在说什么。
应瑶面无表情的开车，她将窗户透开一丝缝隙，去听外面的雨声。
齐颂的电话来的很及时，应瑶刚拐弯，他就打电话给秦照，让他去酒吧玩。
秦照应了，抬目看向应瑶：“去GT。”
宋音音的家已经快到了，再去GT又得调头绕一大圈。
应瑶本来想把宋音音先送回去，谁知道宋音音拉着秦照的手撒娇，“阿聿，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应瑶从后视镜看着秦照，他眉眼冷淡，偶尔被闪过的路灯照在脸上，多出两分温和。
他漫不经心的点头，同意了宋音音的话。
宋音音这才想起应瑶，故作抱歉的说：“应瑶姐，麻烦你了。”
应瑶没吭声，将人送到GT以后，直接离开。
反正齐颂他们在，秦照有的是人送。
到家后，应瑶没直接洗澡睡觉，半夜的时候却被手机吵醒。
秦照冷冰冰的声音随着电波传来都没什么起伏，他说：“过来接我。”
应瑶听着外面的雨声，往被子里又缩了点，“你可以打车。”
她话才说完，秦照的电话就挂了。
应瑶怕冷，不想出去。
只是三分钟以后，手机又响起来，仍旧是秦照冷冷淡淡的一句，“过来接我。”
应瑶没说话，那边又挂了电话。
三分钟后，电话又响起来。
……
应瑶的睡意彻底被打断，在秦照又一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应瑶说了声好。
秦照消停下来，应瑶沉默着换了衣服去GT。
下雨的深夜，应瑶开的很慢，等到GT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酒吧里的人依旧多，应瑶在里面找了一圈没找到秦照。
她去问了老板，却被老板告知，齐颂那群人之前就走了。
因为晚上熬夜，所以应瑶第二天的气色很差。
和她不一样的是，宋音音却是精神抖擞。
林洋的策划案难做，应瑶有些问题要找秦照问，宋音音闻言起身想跟着一起，被应瑶一句，“你的表格还没改完”钉在座位上。
应瑶上楼的时候，秦照在和人视频，他示意她等着。
应瑶就站在原地打量着四周，布局变化不大，但始终和应瑶记忆里的有些不同。
可能是因为那些光明正大的小摆件。
秦照打完电话，看向应瑶的时候，拧了下眉：“昨晚没休息好？”
应瑶顿了下说，“你昨晚让我去接你，但是你没在酒吧。”
“是吗？”秦照不太在意，他眉梢微动，漫不经意的说道：“可能喝醉了，没注意。”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听在应瑶耳朵里，就跟被扇了一耳光似的，显得她可笑至极。
她以为她好歹能成为秦照的习惯，原来不过是他醉酒后的玩笑。
应瑶的骨子里像是灌进了海水一样，又涩又疼。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人事的人过来送新入职员工的名单和薪资待遇。
应瑶翻看着名单，都没什么问题，正要还回去的时候，却在最后一排扫到宋音音的名字。
员工新入职到总裁秘书处的时候都会有一笔奖金以做鼓励，秦照大方，在这方面从不会苛待。
可应瑶却看见，宋音音没有这笔奖金。
是秦照忘了吗？
人事看着应瑶拿着名单拧着眉心发呆，以为是名单有什么问题，“应瑶姐，怎么了吗？”
应瑶回过神，她摇摇头：“没事。”
无论是秦照忘了，还是怎么。
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对了，我和你一起过去一趟。”应瑶把名单还回去，敛去脑袋里的思绪，跟着去了人事部门。
应瑶过去调了下自己的人事合同，她上次预约是三年前，距离到期还有不到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