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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律沉埋头在她肩窝,用力地咬了她一下,“厉太太的义务,可不只有买包。”
梁心慈吃痛,心里骂他变态,刚想再开口,他又狠狠地咬住她嘴唇。
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癖好,每次这事上都恶狠狠的,好像跟她有仇。
梁心慈倒也没剧烈反抗,只是不乐意地推他肩膀。
厉律沉将人压到被子里,他的火已经烧上来,梁心慈却困意未消似的,眼皮半合着,懒倦又淡漠。
他眉头一皱,正不满,就听见另一侧的被子里传出小孩子的哼唧声。
他动作一顿,眼睛扫过去,才发现昏暗里,另一侧果然还睡着个小丫头。
他脸色一黑,梁心慈推了他一把,“蓁蓁非要跟我睡,你去客房吧。”
说完,梁心慈翻了个身,合上眼睡了,蓁蓁顺势钻入她怀里,紧紧地搂住她胳膊。
盯着那睡意沉沉的女人,厉律沉额头上血管鼓胀——
她摆明了是故意的,知道今晚要留宿,所以一来就陪着蓁蓁玩,惹得孩子缠她。
他脸色冷了几分,一瞬间有种想将她拽起来拖出去的冲动。
梁心慈眯了会儿,半晌,才听到厉律沉起身走了,留在她脸上那种射线般犀利的冷光也消失不见。
有点痛快,但也仅仅是一点点,这样做夫妻,真的好没趣……
——
第二天一早,梁心慈跟厉律沉一起离开厉家。
她睡得倒是不错,人神采奕奕的。
厉律沉向来有认床的习惯,被赶到客房去,估计睡得不太舒服,一早起来脸色阴沉得下雨似的,谁看了不退避三舍。
为了不惹她同事注目,景宽像平常一样,将车停在舞团隔壁街。
梁心慈正要下车,一旁的厉律沉忽然开口,“姐姐昨晚说的话,你考虑一下。”
梁心慈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厉琼姿嫌弃她工作上不了台面,让她辞掉的事。
她心里那股火又被勾起来,没好气地说,“厉先生,嘉宁艺术中心能办画展,也能办舞蹈演出,就证明这两者在艺术上没什么高下之分——我喜欢我的工作,我也从不认为我的工作比谁低级!”
说完,甩上门走了。
边走边生气,办画展就高雅了,上台跳舞就见不得光?
死厉律沉,双标狗。
景宽看着夫妻俩又不欢而散,默默地开车,看了眼一旁放着的烫金邀请函,“厉先生,老爷子让您和太太一起去品酒会……”
厉律沉神色冷淡,压根不想带梁心慈一起的样子。
景宽就没再提,估计这情况,梁心慈也不会跟着去的。
车子驶出街口,迎面忽然驶来一辆拉风的摩托车,高高的车身上坐着个四肢修长的年轻人,戴着头盔看不到脸,但他身上却透出一种意气风发的野性轻狂,这样的小男生,可是很受女人欢迎。
景宽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不是昨晚送梁心慈回家的那个男人吗。太太跟他一起时有说有笑,之后上了厉律沉的车,却半个字都没说……
果然,后视镜扫了眼,厉律沉神色不太明朗。
景宽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厉先生,舞团的负责人说,最近没有再收到那样奇怪的包裹了。”
自从上次梁心慈登台演出之后,反响热烈,陆续有观众往舞团寄信和礼物。
本来是很平常的事,但收发室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包裹,因为运输时被挤压了,封口散开,露出里面染血的刀片。
虽然事后证实只是染料,不过舞团方面怕引起恐慌,并没有通知梁心慈,但却不敢隐瞒厉律沉。
不过,这年代无聊的人太多,估计只是场恶作剧。
厉律沉冷淡地嗯了一声,景宽也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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