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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烟终究是没用的,只能暂时的缓解他的疼,不能永久的解决。

陈昼川察觉到自己的右眼越发的疼的时候,心口异常的烦躁。

他捏紧了指尖,整个人都凶了几分。

他强行的抑制住自己的躁动,重新进了房间。

这一次,他没有给谢杏拒绝的机会。

他捡起了地上的袜子,蹲在了少女的跟前。

男人的牙尖咬着烟,修长满是青筋的手重新捏着她的脚腕。

小小的,白皙的很,和他手上的颜色不一样。

她就是脚都好看。

青灰色的烟雾弥漫在两人之间,谢杏轻咳几声。

她想缩脚的,可是这一次,敌不过男人的力气了。

陈昼川留着微分碎盖,此刻有一小撮毛翘了起来。

谢杏再一次体会到陈昼川的高大,此刻他离她很近,满满的都是压迫感。

他的睫毛微颤,认真的给她穿好了袜子。

边抽烟边给她穿袜子,冷欲的手,指尖很修长好看。

陈昼川眼疼,但是还是耐着心思。

他再一次满足的看着自己给谢杏穿好的袜子。

“谢杏,你要是不好好的珍惜自己。”

“那就便宜我了。”

他咬着烟,话都说不清楚。

但是谢杏就是看懂了,唇语,很清晰。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便宜他?

陈昼川这次叫的是谢杏,他知道,她很反感姐姐两个字。

因为她不喜欢,还不喜欢他。

就在谢杏还疑惑的时候,他突然拿下了自己口中的烟。

他低头,再一次噙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是热烈的,炙热的,心跳的很快。

他没交过女朋友,也从来没有过女人。

唯一有的,只有谢杏。

他想,谢杏要是喜欢他就好了。

他一定比谁都开心,让他死了都行。

谢杏张唇就要骂人,她推着他。

可是就是这么一瞬间,她给了陈昼川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腰弯的更低,一米八几的身高,硬生生的和少女平齐。

灵动的舌尖席卷一切,她的口中还残留着药的苦涩味。

她很苦的吧?

她爱吃什么甜的呢?

陈昼川神经疼到爆炸,但是他还是舍不得离开。

谢杏挣扎无果,呜咽了两声。

下一秒,她整个人又突然悬空。

她被陈昼川抱起来了。

意乱情迷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缩在了他的怀中,有些冰冷。

耳尖处痒痒的,他又凑在她耳边说话。

他真的让人讨厌。

谢杏浑身无力,她怎么觉得自己又病了几分?

她动了动腿,动不了。

陈昼川忍着心里的躁动,他将谢杏抱回了床上。

走之前,他不舍的蹭了蹭少女的颈窝,唇流连在了她的耳尖处。

“姐姐,忘了厉荆墨。”

“跟我。”

“我比他更厉害。”

“粗粗的,长长的,他没有的,他一点都不厉害。”

陈昼川似是委屈,他的唇流了点血。

谢杏咬的。

她的小牙还挺利的。

他的眸子又深了几许,扣着少女的腰肢收紧了几分。

什么时候,才能让谢杏知道他龌龊的心思呢?

他等不及了。

想抱抱她,亲亲她,做……

谢杏被放下之后就滚进了被子里,她防备似的看着陈昼川。

他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疯子吗?

谁允许他抱她了?

她的喉中干涩的很,还有早上吃药的苦味,她一点都不喜欢。

“姐姐救了我。”

“我没家,只认得姐姐。”

“所以姐姐就是我的一切。”

“姐姐不想吃药,我就亲口喂。”

“姐姐喜欢亲亲吗?”

陈昼川像是笨蛋,他问的很直白。

谢杏是喜欢亲的吧?

她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应,其余时候,她会吞咽。

他们交缠,灵舌互相试探。

谢杏的脸色不好,她看清楚他说的。

她偏头不看他。

放屁。

他失忆不记得谁关她什么事?

什么叫只认得她?

她和他有关系吗?

就算是她救了他,他报恩就是这么报的吗?

谢杏烦躁,低垂着头。

换季加上睡不着,她严重的病了,脸更白了几分。

“滚出去。”

谢杏不想多说几次,这是最后一次。

陈昼川,别让她后悔救了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傍晚到了。

陈昼川抿唇站在了床边,右眼依旧很疼。

他怕自己像昨晚后半夜一样控制不住自己乱摔东西,他转身打算离开。

只是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的叮嘱了一句。

“晚餐和药,都在桌子上。”

“记得吃了。”

陈昼川喉结微滚,喉中涩的要命。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的脚步有些踉跄。

出了谢杏家的大门,再睁眼,他的眼中布满了可怕的血红色。

他一出来,撒格就从暗处出来了。

“伯爵,药。”

他担心的紧。

陈昼川没接,只是回了出租屋。

房间所以摔掉的一切都换了,只是依旧是很旧,都是老物件,衬托着更穷了。

他随意的坐在了狭窄的小床上,木板也很旧,会发出“嘎吱”的声音。

他甚至想,谢杏要是和他躺这床上,这床迟早得被他干塌。

“付医生说这药隔三个钟就要吃一次。”

“不然病发起来,会更疼了。”

撒格知道陈昼川倔强,下意识的又重复了付医生的话。

这些话,陈昼川听了不下上千次了。

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

他厌烦了吃药。

“不吃。”

他摁着额头,这一次不吃。

谢杏病了,他陪她疼一次。

撒格得到了答案,不再开口。

他的眸中多了丝丝的可惜,但是他不会表现出来。

伯爵之所以可以成为伯爵,是十八岁的时候就在斗兽场厮杀出来的。

而他在那之前,就已经废了一只眼睛了。

那只眼睛,完全看不到东西。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跟着伯爵,只是后来听到付医生说了几嘴。

听说是十六岁的时候,在寒冷的冬天,被人往死里打,浑身都是血。

眼球在那个时候被打坏的。

整个身体又在雪堆里埋了一晚,抢救不及时,坏了一只眼睛。

但是付医生也不知道伯爵到底为了什么拼命。

他连命都不要了。

伯爵想要的那件东西,比他的命还重要。

撒格到底是出去了,没一会,他听见房间传来的低沉的暴怒声。

疼到极致的时候,神经控制的大脑,会更疼。

……

作者话:十六岁的陈昼川,为了什么那么拼命呢?

猜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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