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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糯的心跳快速得有些异常。
她软软得贴在他的胸口去感受他的。
“爷,你心跳好快。”
不知道他跟自己一样心跳加快,是只是运动的原因,还是有其他原因在。
不过她也知道,这问题还是别多问得好。
“爷既然包了我,我需要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你身边,随时听候爷的差遣吗?还是要住在小洋房里,等你翻我的牌子?”
江糯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又带了点撒娇和开玩笑的成分。
她眼神炽热,盯着裴裕白不放。
裴裕白怎会不懂她想说什么?
他翻身下床,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常间那股淡然的冷漠。
“江糯,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别让我后悔刚才的决定。”
这话让江糯浑身一僵,眼底的那一丝丝希望也彻底破灭。
独坐在包间的大床边,江糯看着手里那张比之前以往每一次都要多的金额,却只是苦笑。
她真是脑子不清醒了,才会在刚刚暗示裴裕白能不能将自己带出去。
他冷漠的拒绝几乎是当头棒喝,让她那还没来得及心颤几次的情绪全都再次压抑下去。
她真蠢,自己于他不过就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他怎么可能愿意把自己带出赌场。
可从头到尾他在她面前的柔情,都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江糯吸了一口气,将支票收起来,眼底是一片清明。
裴裕白包下了江糯的事儿,很快就在赌场里传开了。
这下她是真的不用再跟别的客人阿谀奉承,连去赌桌上发牌都免了。
而她也是在休息室里坐着打发时间的时候,才听闻说,葛二爷的矿市场死了人,警方都介入了。
最后被判了五年。
旁边几个荷官叽叽喳喳的八卦这事,时不时地看一眼坐在另一边看手机的江糯。
江糯自从只需要等着裴裕白的「垂青」之后,每天无所事事,便在休息室里打手机游戏。
不过她玩得不怎么样,十局里面输五局,赢五局。
花一上午的时间,那段位也还是不增不减。
她有些索然无味,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对面的两个姑娘正说到那葛二爷出事,想必就是裴裕白的手笔。
毕竟那天裴裕白请葛二爷去包间喝酒,大家也都知道。
而京都太子爷请一个暴发户喝酒,实在是罕见,唯一让人联想到的,也就是江糯了。
于是两个姑娘一边说着话,一边朝江糯看。
那打量还有议论的声音让江糯皱了皱眉。
她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你们在说我吗?怎么不大声点,让我也听听。”
两个姑娘刚来赌场不久,没想到江糯正面这么钢,面色一红便你推我我推你的出去了。
其他人不知道,但江糯清楚。
裴裕白处理葛二爷,可不全是因为她。
太子爷还没愚蠢到为了一个女人兴师动众的地步。
那葛二爷的矿市场,据说地理位置优越,好多人都想买下那块地。
可他偏偏不让,抱在手里死死的。
裴裕白自然也想要那块地,不过他比别人聪明,强抢不如智取。
得了自己想要的地,又让别人以为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把火力全都转移到她这边来,真是一石二鸟。
两个唯一说话的姑娘走了,江糯没了乐趣,又只能去玩手机。
结果系统健康提示,说她在线时间太长,要强制下线休息一段时间。
她轻呔了一声,索性出了休息室。
赌场向来都是晚上生意好,江糯对赌场的设备了如指掌,便在大厅里逛着,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赌博机器,有些手痒。
她来这里工作这么久,除了工作之外,自己是不会去碰这些机器的。
她弟弟因为赌博倾家荡产还成了植物人,她就算在这里工作,也不能步了他的后尘。
于是她只是在那些机器面前停了停,又继续往前走。
转悠了一圈,她不知道今天裴裕白来不来,坐在沙发拿出了手机。
上面空空如也,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
她心思一沉,他这段时间来赌场的次数,比一开始少了不少,要是再这么下去……
皱眉看着手机,她不知道该不该给他发消息。
撒撒娇,或者随便闲扯几句,他会明白自己让他过来的意思吗?
旁边的沙发在此时凹陷下去,是有人坐了过来。
起初她并未在意,还是盯着手机。
直到旁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你就是江糯?”
被指名道姓,江糯自然要回应,谁知一抬眸,便看见了穿着小洋装,妆容精致的女人坐在自己旁边。
江糯呼吸一窒,她记得这人是谁。
上次跟着裴裕白一起来的,他身边的女伴,只是当时闹得有些不愉快。
知道这女人来者不善,江糯便起身要走。
她只是个赌场没身份背景的荷官,而对方是大家闺秀,说不定身后势力还不小,她可得罪不起。
见她要走,女人皱眉道:“你跑什么,心虚了?像你这样只知道捞钱的捞女,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闻言,江糯停下了脚步,转身去看她。
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教养,在这种地方,教养就等同于狗屁,趁早丢了最好。
不过她的话倒是让江糯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露出标准的笑容,她看着女人道:“小姐,您想玩什么?”
见她这幅卑躬屈膝的样子,女人显然比刚才满意多了。
她骄傲的站起身,就像是一只胜利的孔雀,将自己那漂亮的尾巴迫不及待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你跟在我后面,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要是你服务不好,我就投诉你。”
女人在来之前也是打听过的,这赌场但凡有人投诉,受的惩罚可不少。
江糯在这儿这么长时间,早就练就了一身忍气吞声的本事。
既然人大小姐让她作陪,她当然只能言听计从。
跟在女人身后一个小时,江糯不仅要对她端茶递水的要求无条件服从之外,有时候还要帮她去赌桌上看看牌。
“你去,输了我给。”
女人双手环胸站在江糯的后面,看着她翻开自己面前的牌。
赌场的荷官需要业绩,自然会做些手脚,江糯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在自己连输了五把之后,还是心平气和。
只不过女人可就没有她这么淡定了。
“这就是你玩牌的水平?就这样,怎么好意思跟在泽一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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