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吃醋?你已经下意识喊出心里话了,不是么?”
南舒又羞又气,猛地将男人推出房间,关上了门。
她躺在床上,怔怔盯着天花板,心底一片冰凉。
明明只是抱着复仇的目的接近这个男人,明明只当他是棋子,可当见他和别的女人接吻时,心口会那样的疼。
疼到忘了他是仇人的儿子,疼到忘了她自己的目的。
这一夜,南舒几乎彻夜难眠,次日,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医院看望妈妈。
临走前,医生对她说母亲的病情恶化,急需进行下一阶段的化疗,需要一大笔费用。
南舒暗自着急,光凭着学校的工作根本无法凑齐,接下来的几天内,南舒一边兼顾学校的工作,一边发传单,送外卖,能做的事情通通都做了。
入夜,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发了一天的传单,南舒感到双腿都酸麻不堪,泡了个澡,才稍微舒服些。
傅云晟下课回来,却见到桌上一沓厚厚的传单,拿起来细细地看着。
水声停,南舒裹着浴巾走出。
“你还去发传单?为什么要做这种辛苦差事?”傅云晟微微蹙眉。
“当然是赚钱了。”她随意答了一句。
“你很缺钱?”
“缺。”南舒倒是实诚。
“从没见你舍得买过新衣服,更别提香水包包化妆品,你的工资花哪儿了?”傅云晟狐疑的眯起狭长的眸子。
“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凭什么管我?”
南舒将男人手中的传单夺了过去,刚想转身进屋,却被忽然出现在面前的宽广结实的胸膛挡住。
“我有权利知道你在做什么。”
南舒嗤笑出声,“呦,你怎么有空关心起我这个玩具的私生活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找校花约会呢。”
女人的冷嘲热讽,令傅云晟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森冷的语气也透着几分隐忍。
“如果你的脑子不清醒,我不介意提醒你,怎么好好说话。”
南舒不由心头一紧,却又忽然想赌一把。
这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对他和简依之间的关系作解释,她也只能试试运气。
“不用这么看着我,偷吃的人是你,不是我。”她抬眸,和男人冷峻的目光对视。
“所以呢?”男人目光沉沉。
“所以,如果你真的移情别恋,我也不会纠缠,大家和平分手,就这么简单。”
她自然是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气,说完这番大胆的话,心跳不由的骤然加速。
他,会解释吗?
“很好。”傅云晟眯起眼睛,脸色明显阴沉,“原来这段感情对你来说如此脆弱,就连分手都看的这般洒脱,你还真是薄情。”
南舒微微愣神。
什么鬼?他为什么还不解释,反而把侧重点放在了这里?
“我说你……”
“够了!”傅云晟冷声打断她,“既然如此,随你怎样!”
冷声撂下这句话,男人转身回了房,就连背影都是那样漠然,留下南舒一个人愣在原地,脑海中还回荡这男人的那句“随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