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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后觉得无趣,才叫孩儿过来蹴鞠的!”沈盈委屈极了。
看着孩子委屈得不行,意如不免有些心疼:“是我的意思,不怪盈儿,太医让我好好养胎,我每日拘在凤仪宫无趣的很。”
秦钰自知理亏,尴尬的轻咳两声:“是父皇错怪你了,你若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只管与父皇说来。”
沈盈眸光瞬时晶亮:“儿臣想休沐三日出宫玩,可以吗?”
“呵。”秦钰冷笑一声:“滚回你的东宫去!”
待沈盈灰溜溜的走了,秦钰好似换了个人般,满脸温柔的看着意如:“娘子想看什么乐子?为夫会的便给娘子使来,不会的便去学来。”
“你呀。”意如忍俊不禁,笑意缓缓从脸上褪去,“别逗乐了,我要与你说个正事。”
秦钰也一脸认真的将她望着:“娘子请说。”
“你与盈儿,从前有些误会吧?”意如垂眸,“父子没有隔夜仇,不能因为他不与你亲近,你便与他置气,否则待这个孩子出生了,你将全部的爱都给了她,盈儿会越来越失望。”
“我不是在同盈儿置气,他是我的儿子,我比谁都希望他好。”秦钰握紧了意如微凉的玉手,“他是太子,肩上担着的是天下。”
“从前你十分宠他,事事都替他思虑周全,可结果并不如人意,娘子,帝王之路不是寻常路,我们要将盈儿视为雏鹰,只有逼他自己飞下万丈悬崖,他才能担起大业,翱翔万里。”
听出秦钰的话外之音,意如不由得蹙起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眸光闪了闪,瞬间堆出一脸笑:“为夫怎么敢。”
入秋的风已经带了凉意,秦钰将意如打横抱起,稳步朝内殿走去:“对了,十月初十是金秋节,母后会回宫小住几日,你有了身孕,只需在宫宴上露个面即可,无需日日过去请安。”
意如诧异抬眸:“皇太后?”
“是,金秋节的宫宴我打算让盈儿来操办,女官与福海我都派给他了,你不要插手帮他。”
秦钰很少用这种不容拒绝的通知语气同她说话,意如还以为他是要锤炼沈盈的能力,低声应了句好。
“娘子,你失忆以后,真是十分乖巧,还很依赖我。”秦钰笑着与意如打趣。
她微微一怔:“那我失忆前,是什么样子的?”
回想起昔日那个高高在上,雷厉风行的太后娘娘,他苦笑一声:“从前你以为无人可依,便将自己架在高台上,用浑身的刺做伪装,只是那刺,伤人也伤己。”
“听着并不讨喜。”意如中肯的回道。
秦钰听了却是摇头:“如今你有了依靠,与从前判若两人,可见是我没保护好你,娘子,无论你是否能想起前事,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什么性子,我此生都只钟情于你。”
意如心中爱意涌动,双臂攀上他的脖颈:“秦钰,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哪怕我什么都不记得,但还是在第一眼见到你时,便知道我其实也爱你。”
听得她热切的话语,他脚步一滞,心脏好似在此刻停了一瞬。
热泪在眼眶翻涌。
世间最美好之事,无非两情相悦,终生厮守。
为她这一句,此前的十七年值得,纵使是一生,那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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