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月回到家后,还是失落了一阵。
那是她的亲生父母,却只能偷偷摸摸地去,甚至不能在忌日当天送上一束花。
傅时聿和她挤在沙发里,两个人就像冬日里取暖的小猫一样。
“后悔吗?”傅时聿轻声问。
盛明月一想也是,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不去争林氏的位子,那多想也是无益。
“算了,怀念在于心,而不在于形式。”
傅时聿看她虽然还是笑着的,眉目间总还是有点落寞。
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我今晚做菜切到了手,你要怎么补偿我?”
盛明月果然转移了注意力:“严重吗?我去给你……唔!”
心软的小白兔被大灰狼诱骗着叼回了狼窝。
“当然严重了,需要你好好补偿我。”
卧室门被关上。
笑闹声慢慢减小,黏腻的水声逐渐响起。
因为闹得有点晚,第二天自然就起得晚。
盛明月一边飞速化妆一边抱怨:“都是你,我要是迟到了我就咬你!”
傅时聿拿着车钥匙在食指间转动:“为了你可怜的全勤,今天就让我送你吧。”
唇角微微勾起:“反正所有人知道我是你老公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盛明月看了看表发现确实来不及了,只能坐上了傅时聿的迈巴赫。
傅时聿在后视镜里看着她鼓起的脸颊,觉得十分可爱。
豪车自然还是比公交车快一点的。
盛明月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公司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傅时聿失笑。
眼角刚好瞥到侧窗的后视镜,一辆车静静地停在后面。
傅时聿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辆车是不是一直跟着他?
绿灯亮起。
后面的车开始疯狂按喇叭。
傅时聿晃去脑中那一丝狐疑,开车回家了。
冬日里天黑得早,盛明月下班时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
走出公司大门,却没看到傅时聿的身影。
同事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八卦:“你和你超帅的老公吵架了吗?怎么今天没来接你。”
“居然也忍心吵架啊,要是我,看着那张脸什么气都消了。”
“就是就是,还每天接送,让人羡慕啊。”
盛明月啼笑皆非,只能被迫戴上一顶“不珍惜帅哥老公”的帽子。
好不容易挥别同事,盛明月朝家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条路灯坏了的小路时,一辆车迎面而来。
司机裹在巨大的兜帽里,看不清脸。
不知为何,盛明月背脊上泛起一股凉意。
突然,司机打开了大灯。
盛明月被那强光一刺,下意识地就抬起手挡住了眼睛。
发动机发出轰鸣,车子陡然加速——
夹杂在钢铁巨兽咆哮里的,还要傅时聿声嘶力竭的喊声:“小心!”
盛明月头脑一片空白。
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就被搂紧了,随即往旁边重重一滚。
惯性带着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傅时聿吓得心脏几乎都要停止,一停住身形就拉过盛明月的手臂上下检查。
“筝漓,你还好吗?你哪里痛。”
盛明月脸色惨白,身体不住地发抖:“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细细的血迹在身下洇开。
傅时聿手抖得不行,狠狠在舌尖上咬了下才找回神智。
将盛明月打横抱起来:“别怕,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车子停在不远处,但他还是恨不得自己会飞。
一路连闯三个红灯,好不容易才到了医院。
盛明月已经晕过去了。
傅时聿心急如焚地抱着她往里冲。
护士推着担架床出来,迅速将盛明月送进了手术室。
血红的“手术中”三字倏然亮起。
傅时聿心惊肉跳地守在外面,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
如果盛明月出事,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会怎样。
半个小时后。
手术室门打开,傅时聿连忙迎了上去:“情况怎么样?”
医生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没事,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